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趙繼佑就坐在食堂裡面,他看我急沖沖的從廚房跑出來並且面色凝重也知道出了點兒事兒,站起身來擋在我身前嚴肅的問我怎麼了。
  我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我們一直在想安建文被殺,是誰殺的安建文,但是卻忽略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關鍵性的問題?什麼問題?」趙繼佑愣了一下,應該沒想到我這麼急促只是為了說這個,不過他還是疑惑的看著我。
  「目的!」
  我鄭重的說:「兇手殺安建文的動機!安建文不過是普通的農民,他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清楚。要錢也沒有多少錢,兇手為何要殺安建文?我仔細的想了一下,安建文之所以被殺我想很有可能和四名老師的死亡有著莫大的關聯!」
  「和四名老師有著關聯?」趙繼佑一怔,緊接著恍然大悟:「你……你是說兇手殺害安建文的主要原因就是在於……在於安建文看到了死亡三個小時之後又出現的死者?」
  趙繼佑終於知道剛剛我為什麼那麼著急了,他在說完話之後就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安建文知道的事情梁青山也知道……既然安建文已經被兇手殺害,那麼……下一個要死的是不是梁青山?
  這個問題我們沒法做出肯定的答案,但是以我的推測來看兇手殺害安建文的原因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那四名死者!
  既然是因為那四名死者,梁青山同樣也參與進去,那下一個死的會不會就是梁青山呢?
  我們不敢怠慢,回到宿舍之後將事情告訴了江冰,緊接著便是馬不停歇的朝著梁青山家趕去。
  只不過剛出了學校的門我們就有點兒不知措施了,因為完全的不知道梁青山家住在哪裡。
  幸虧的是我們剛剛下了萬年嶺就碰到了村長,我們急促而又嚴肅的表情讓村長知道發生了大事,不敢多做停歇,立即帶著我們朝著梁青山家去。
  梁青山在安永村屬於靠後的位置,緊趕慢趕到了梁青山家還是用了接近十分鐘的時間。
  我們第一次來梁青山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房屋都是紅磚房,看起來有些年頭,和平常人家一樣的家庭小院。
  此時梁青山家院落裡的大鐵門微微遮掩,村長告訴我們說剛剛他正好看到梁青山回家,現在差不多還在家。
  我們沒有著急進入梁青山家,而是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會不會是我們太多疑,猜測錯了?殺害安建文的兇手會不會沒想到這些?」江冰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
  我堅定的搖了搖頭:「文榮說過,安永村常年來都是和平度日。平時小偷小摸都不曾出現,而這一段時間卻頻頻出現命案,這命案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再有就是安建文的死也絕非偶然,安建文不過一介平民百姓,要錢也沒有,兇手殺他的動機是什麼?最值得兇手下手的我想就是安建文看到了四名死者死亡三小時後又重新出現的事情!」
  「你說的都有道理,也沒有錯。」江冰點了點頭說:「可是現在梁青山也沒有……」
  我知道江冰要說什麼,她肯定是見梁青山家風平浪靜,以為梁青山沒有出事兒。
  只是事情的不如意往往都出乎所有人預料。
  江冰的話還沒有說完在梁青山家裡我們就聽到了一陣『光光』的砸門聲以及微弱的呼喊聲。
  我們三面色劇變,來不及思考什麼一馬當先的衝入了梁青山家裡。
  村長惶恐的跟在我們後面。
  「救命……」
  這是我們衝入院子裡聽到的第一個聲音,聲音微弱無力,但是不難分辨這是梁青山的聲音。
  我們集體將目光放到了梁青山堂屋的位置,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堂屋的門是兩道不大不小的木板門,而此刻的門卻是緊緊的關閉著。我試圖用手去打開門,可是發現門已經被緊緊的反鎖。
  「這門是門栓樣式的,我估計是誰在裡頭把門給拴上了。」村長知道這樣的門,看了一眼之後就急促的對我們說:「不在裡面開是開不開的,用腳踹吧,說不定還能打開。」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頭說:「村長,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叫輛救護車來。」
  從剛剛微弱的呼喊聲我們就能猜測裡面的梁青山怕是已經遇害。
  趙繼佑對那道門無能為力,他咬著牙丟下布包準備開腳踹。
  我見這門是從外往裡開的,而剛剛梁青山的聲音又在門前響起,所以我害怕趙繼佑這一腳下去門打開之後會撞到裡面的梁青山,所以就連忙制止了趙繼佑。
  趙繼佑不解的看著我,我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等一下。
  我快步走到門前爬在門縫上看著,細小的細縫正好讓我清楚的看到梁青山。
  他爬在地上正在從屋裡面往外爬,梁青山的臉色鐵青,嘴巴發紫。
  看到這樣的狀況之後不容我多想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從屋裡面飄出來。
  我面色一變連忙退後:「煤氣!」
  那股味道讓我下意識的想到煤氣,而梁青山那個模樣我想他怕是已經煤氣中毒了。
  剛剛瞟了一眼讓我推算出梁青山距離門的距離,知道門被踹開後不會傷及到梁青山我也就沒有在墨跡,直接讓趙繼佑開踹。
  趙繼佑身強體壯,個頭雖說沒有我高,但是人卻很是壯實,他那一腳的力度不容小覷。
  『砰』的一聲便是將那道木板門踹的猛顫。
  我和江冰在那急的不停的抹汗,卻又無能為力。
  趙繼佑卻是不慌不忙的退後幾步,然後一個助跑衝上去右腳猛然抬起『光』的一聲踹在木板門上。
  這一腳的力量顯著,直接讓那兩道木板門脫離了門框,硬生生的飛了出去。
  我來不及驚訝告訴江冰一聲摀住口鼻後便是快速的跑到了堂屋。
  梁青山此時已經沒有了動作,他面色鐵青嘴唇發紫,嘴中甚至還有些雜物被他含著。
  這是煤氣中毒的典型病狀。
  我雖說是法醫,但是對於一些基本的醫學常識還是知道的,看了一眼梁青山之後便是知道他現在只不過是極度缺氧外加上吸入太多的煤氣導致了昏迷過去,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