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名門橋是我們西山市的一座大型的橋,基本上常駐在西山市的人都知道那個地方。但是根據六子所說男屍生前系是自殺,那要是這樣的話這一切又不好解釋了。
  我問六子,自殺的事兒可不可以確定?
  六子則是點頭說:確定,當時男屍自殺之前在橋頭上站了能有兩三分鐘的時間,而且那段時間有著不少的目擊證人。都看到了這男子是直接從橋上跳下去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將注意力放到了男子的嘴部。
  我發現男子嘴中好像有著什麼東西一樣,使他的嘴巴沒能整齊安放,而是差參不齊。
  我用戴著手套的手輕輕將男屍的嘴巴給拌開,緊接著男屍嘴中流出一攤黃色的液體。這是溺水的典型現象,我沒有在意,反倒是讓六子幫我拿了一把鑷子。
  我用鑷子輕輕的放進了男屍的嘴裡,緊接著稍微一用力從中取出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剛剛露出一角,我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
  就連一旁有些不明覺厲的六子也看出了點兒道道,面色變的不自然起來。
  「托盤!」我沖六子喊了一句。
  六子立馬準備好托盤放到我跟前,我將用鑷子鑷出的黃色紙張放了上去。
  黃色紙張——道符!
  又是這個東西。
  我感覺5.7碎屍案與道符這東西有著密不可少的關聯。主持人被人碎屍以後胃部發現了道符,歌手死後食管內發現了道符。
  而這具無名男屍死後卻在嘴巴裡發現了黃色道符。
  這一切的所指是不是在說,這三個死者生前有著關係?
  也是不是的變相了說明,如果這名無名男屍不跳水溺死的話,是不是就證明下一個被碎屍的有可能是他?
  從現在的種種狀況來看,這個可能性,有。
  而且幾率還很大!
  這張道符和之前發現的一樣,被人完全撕碎了下來。我將男屍嘴中的道符碎塊一塊塊夾了出來。
  我沒有江冰的本事,不知道這玩意咋拼接。完全就是仔細的研究男屍的嘴巴,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生怕遺忘一塊道符的碎塊在裡面。
  等著我自己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我這才將鑷子放下,然後看了看六子手裡的道符。
  這道符有點兒門道,至少我聽著江冰叫出過名字來。我尋思這東西江冰走之前拿走了說不定對她很重要,或許現在這個也對她有點兒幫助。
  再者就是說這具男屍的身份還沒有搞清楚,表面上看起來疑似是溺水自殺,而屍檢之中之表現出的種種跡象卻說明男屍的溺水自殺估計可能只是個幌子。而這背後說不定會和5.7碎屍案有著莫大的關聯。
  我覺得這事兒刻不容緩,應該馬上向著局裡報道。
  想到這一點兒我讓六子繼續做完男屍下面的屍檢,而我則是朝著殯儀館的法醫辦公室走去。
  其實下面的屍檢不怎麼困難,要是我來做的話或許會更快的解決。
  但是我一想到,我有可能會像師傅說的,江冰來之前也跟我說過會有特殊任務安排,這個任務,倒是讓我的好奇心膨脹了起來。
  要是沒和師傅通話,我會以為那特殊任務也就是讓我幫忙拿道符。只是和師傅通完話我又否認了這個想法,覺得江冰很有可能要我協助點兒什麼。
  我們西山市雖小,但是案子的事情還是經常會有的。我是這裡唯一一個正式的法醫,如果我要是走了的話,那隊裡法醫的工作就徹底沒人做了。
  我有點兒想法:趁著這個時間鍛煉一下六子。等著這個碎屍案的風波過去以後,我就能正式向著隊裡申報讓六子轉正。到時候不光我輕鬆,六子也會學到更多的東西。
  無名男屍的屍檢報告是我一人著手寫的,碎屍案的負責法醫是我,而這個無名男屍表現出的各種又和碎屍案有著不少關聯,我寫起來也格外的應手。
  等著報告寫完以後我就拿著報告準備送去局裡給夏隊看看。
  這期間正好碰到從解剖室出來的六子,我給六子提個醒,說是我最近可能要在刑警隊裡忙活這裡的事兒你多看著點兒。遇到啥不懂的可以給我打電話。
  六子表面上是點頭應了下來,可我知道他心裡是有點兒不舒服的。
  我和六子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他的為人本性我也清楚。於是就笑著跟他說了一句:碎屍案是我負責的,現在有了線索我肯定要幫忙。正好趁著這個時間你處理點兒屍體積點兒經驗。等著回頭碎屍案的事兒過了,我給你向上頭申報讓你轉正。
  聽我說到這份上六子是真的高興了,堆著笑臉說一定好好工作,獲得更多的屍檢經驗。
  出了殯儀館之後我是直接打車向著警局出發,一點兒也不敢停止。
  坐在出租車上我還在繼續琢磨著案子的事兒。
  無名男屍身上出現過三十六道疑似被細絲纏繞過的傷口,其中兩雙手的小拇指與無名指的骨骼有著斷裂的現象。
  從這一點兒我能看得出,無名指和小拇指的傷口之所以比其餘地方要深,那是因為無名男屍生前很有可能進行過反抗,想要試圖掙脫開束縛他身子的某樣東西。
  那既然如此的話,是不是可以說無名男屍生前已經成功的脫離了那東西,然後又跑了出來?
  可是他跑了出來為什麼又要跳河自盡?
  根據六子說話可以判定,無名男屍跳河時周圍有著大量的群眾。既然有人無名男屍還擔憂有人還要殺他嗎?
  這些事兒完全沒有邏輯,也完全不能解釋。能做的就只是一點點兒深挖出來,希望能夠找到足夠的線索。

第027章 莫名關聯
  夢裡的那個可怕畫面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
  夢中陰森而又恐怖的空間內,一個人非人、鬼非鬼的東西手握利刃一下下割著身下的人。而且還正好割了三十六刀,最後又是撲上去將那人給撕咬了一番。
  這個夢讓我陷入過了恐慌之中,不過現在看來卻是虛無的事情。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