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按照屍斑和屍僵以及測試屍溫的直腸溫度計來看,歌手死亡已經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再且我和蔣雪一起前往歌手家時,之所以我沒有第一時間聞出血腥味那是因為歌手死亡時間太長,發出了屍臭味。血腥味和屍臭味結合的味道很難讓人琢磨。
  而一般屍臭味擴散面積較大,味道重的話死者的死亡時間就會越長。
  但從這幾點我是不好快速的下定論,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一點。
  那就是多出的臉皮是在主持人死亡沒多久才發現的!所以現在我所能判斷的死亡時間只是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但是那根多出的臉皮如果是歌手的話,那死亡時間會更加精確。
  變相的說也就是歌手有極大幾率是和主持人一起死亡的!
  得到這個結論以後我沒有著急去寫報告。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等著鑒定結果出來確定一下那張多出的臉皮是不是歌手的,如果是的話報告到那時在寫也不遲。
  趁著我尋思的這會兒功夫六子已經將主持人的屍首給推了出來。
  我讓六子搭把手將兩張解剖台給合在一起,然後將主持人與歌手的屍首相對而放。這樣對比起來也更加的得手。
  做完這一切我讓六子著手進行記錄,而我則是對著歌手那堆殘肢斷臂開始下手。
  因為先前有了經驗,我和六子再次看到這些殘肢斷臂的時候也沒有多大的反映。直接開始著手細查起來。
  我挑出主持人被砍下的手指與歌手被砍下的手指進行了簡單的對比。
  傷口處皆是相同。
  被人砍下,緊接著是撕咬一番。
  不過讓我有點兒驚訝的是,主持人的手指腳趾以及手臂和大腿都非常細,兇手一刀斬下沒有停滯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個歌手長得還算結實強壯,兇手能夠沒有任何阻礙的手起刀落砍下肢體,這不得不說兇手很有可能是個練家子的。
  我讓六子特地注重的記下了這一點兒。緊接著我繼續摸索著對比,將主持人被砍下的手臂以及歌手被砍下的手臂再度進行了對比。
  和先前一樣,先是被人斬下。緊接著又進行了撕咬。
  對於這個答案我腦子裡面早就想了,所以也見怪不怪。
  六子還開了個玩笑說:這兇手也真是個變態,要是個女的下口還好,整一大老爺們他還能下得去口。
  我笑笑沒接話。對比完傷口處,我也沒讓六子將主持人的屍首收回去,而是開始了對歌手的殘肢進行了拼接。
  一邊拼一邊在心裡默默地數著。
  手段、刀數和主持人遇害極其相同。
  三十五刀,少了一刀!
  不過當我注意到臉上的時候,頓時明白了,如果那也算是一刀的話。
  剛好,三十六刀!
  看到這個結果,我心裡忍不住嘀咕起來。
  兇手是有強迫症呢還是怎麼地?怎麼都要來個三十六刀?
  同樣是三十六刀,我不得不又想起兩年前那會兒的案子,難道這兇手真的是一個人?
  我覺得我想的有點兒扯犢子,兩年前作案的兇手已經被裁決了。這咋還能是一個人呢?
  我甩了甩腦袋沒多想,下面就開始解剖了。
  我讓六子準備好,開始進行解剖。
  六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了,我也沒敢分神什麼的。畢竟解剖要消耗太大的體力以及精神力,稍微有點兒差錯,還有可能劃傷死者的內臟。
  我瞅了一眼外面,發現天還沒黑也沒有在猶豫,咬了咬牙拿起解剖刀對著歌手的胸膛部位狠狠地刺了下去。
  我剛剛下刀沒有兩秒鐘,停屍房的燈泡就噗嗤噗嗤的,這燈光忽明忽暗的,完全像是電視劇出現的鬼片一樣。

第013章 停屍房內的歌聲
  我和六子是真的被嚇了一跳,六子還朝我這邊攏了攏張口罵了一句。
  我也急了,腦門上不斷地冒出冷汗。心說,這停屍房的燈泡有毛病吧?咋這麼嚇人呢!
  就在我心裡罵娘的時候,六子卻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的肩膀說:「正哥,是不是這燈管老化了!」
  我知道六子比我害怕多了,他就怕鬼。
  雖然這次遇到很多怪事,不過我還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燈泡忽明忽暗就草木皆兵的,以後還怎麼幹法醫!
  不過很快,這燈泡便正常了,於是我安慰了六子幾句,便開始瞭解剖工作。
  解剖對我來說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而我這會兒也很準對。其餘的地方都不看,直接奔著歌手的胃部去。
  插刀、開胸、取胃,一氣呵成。
  將歌手的胃給取了出來,我看了六子一眼,示意他準備記錄。
  歌手和主持人的死亡最具有特徵的地方就是面部表情,沒有任何的慌亂以及緊張。那模樣還是用老話說,就跟睡著了似得。
  因此可見,歌手和主持人的死亡肯定有著莫大的聯繫!
  而我覺得導致倆人死亡表情安然的直接部位還是在胃部。主持人胃裡我發現了一張被撕碎的道符和那一攤不明液體,這不能證明什麼。
  但是歌手胃部要是也發現了這倆東西那就能證明歌手和主持人表情安詳的主要根源很有可能就是那張道符或者是不明液體。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