第448節

低頭一看,卻是許多黃色的細沙慢慢的從我腳邊朝上流去。
我怕自己看錯,又低頭看了一會,確實是朝上流的,而且這些流沙的源頭竟然就在我腳邊容那些草娃娃身上。共找匠號。
這個時候這些草娃娃全部都癟了下去,就像一條條脫了皮的蠶一般,只留了一張黃灰黃灰的紗布一樣的東西還在原地,原本我以為包在紗布裡面的木渣竟然全部都是細沙。
「沙!沙!」
那些沙子順著樓階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力的重用之下,慢慢的朝下流動著,流過我腳背時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你清醒點!」
我還在愣著,就聽到樓上傳來魏廚子大吼的聲音,忙扭頭朝樓道後面一看,卻還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外面是不是還站著那個說好打衝鋒卻又不動腳的魏廚子,就這麼點功夫。明明我還站在這樓道口,他就跑到上面去了?
「呵!呵!」
那些流沙聽到魏廚子大叫似乎十分高興,邊朝上流還邊呵呵的笑。
「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啊!」
魏廚子又一聲大吼,可吼完之後竟然還夾著痛呼的聲音,我就再也不敢耽擱了,引著神火符朝那三張空空的草娃娃紗布一引。
「啊……」
突然樓上傳來了一陣尖悅的叫聲,震得連那些流沙都愣了一下,樓道上的石灰更是唰唰的朝下落。
看著三張紗布在火燒之下慢慢的捲了起來。而樓上的叫聲更是如同死了老子娘一樣的撕心裂肺,我立馬就順著這些流沙的方向朝上跑去。
盧家這棟樓我很久以前就來過一次。不過那時盧老闆才死,而且連屍體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雖說那時我們已經知道了盧老闆是怎麼回事,可卻一直沒有想過盧老闆那跑掉的屍體是藏在哪裡的,這個時候一個人在盧家的樓梯上爬著,聽著身後的細沙子們一點點的朝上面流的沙沙聲,我真擔心從樓梯邊的牆裡面隨時伸出一隻手來,將我給扯到牆裡面去。(s.就愛看書網)
主要是那些牆的牆壁上都畫著那些古怪的圖案,我一邊放輕腳步慢慢的朝上爬,一仔細的打量著這些圖案。
在石泉下面才看到這些符號的時候我才六歲,只是在下去的時候順便瞄了一眼,也沒記住多少,所以這會看到這些符號只感覺個個面熟,卻又個個面生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燒了那三張皮起了什麼作用,頂樓上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我算著樓層剛好的七樓。我就站在最後一扇門前面,裡面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白貓,陰龍和剛才在樓上大吼大叫的魏廚子似乎都不見了。
「沙!沙!」
就在門口站了一小會。那些流沙就飛快的順著我的腳邊從門縫裡朝裡面流去。
「媽的!這又些是什麼鬼東西!」
那些沙子剛進去一點,就聽到魏廚子在裡面大吼大叫,然後就是一陣大力撓著皮肉的聲音。
我這時聽著魏廚子的聲音就好像聽到天籟一般,只要確定他在裡面,我就又少找一個人,心裡默念著大力金剛咒,我抬腳對著那扇門就是一腳。
盧家的房子雖說不算老,但建的時候只有那種老式的碰鎖門,被我一腳踢上去,就砰的一聲打開了。()
我因為慣性就直接衝了進去,門口朝裡流的流沙被我踢得到處都是。
「陽妹佗,快來幫忙啊!」
我還沒站定,就聽到魏廚子朝我大吼,而他的身上,竟然坐著皮膚光潔如玉的大紅。
只是這時的大紅眼睛還是瞇著,可腰卻在魏廚子身上不停的扭動著,臉上還儘是潮紅。
我沒想到我一衝上來就要面對這種場面,大紅不是還沒有醒的嗎?怎麼一醒就這麼熱情如火?
「陽妹,你快來拉開她啊,這是被下蠱了!你要……」魏廚子見我還在那裡不動,咬牙切齒的朝我大喊,可話還沒說完,大紅的紅潤的嘴就堵了上去。
這下子好了,我只看得臉紅心跳,心知這種情況不對,雖說我見過不穿衣服的大紅,但那個時候她連皮都沒有,還有什麼衣服可言,與現在的情況可是不能同日而語啊!
忙伸手就去拉大紅,要不然以魏廚子的臉這種紅下去,我都猜他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臉紅引起腦溢血而死的人。
可大紅的手臂就好像塗了厚厚的一層油臘一般,我原本是拖著上胳膊的,結果一用力就直接拉到了手腕那裡了。
「嗯!」魏廚子又從大紅的嘴裡伸了出來,朝我大聲道:「快抱下去,那些沙子……」
我聽他這麼一說,才發現那些沙子竟然慢慢的朝魏廚子身上湧了過來,一沾到他的身上就朝著裡面滲了進去,魏廚子似乎癢得不行,滲進不少沙子的雙腿已經被抓得鮮血直流了。
流沙一沾到血反面更努力的朝魏廚子身上流來,順著被抓破的地方就滲了進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魏廚子的腿,想著那三個被我燒了的紗布,現在總有魏廚子就是那種紗布的即視感。
愣了一下,手卻不敢停,直接從腋下穿過去,雙手摸到了大紅脖子以下那個地方,雙手就又是一軟,卻見魏廚子幾乎是閉著眼睛的用力朝大紅身上一推,然後大吼道:「用力拉走!」
我趁著魏廚子大力的一推,扯著大紅就往地上一扔。
心裡對這位靈界來的大姐已經無力吐槽了,也希望她不要再回靈界去了,在人間界都這被人下了好幾次蠱了,她還好意思回去混,說出去都丟臉啊!
大紅被我推在地下,還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努力的撐著想從地上爬起來,我忙上去對著她就用是一腳給踢得遠遠的,這種時候她幫不上忙就不要來搗亂了。
「你輕點!」魏廚子這時倒是威風八面的朝我大吼一聲,雙手飛快的去拍他身上的細沙。
「疾!」
我見魏廚子都亂成一團了,轉身對著門口還在細沙長流的流沙就是一道掌心雷,將那條細流給轟斷。
「呵!呵!」
沙子四濺之時,我突然就又聽到那種清脆而詭異的笑聲,就好像一個小孩子惡作劇躲在衣櫃裡忍不住笑出聲來的那一種。
我瞄了一眼魏廚子,赤著腳慢慢的朝客廳對面的電視機走去。
《我是棺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