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節

也從來不知道,厲蠱是我的本命蠱跟我真的是一體的,所以它一碰到建木反應就這麼嚴重。
主要是這貨平時跟我本來就不是很親近,突然它碰到了什麼就等同於我碰到了什麼,這種相等的關係我還真的是一時接受不了。
這會它一碰到建木,附在我身上的師萃立馬就感應到了。還真的想出來佔據我的身體。
幸好長生有先見之明幫我種了食屍蟲來抑制住師萃的靈體,可他卻沒有告訴我,食屍蟲在人體內移動的時候是這麼的痛。
「吼!」
王婉柔也已經發現了情況不對,慌忙趕著倀虎上前,然後飛快的轉身就去拿建木。
「拿紅布包著建木,快走!」我感覺到體內的食屍蟲跟師萃的靈體衝撞得越來越厲害了。
這兩個不交房租的租客從來就沒有想過我這個房東的感受,在我體內亂衝亂撞不說,還沒將我當回事,我真不知道我能支撐多久。
汗水直直的掉,魏燕依舊死死的扯著我。連元辰夕用柳條將她綁得死死的她都沒有半點動靜,只是用她又冷又青跟鐵爪一樣的手將我捏得死死的,她還不捏別的地方,總挑師叔下手重劃拉出的那個傷口那裡捏,並且還十分嫌棄我不太痛一般,時不時的鬆一下,一鬆一緊之間讓我更痛。
我痛得瞇著眼,看著倀虎一步三扭的朝魏燕走近一步又退後兩步的前進。我又痛又急嗓子眼都冒火了,只想著讓倀虎快一點啊。
至少它也是從靈界來的啊,而且還帶著一個大凶名,怎麼能一下子這麼柔軟。
可連王婉柔去撿個建木半天都沒有動靜。而雪女送胖妞到下面村子安全的地方去也沒見回來,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我一隻手被魏燕死抓子,一隻手死命的撐著她的頭免得她又噁心的貼近,我現在可是真正的將她當未來師嬸看啊,又不敢對她大出手免得被師叔吊起來打。
一說到師嬸我猛的發現師叔不見了,慌忙扭頭朝四周看,卻只能看到王婉柔一隻手握著建木。另一隻手竟然扯住了自己的手,見我瞄過來,朝我大吼道:「建木生根了,快來幫忙!!」
「不好!」我突然就是一驚,低頭看著魏燕抓著的我手。
原本被師叔劃開的傷口本應朝下流的血竟然沒有一滴落在地下的,所有流出來的血竟然全部順著魏燕的手不知道流哪裡去了。
「被騙了!」
元辰夕突然臉就是一沉,將卷在魏燕身上的柳條飛快的一收,然後朝後一展就捲到了王婉柔身上道:「你先鬆手,我來!」
王婉柔臉色一沉,嘴帶苦笑的道:「厲蠱已經被吸了進去,我的手也是被吸進去的,我想松也松不了!」
我這時才發現,原來王婉柔的另一隻手藏在了建木的葉子下面,已經消失不見了,並不是跟我剛才所想的她用手握著建木,只怕厲蠱最後也不是在上面折騰而是想逃出來吧!
「呵!呵!」
魏燕這會子竟然放開了我,只是張嘴看著我們呵呵的笑,手裡的聚陰珠就好像被她控制一般,又沉回了她的折扇裡面。
我手一被鬆開,忙對著魏燕就是一張定魂符,又飛快的從背包裡掏出紅竹壺直接將她收了進去。
「怎麼回事?」魏燕一收進去,我體內的食屍蟲和師萃兩個人這會好像都冷靜了下來,尤其是師萃好像從開始的驚喜慢慢的開始變得恐懼。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裡活動,可我就是體會到了她的恐懼,那種心若心灰一般的恐懼。
將紅竹壺往背包裡一插,我懶得去管師萃的恐懼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大紅的妹妹的話,她灰飛煙滅對我來說還更好。
兩步走到王婉柔面前,卻見她一隻手的小臂已經全部到了建木裡面去了,怪不得她一隻手要扯住自己的胳膊。
我急忙對著王婉柔的肩膀貼了一個定魂符,然後飛快的掏出墨汁一股腦的淋在了建木上面。
那墨汁裡面夾了陰龍的毒液,我也沒空去管有沒有用,至少從我見到的東西來說,沒有什麼會比陰龍的毒液更具有殺傷力了。
可那些毒液一淋上去,建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樹葉唰的一下竟然主豎了起來,就好像被我澆了催化肥一般,突然爆發一樣瞬間就將王婉柔的整條胳膊都吞了進去。
我一時沒有法子,忙扭頭去看長生,想讓他快點想辦法。
卻見他和元辰夕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兩人的神色都沉沉的,明顯談得不是很高興。
見我瞄過來,長生臉上神色一沉,朝元辰夕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你們倆在說什麼,快點想辦法啊?」我朝他們大吼,心裡急得要死。
這建木後面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我雖說手伸進去過,但也從沒發現裡面是什麼啊?
也就只有我和胖妞在住院的時候,陰龍這貨經常帶著阿紅跑進去玩!
一想到陰龍曾經出入過牌位,我腦中立馬就是一醒,腦中閃過在丁家前面的樹林子裡,那幾塊被大紅抱著的牌位裡面好像有活物一般,跟吸面一樣的將活屍身上的魂絲一樣吸了進去。
只是後面事情太多,而且這件事情又沒有什麼影響,被我給忘了,現在想來那建木裡面極有可能還有著什麼活物,可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呆在建木裡面這麼些年沒有動靜?
我忙在心底裡喚著厲蠱,可這貨完全沒有回應,剛才我還看著它的小翅膀在外面撲騰著呢,這會連屍體都不見了,不會是跟王婉柔說的一樣,被建木吞了進去吧?
我忙將王婉柔的手一鬆,忍著全身骨頭散架了的痛,轉身就想跑去叫陰龍。
「張陽!」元辰夕兩下就將我給拉住了,指著建木道:「你還記得那一盒銀針嗎?」
「銀針?」我聽著整個人就是一愣,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來問你們元家的傳家寶?
「那銀針上有龍氣你可還記得?」元辰夕拉著我蹲到王婉柔面前,小聲的道:「你現在將銀針拿出來,用挑的將建木剛長出來的根給挑出來!」
「用銀針?」我認真的看著元辰夕,確定他的神色不是在開玩笑。
可我確認為他的說的話這是真的在開玩笑啊!
用針挑刺我是可以的,可用針將挑樹根?還是建木這萬木這祖的根,他確定我用一根銀針可以挑出來?
王婉柔也聽著發愣,看著元辰夕道:「那銀針有什麼不同嗎?」
這時的王婉柔已經連肩膀都進去了大半,可除了臉色有點沉之外,這位千年鬼差神色倒還稱得上沉著。
可長生卻沉不住氣了,直接拉開我的背包,伸手就到裡面猛掏,邊掏還邊問我道:「那銀針放哪了?」
元家的那一盒銀針原先是用一個盒子裝得很好的,盒子上面還雕了許我後面我嫌東西太大不好裝,就會一個師父以前的舊針囊裝好了。
《我是棺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