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令牌出現的一瞬,其餘的兩隻鬼嬰好似見到了對它們威脅最大的東西一樣,發出『嗷嗷嗷』的哀叫聲。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那塊已經銹跡斑斑的令牌突然再一次的爆發出璀璨的金光,兩隻鬼嬰瞬間化為了黑霧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塊讓我覺得沒啥用處的令牌會在危難時間救了我一命,更沒有想到這令牌會讓那些小鬼如此忌憚。
  我忽然想到趙繼佑所說的。
  他說這塊令牌好像是道家之物,而且還是道家的上乘法物。
  至於是什麼東西就連趙繼佑也沒有搞清楚。現在的這種情況我也沒有精力研究著令牌,我抓著令牌警惕的看著四周,生怕再出來些什麼邪魅之物。
  好在四隻小鬼消失以後這附近就變得風平浪靜起來,稍微躊躇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動靜我也就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回過頭就想了還受著傷的趙繼佑,立即跑過去問他有沒有事兒。
  趙繼佑的表現比我淡定許多,衝我搖了搖頭道了一句沒事兒。
  我攙扶著趙繼佑站起來,趙繼佑沒有多和我說什麼從他隨身攜帶的小包裡取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裡面放著一些我看不懂的藥水。
  我見趙繼佑將瓶子打開,緊接著將裡面的藥水傾斜著倒出一些放在了手掌出,然後他又從兜裡拿出一張畫風略顯簡單易懂的符。
  符在趙繼佑的兩指間燃燒化為了灰燼,灰燼並沒有灑落而是被趙繼佑用另一隻手接著。那隻手裡面還有一些剛剛倒出的不明液體。
  做完這一切之後,趙繼佑將手掌猛然蓋在自己被小鬼抓傷的地方,其後我看到趙繼佑胸膛出發出『嗤嗤』的聲響,還有著細細的黑煙冒著。
  趙繼佑相比很是痛苦,咬著牙額頭上的汗水往外流著。
  他的動作很是嫻熟,看起來絕對不像是第一次做這些。而這個時候我似乎也知道了什麼。
  趙繼佑不像是一個宗教界的權威,反而更像是一個道士。
  我不清楚這個地方還有沒有小鬼啥東西,持著令牌警惕的看著四周,算是為趙繼佑護法了。
  過了約莫五六分鐘的時間,趙繼佑站起身來重新將外套穿上並且表情輕鬆的衝我說了一句沒事兒了。
  他穿外套的時候我看到他胸膛處已經恢復了,看來裡面的屍毒算是被祛除了。
  我雖然有著千言萬語想要找趙繼佑問個明白,但也知道這裡不是合適的地方,等著趙繼佑完全的恢復以後,我倆就快步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朝著我家的方向行去。
  這個地方距離我家已經不遠,步行幾分鐘就能到我家。
  等著到了我家小區門口的時候我算是徹徹底底的鬆了一口氣,這一晚或許是我這一輩子最無法難忘的一夜。
  小區有著燈光照耀,我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衝著一旁的趙繼佑問:「我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人想要殺你。」趙繼佑吐了一口氣:「看起來想殺你的人似乎很不簡單。」
  我搖頭苦笑著:「什麼人會殺我?我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法醫,雖然最近拋頭露面多了點兒,但也沒有起到實質性的作用,什麼人會殺我?」
  「而且上次家裡威脅我的道符上寫著的是說:再查下一個就是我,那就證明想殺我的人肯定和這案子有關,要不然他為啥要寫上『再查』兩個字?」
  趙繼佑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先前我們在出租車上碰到的那堵牆叫做『鬼遮眼』,其實那堵牆根本就沒有存在,完全就是因為鬼魂的陰氣侵入到了體內刻意的遮掩住了我們的視覺神經線。而到最後那堵牆卻是真實存在的!」
  聽了趙繼佑的話我後背禁不住滲出了冷汗,當時要不是趙繼佑提醒我跳車,我還會將後面的那堵牆視為虛幻不存在的。
  「開車的人呢?那個活屍呢?」我想到了開車的那個人忍不住問道。
  趙繼佑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有些凌厲起來:「活屍是養屍道的邪術,將死人的身體埋藏在專門用來吸納日月精華的風水墓地中,時間長了以後屍體就會生有一口陽氣,有了陽氣以後的屍體會變得不容易腐爛,那個時候也就是養屍人下手的最佳時機,他們將屍體淬煉七七四十九天,讓其能夠自如的操控屍體,從而進行養屍。」
  「今天我們遇到的這具屍體最起碼已經死了一年的時間,或許是被人從墓地裡挖出然後又進行了養屍。」趙繼佑歎了口氣道。
  我有些驚訝的張不開嘴,果然如同江冰所說的那般: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今晚的經歷讓我完全的相信了世上有鬼魂一說。同樣也讓我清楚的知道,不光有鬼魂,還有一種叫做活屍的東西。
  我忽然想到關於耿陽秋的事情,耿陽秋在死亡之後又一次的出現並且盜走了主持人以及歌手的屍塊,由此可見耿陽秋豈不是和江冰所說的一樣,是活屍?
  趙繼佑聽了我的話以後震驚的回頭看著我:「你是說……那人的死亡時間是十二小時前?」
  「是的。」我不假思索的開口。
  關於耿陽秋的死亡時間我反覆的檢驗過,最終得到的結果正如我所說那般。
  「那麻煩了。」趙繼佑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死了僅有十二小時就能讓人操控起來,從此可見操控耿陽秋的人肯定不簡單,最起碼實力在我之上。」
  我聽得驚訝不已,趙繼佑的實力我是見識過的,在我眼裡看來趙繼佑已經相當厲害,但是現在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比趙繼佑還要厲害的人。
  而且這個人還是敵人。
  「不僅如此,我想要殺你的人還具備了養小鬼的能力。」趙繼佑再一次開口說:「圍攻我們的四隻小鬼只能算是比較下等的一些小鬼,我想要對付你的人主要的就是精通養屍,而養鬼他同樣也會只是卻不怎麼精通。」
  我聽得有些頭疼。我這人平時沒有重要的事兒是都是保持著沉默寡言,在我印象裡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怎麼可能有人要殺我?
  而殺我的人卻又精通養屍以及養鬼之術,我到底得罪了誰?
  「對了,那塊令牌……」我猛然想到在我們危急時刻突然爆發出強大力量的令牌,立即從兜裡將令牌掏出來左右看了看問向趙繼佑。
  趙繼佑同樣皺眉,不解地說道:「這塊令牌到底是什麼我不清楚,但是我記得以往在一家道家秘典中看到過類似的。而那塊令牌則是道家上乘法物,你的這一塊和那一塊一不一樣我就不清楚了。」
  我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這塊令牌有這麼大的能力卻不知道來處,心裡也真的挺彆扭的。
  「別的不敢肯定,經過今晚我可以肯定這塊令牌對你只好不壞,而且確實能夠防止邪魅之物近身。」趙繼佑建議說:「最近不太平,既然有人想要利用邪魅之物取你性命,那你就將其戴著,這也能防止萬一。」
  我贊同趙繼佑的提議,心說回家以後就找塊繩子將令牌套在脖子上。
  一路聊著我們倆也回到了家中,因為是非常時期我也不敢馬虎,在家裡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危險之後就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緊繃的神經被放鬆我那全身的傷口又一次的疼了起來。
  和趙繼佑說了一聲以後我就去衛生間裡準備用水清洗一下傷口,以免再感染。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