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問完這句話之後,我緊緊的盯著赫秋怡的雙眼看,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情緒。
  當我在說起『穆成止』這三個字的時候,赫秋怡的眼中一閃而過一抹慌亂的情緒,緊接著她的情緒變得異常不穩定起來,不住的搖著頭,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東西。
  兩名工作人員一同壓著赫秋怡生怕她突然暴亂起來。
  我則是依然不放棄,依舊死死地盯著赫秋怡的雙眼看:「穆成止,到底死沒死!」
  再次提起『穆成止』這三個字赫秋怡的情緒更加的慌亂起來,他使勁的搖著頭雙臂不停的掙扎,試圖甩開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
  可是後面有著兩名工作人員的強行壓制,任憑她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江冰出現在我身後,有些擔憂的拽了拽我的衣服。
  我知道她是在擔憂赫秋怡的情緒,但是現在我卻不這麼想。
  當我們在病房說起她兒子的時候赫秋怡的表現異常的安靜,並沒有因為這幾個字有所波動。但是當我們說起『穆成止』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情緒就逐漸的不穩定下來。
  赫秋怡的病例報告上寫著,她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在兩年前出了車禍接受不了事實,因此才患有了精神病。
  而在兩年的期間赫秋怡的病況不斷地嚴重,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轉。
  一個因為自己兒子而患有精神病的人,為什麼在別人談起她兒子的時候無動於衷,反而在說起『穆成止』這三個字的時候卻有著這麼大的變化?
  再有就是剛開始我們在病房發現赫秋怡的雙目從未離開過外面,我一度的認為赫秋怡是渴望、嚮往著外面的世界。而現在看來,或許這個可能要重新定義。
  「穆成止,到底有沒有死。」
  我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赫秋怡看,咄咄逼人的衝著她問著。
  赫秋怡的情況比我預料的還要糟糕。再這一次問完之後她的情緒明顯的失控起來,她不斷地搖著頭,大聲的吼叫著,掙脫著兩名工作人員的束縛。
  原本被整理好的髮絲在這一刻又突然的凌亂起來,赫秋怡蒙頭散發面色猙獰的緊緊盯著我。
  她甚至張開一口稀疏的黃牙,衝著我張牙舞爪。我敢肯定,要不是有兩名工作人員的看護,赫秋怡甚至敢衝過來咬我。
  兩名工作人員也有些著急了,牢牢地抓住赫秋怡衝著我們說:「現在病人的情緒不穩定,我們要將她帶回去。有什麼事兒你們去找裴主任說吧。」
  話音落下兩名工作人員強行的架起赫秋怡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蔣雪試圖要去追過去和工作人員商量一下卻被我攔住了。
  我抬起頭正好與赫秋怡的目光對視著,她的眼中透漏著深深的威脅之意。
  我不顧及她的目光,而是張開嘴大聲的喊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裝瘋?!」

第093章 紅燒肉
  「裝瘋?!」
  震驚的不只是江冰三人就連前面壓制著赫秋怡的兩名工作人員都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們驚訝而又詫異的目光,而是緊緊的盯著赫秋怡。
  讓我失望的是,在我說出『裝瘋』這兩個字的時候赫秋怡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依然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用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那目光,恨不得將我硬生生的咬碎。
  兩名工作人員見我說完那句話就沒有了任何動作,也沒有在逗留下去強行抓住赫秋怡脫離了現場。
  「准正,你在說什麼?赫秋怡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是裝瘋?」蔣雪回過神來,轉過頭詫異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去解釋這些。
  在沒有將赫秋怡帶出來的時候,我從她眼中看到了她對外面世界的渴望。只是讓我不解的是,我們在病房的時候說起她兒子的時候她卻是無動於衷,反而帶出來以後說『穆成止』三個字卻讓她的情緒導致了失控。
  原本我以為自己從赫秋怡的目光中讀懂了什麼,所以才質問的喊出她為什麼要裝瘋。但是在赫秋怡聽了我這句話的時候卻沒有表現的驚慌和驚訝,反而還是凶狠的抓狂。
  赫秋怡的表現不得不讓我將她裝瘋的事情否認了下去。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穆成止。」江冰轉身凝視著越來越遠的赫秋怡,歎口氣道:「赫秋怡的家屬報告上表明說穆成止已經在兩年前因為車禍身亡,如果穆成止真的死了的話,那麼我們在譚欣蓮見到的又是誰?」
  趙繼佑看了我一眼,不慌不忙的猜測說:「會不會是兩年前出了車禍的穆成止並沒有死?」
  「並沒有死?」我微微一皺眉,面色沉思下去,緊接著恍然大悟的抬起頭驚訝的失聲道:「並沒有死!兩年前的穆成止可能的的確確出了車禍,但是他或許真的並沒有死!」
  蔣雪疑惑不解的看看了趙繼佑,然後又看著我問:「你說的這是意思?」
  我沒有去回答蔣雪的話,而是驚慌的說:「我知道穆成止在哪了!」
  「在哪?」
  「譚欣蓮家裡!」
  我們幾個從精神病院出來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向了譚欣蓮家裡。
  江冰一邊開著車一邊禁不住疑惑的衝我好奇地問道:「你說穆成止或許並沒有死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怎麼知道穆成止在譚欣蓮家裡?」
  我從兜裡摸出煙一邊打開車窗一邊將煙點燃放在嘴角,依靠著濃濃的煙霧我將腦海裡的思路屢清楚,平靜的告訴江冰我的猜測。
  「你還記不記得安彩恬死後我們在安彩恬那裡發現的錄音筆?」
  「知道啊。」江冰點了點頭。
  我吸了一口煙說:「當時我們在那只錄音筆中得到了一個線索,那就是我們從始至終都忽略了一個人。」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