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這件案子上面本來看得就重,現在更加不要說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晚了還來打攪蘇彩晴。
  好在沒有多大會功夫蘇彩晴突然抬頭看著我們,道:「我還知道一個異常不知道算不算。」
  「什麼?」江冰看了她一眼讓她說來聽聽。
  「他反常的那天晚上,他似乎做了個噩夢,那會兒我剛剛給清瑩檢查完功課。等我回屋的時候,正巧看到耿陽秋躺在床上不斷地搖晃,額頭上都是汗水。口中還唸唸叨叨的說什麼:我錯了,我錯了等等。」蘇彩晴回憶道。
  「做了噩夢以後他就醒來了,也不繼續睡覺了。而是將自己反鎖在了書房裡面,直到第二天我去叫他吃飯才發現他是一宿沒合眼,神情也是疲憊不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蘇彩晴說完這些以後,看了看我和江冰開口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會去警局的。到時候如果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我會一直讓你們問。」
  說著蘇彩晴看了看懷中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的耿清瑩。
  我和江冰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之人,人家家裡出了這些事兒本來就夠傷心的了。我倆還在一直盤問,是真的有點兒說不過去。
  我和江冰簡單寬慰蘇彩晴的話就離開了別墅。
  離開別墅以後,江冰開著車帶著我朝著警局的方向趕去,現在已經差不多凌晨兩點多鐘了,夜色朦朧,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
  我害怕江冰開著車犯困,就自主的開口引到了從蘇彩晴嘴中得知的消息。
  「蘇彩晴說耿陽秋前段時間表現的很好,但就在五月八號的時候才表現出異常。而5月7號那天是主持人死亡的日子。5月8號一些關於主持人身亡的消息都傳了出去,耿陽秋那會兒變得反常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聽到主持人身亡的消息。」
  江冰點了點頭贊同我的說法,不過我覺得她更加關注耿陽秋做的噩夢。
  「蘇彩晴說耿陽秋那晚睡覺的時候一直念叨著:我錯了,我錯了。我覺得耿陽秋在夢裡好像遇到了點兒什麼,而且遇到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他害怕以及經歷過的東西。如若不然的話,他是不會說『我錯了』這三個字。」
  我摸出煙將車窗打開點燃抽了起來。
  案子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案件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或許這才是這個案子的開始……
  車子到了警局以後我準備下車,江冰卻突然抓住了手臂。
  這是我第一次和江冰有著肌膚之觸,她的手涼涼的細細的,給人一種既冰冷又感覺很溫暖的古怪感。
  我有點兒不明白江冰為啥拉我,回頭問了一句。
  江冰指了指車裡的時間道:「時候也不早了,案子什麼的明天再說吧。我們先在車裡睡一會兒,等明天在去。案子在重要,也不如身體重要。」
  我是挺想反駁她說:案子不破可能還會有人受害。但是我覺得這麼說總有種裝逼的感覺,於是沒有吭聲反對,衝她點了點頭。
  不過我能看得出,江冰沒有絲毫疲憊的感覺,估摸著這麼說是怕我吃不消。
  我將副駕駛的位置往後放了放,緊接著就靠在上面閉上了眼昏昏欲睡。
  這種睡眠我一般保持不了多長時間,睡了沒有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醒來以後我習慣性的從兜裡摸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卻發現不知不覺已經早晨的七點五十分。
  我慌忙的坐起身來看了一眼四周卻沒有發現江冰,我皺著眉摸出一根煙下了車。
  剛剛舒展了一下身軀等著我要點煙,卻發現一隻手出現在我面前然後一把將我嘴裡的煙拿掉。
  我是直接愣了,沒聽說警局不准抽煙啊。我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是江冰。
  江冰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不會管我抽不抽煙,這次咋還不讓我抽煙了?
  而且我發現江冰的臉有點兒紅。不過很快就被她輕鬆掩飾過去了。
  她伸手遞給我一份煎餅果子,然後開口道:「趕緊吃了它,馬上要開會。」
  我心裡有些感動,江冰這關心還挺讓人溫暖的。
  我接了過來以後也不客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出兩分鐘就將面前的一份煎餅果子給解決了。
  吃完以後我和江冰是直接去了警局,不過在離開停車場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事兒。
  那就是一直消失的一輛警車又重新回來了。
  這輛警車一直都是蔣雪開的,由此可見,江冰派給蔣雪的任務是完成了,而她的人也回來了。
  我和蔣雪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沒見,也有點想聊聊各自的想法,主要是我有點兒好奇江冰給蔣雪派了個啥任務。
  進入警局以後,還沒顧得上找蔣雪,就被江冰帶到了會議室,準備開會。
  現在還沒到八點,估摸著要開會也得等一會兒,我是完全無聊的在那玩起了手機耗著時間。
  過了能有十多分鐘的時間,我聽到門口有女人說話的聲音,抬頭瞥了一眼,赫然是蔣雪。
  幾天不見,我個人感覺蔣雪是比以前沉穩多了,我衝她小幅度的招了招手。蔣雪也看見我了,衝我笑笑然後徑直的走到了江冰身前。
  蔣雪小聲的在江冰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觀察著江冰,最後看她滿意的笑了笑。
  而蔣雪則是再說完話以後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這裡正好有個空位,她是直接坐了下來。
  坐下以後我就有點兒忍不住和她聊了起來了:「你這兩天幹啥去了?專員給你安排的啥任務?」
  蔣雪這娘們衝我笑笑說:「保密。」
  不過最後又加了一句說:「去了一趟省廳那邊。」
  就在我還想繼續問的時候,整個會議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和蔣雪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夏隊面色陰沉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不僅如此,後頭還跟著一個人。
  這人是我們市的局長,方文山。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