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幸好剛剛提早弄好了重要的解剖和鑒定,如若不然的話估計現在還在那鬼地方呆著呢。
  六子也是滿臉的慶幸,回頭還開我玩笑說:正哥,你手機裡面的歌真好聽。宋祖英的嗓門可真夠味。
  他就這樣,很容易被嚇到,也很容易恢復過來。
  我和他貧了兩句以後問六子幾點了,六子明白我的意思看了一眼時間說差不多鑒定結果出來了,咱倆過去就成了。
  我倆邊走邊商量著剛才的事兒,可是商量到最後還是沒有一點兒好辦法。這兩具屍體在我眼裡看來是肯定有問題,但是想要處理掉也不是啥簡單的辦法。
  還要先走上面的程序,通知死者的家屬。我還聽說歌手和主持人都不是本地人,這樣一整問題就又有了難度。最主要的是案子沒破屍體只能現在殯儀館的屍櫃裡面放著。
  我倆商量了一路也沒啥所以然,看樣子就只能等著盡快破案了。不過我看目前的情況是有點兒夠嗆了。
  外加上夏隊有點兒放棄的意思,搞不好這個案子最後會弄成懸案。
  到了鑒定部門鑒定結果還沒出來,我和六子繼續在門口等著。等了能有半個多小時老嚴才拿著報告從鑒定室裡面走出來。
  看見我之後老嚴少不了一頓埋怨,我知道是我耽誤他下班了。拿到報告承諾等這個案子過了請他喝酒老嚴這才說起正事。
  拿鑒定說話就是多出的臉皮血液百分百符合歌手身體的血液,也就是說那張多出的臉皮肯定是歌手本人的了。
  不過主持人家新發現的血跡卻不屬於歌手的,那也就是說主持人家新發現的血跡估計八成是兇手的!
  得到這個結果我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我是不敢想要是這張多出的臉皮頭不是歌手的那會是什麼後果。
  也很簡單,就是還有一具碎屍。
  報告拿到手以後我抽空問了一下老嚴那不明液體有沒有送到省廳,老嚴表示說今天下午就到了省廳那邊,報告差不多也就這兩天能夠送到。
  瞭解完情況以後我和六子就拿著報告告別了老嚴,本來我想是快馬加鞭的將報告以及結果送到夏隊那的,但是看了一下時間就有點兒猶豫了。
  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也搞不清楚夏隊那還加沒加班。外加上我也算是有一兩天沒好好休息了,身體疲憊不堪不說還餓得很。
  最後我決定這事兒明天再說,先回家補一覺。反正現在是下班的時間。
  六子非常贊同我的想法,和我一起換了衣服以後就在殯儀館門口分道揚鑣了。
  殯儀館到警局是一條路,我家就住在殯儀館的附近,既距離殯儀館近也距離警局近。我的生活也是正宗的三點一線。
  從殯儀館到我家步行個二十來分鐘左右就到了。我也沒打車啥的,直接一個人晃晃悠悠的朝著家的方向走。
  這會兒天色有點兒黑了。路上人也不咋多,我一個人走又忍不住琢磨起來剛剛停屍房發出的歌聲。
  那歌聲實在是太詭異了。
  難不成真的是歌手唱的?但是這一切根本沒法用科學解釋啊,歌手都死了怎麼還能出現歌聲?
  說我出現了幻覺也不咋可能,就算我出現了幻覺那六子還能出現了幻覺?
  這事兒沒琢磨透,我卻想到了另一個事兒。
  那就是蔣雪還給我打電話呢!因為剛剛的事兒我都給忘了。也不知道這娘們找我幹啥。
  雖然蔣雪平時辦事兒不咋靠譜,但是現在也是非常時期我也怕她有啥重要的事兒要告訴我,當下也沒猶豫拿起手機就給蔣雪撥了過去。
  響了沒兩聲蔣雪就接了,上來就問我剛剛咋沒接電話。
  我沒打算說停屍房的事兒就隨便扯了個理由,然後問她給我打電話幹啥。
  蔣雪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准正,你實話告訴我今天在歌手家你到底咋了?怎麼還要吃歌手的手指頭?你這情況和秦三怎麼那麼像?」

第014章 奇怪的畫
  我知道蔣雪找我肯定有點兒事兒,只是沒想到蔣雪會揪著這事兒不放。
  我這一尋思的功夫讓蔣雪有點兒不滿意了,她以為我不願意說,還要跟我急。說什麼一起破了那麼多案子,再咋說咱倆也是老搭檔了,就這點兒怪事兒你還要藏著掖著?
  蔣雪還特囉嗦,這一說指不定要把我埋汰到什麼程度呢。我連忙打住她,說了句姐,我說您打住成不?
  聽了我的話蔣雪這才吭哧一聲沒吱聲,我知道她是在等我說話。
  這事兒雖然有點兒怪,但是聽著蔣雪剛剛問話的口氣是知道秦三的事兒了。所以我也沒打算瞞著,直接開口了當的說了出來。
  以前和蔣雪一起工作的時候我知道這女的有點兒『無神鬼論』,所以我基本上就將說給夏隊的原話給搬了出來。
  無非就是多說一點兒我的猜測,少說一點兒那幅畫和我發生的怪事兒。
  可是誰知道蔣雪看起來虎,心思還挺細膩的。稍稍一尋思就明白我的話了:「你的意思是你看了那張畫然後才變成那個模樣的?想要吃那根手指頭?」
  我見糊弄不過去,就直截了當的開口說了:「對,這事兒是有點兒玄乎,但是卻真實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當時那會兒我就看見了那幅畫,然後整個眼睛裡面除了那張畫的雙眼其餘的啥也看不見。除了這些,我還覺得當時我的身體根本就不是我的身體了。完全沒法控制,所以才有了那檔子事。」
  蔣雪砸了咂嘴發出『嘖嘖』的聲音,看起來有點兒不信。
  我也沒指望她相信,衝著電話裡頭說:「反正我就是這樣過來的,我自個的事兒我自己再也清楚不過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轍。」
  蔣雪沒接話,而是問我:「那據你這麼一說秦三變成和你一樣差不多也是因為那幅畫兒?」
  我沒直接確定答案的回答她,而是繞了個彎說:這我就不清楚了。要是夏隊說的沒錯的話,那我的情況就跟秦三一樣。也就是說秦三當時也很有可能瞅見了那幅畫。至於是和不是我覺得你比我清楚,畢竟我也不知道歌手家到底有沒有那幅畫。
  蔣雪咬著牙說:「主持人出事兒的時候夏隊沒叫我!」
  這話說得有點兒沖,口氣裡面滿是對夏隊的不滿。我能聽出來蔣雪還有點兒生氣。
  夏隊是我頂頭人兒,我對夏隊也沒啥不滿意。蔣雪說這話我也不好接話,就隨便糊弄了過去,然後我正色道:「蔣雪我沒給你開玩笑,我給你把這事兒捋捋你就清楚了。」
  我不等蔣雪開口就繼續說:「主持人出事兒那會兒我沒在現場,也不知道什麼個情況。但是夏隊把當時的情況給我說的差不多,秦三報警以後夏隊他們趕到現場卻發現秦三跟中邪似得哆嗦著要吃主持人的碎屍。這一點兒是個迷,我現在也沒法解釋,咱繼續往下說。」
  聽見蔣雪應了一聲,我繼續開口道:「解剖主持人屍首的時候發現多出了一張臉皮,我跟夏隊都以為是主持人家裡還有一具屍體,當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雖然沒發現還有一具碎屍,但是卻看見主持人家衛生間窗戶外有著一些新的血跡。根據鑒定結果來看這些血跡不是主持人的,也不是歌手的。估計很有可能是兇手的!」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