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我將這一點記在了心裡,對於楊子平的調查也就到了這裡。我們三準備讓站起身來去安樂曼父母那邊瞭解一下情況。
  就在我剛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我的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緊緊的盯著楊子平,厲聲詢問道。
  「校長,您知不知道安永村有誰家有福爾馬林?」

第043章 拔墳人
  「福爾馬林?」楊子平眉頭微微一皺,緊接著茫然不解的說:「福爾馬林是什麼東西?村裡面的人家會有這種東西嗎?」
  我緊盯著楊子平注視了約莫三秒鐘的時間。
  「抱歉。」我深吸一口氣衝著楊子平點了點頭走出房間。
  福爾馬林這種東西不為常見,有的人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有的人也很有可能會接觸一輩子。
  楊子平這種在安永村土生土長的人很難知道福爾馬林這種東西,看來還是我較為多慮。
  我加快腳步跟上了趙繼佑和江冰。
  我們之前對安樂曼的父母進行過瞭解,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很少出去。即使出去的話也僅限於西嶺市以及青泉縣這個地方。
  十年前白髮送人黑髮人之後老兩口就日漸憔悴,也沒有在生子女。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了安樂曼身上,如今出現了這種事情讓他們險些有些接受不了打擊。
  安樂曼的父親叫安誠旭,祖輩都在安永村。而安樂曼的母親則是叫做張玉玲,是安樂曼附近村莊張家村的人。
  我們沒有急著立即進入安樂曼父母所在的房間,而是隔著單面玻璃靜靜的觀察了一段時間。
  安誠旭和張玉玲的憔悴讓我們有些意外,他們倆可以說是無時無刻的不再偷偷的抹著眼淚。
  我清楚的能夠看到張玉玲粗糙的手劃過她的臉頰,她頭上的白髮已經勝過了黑髮,模樣很是蒼老。
  張玉玲的年紀不過是四十多歲,而現在看來卻足有五十多歲人該有的模樣。
  安誠旭的樣子不比張玉玲好哪去,他獨自的背著我們站在角落裡悶聲的抽著劣質的香煙。
  腳下已經充滿了煙蒂,很容易想像這段時間煙怕是一直沒離口。
  不算太偉岸的背影微微聳動,我知道安誠旭這是忍不住在無聲的抽泣著。
  看慣了太多的生死離別我對面前的景色雖然有些麻木,但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揪了一下。
  偷偷的揉臉揉臉我拍了拍趙繼佑和江冰的肩膀率先走進了房間。
  房門剛剛打開濃厚的煙草味就迎面而來,我將房門敞開盡量讓裡面的煙味散去。
  安誠旭和張玉玲見到有人進來本能的抬頭轉身看我們。
  安誠旭更是有些急促的將手裡沒有抽完的煙丟在地上踩滅。
  「警……警察同志,我……我們。」張玉玲看了一眼我們然後指了指安誠旭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安慰他們讓他們先坐下,並且還給他們倒了杯水示意他們喝口水。
  張玉玲顫抖著手接過水杯但是卻沒有去喝。
  我坐到了他們對面,衝他們輕聲道:「我們之所以找你們來,是想要調查一下關於你們女兒的事情。」
  說起『女兒』二字,二人又一次忍不住捂面痛哭起來。
  熱淚劃過他們的臉頰緩緩的流淌下來。
  江冰抽出幾張紙遞給張玉玲試著去寬慰他們一下。
  我想如果是沒有發現乾癟女屍安誠旭和張玉玲或許也不會這麼痛苦,但是乾癟女屍的出現直接打亂了安誠旭和張玉玲的正常生活。
  可以說是直接揭開了他們那漸漸要癒合的舊疤。
  過了接近三分鐘的時間二人這才慢慢的有些好轉,我起身關上房間的門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警察同志,你們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張玉玲用紙抹了抹眼淚極致的壓制住內心的傷痛顫顫巍巍的開口說。
  江冰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問。
  我這人平時不咋會說話,這讓我問我還真害怕說錯了再讓的他們兩個傷心起來。
  躊躇了一下我張口道:「之前的事情我想你們應該都清楚了,我們主要是想證實一下發現的那具女屍是不是你們的女兒安樂曼。」
  「是的,這個準錯不了……」安旭文不假思索的開口回答我們的話。
  趙繼佑皺眉道:「你們怎麼那麼肯定那具女屍就是你們的女兒?」
  「傷疤!」安誠旭嚥了一口口水緊張的說:「我女兒右臂有著一道很長的傷疤,當時那個傷疤是在學校裡刮傷的。而且傷疤還傷到了骨頭,那具……那具屍體右臂也有傷疤。」
  「單單是一個陳年的傷疤就確定她是你們的女兒有些草率了吧。」江冰靜靜的回答。
  我們現在主要就是想要搞清楚乾癟女屍的身份,如果乾癟女屍真的安樂曼的話,那這件案子就要重新定義了。
  「警察同志,我們為人父母怎麼可能會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曼曼是我們老兩口看著長大的,就算成了那個樣子我們也能認得出啊。」張玉玲嗚咽著深吸一口氣說。
  說到最後安誠旭突然站起身來從隨身攜帶的包裡面掏出一疊有些泛黃的紙遞給我們說:「這……這是我們家曼曼十年前的照片和一些基本的資料。裡面有曼曼的身高和血型什麼的東西,我們都一直保存著,你們看看能不能幫助得到你們。」
  我眼前一亮從安誠旭手中接過那疊資料結合著乾癟女屍的資料認真的對比起來。
  我們只能從安樂曼的身體特徵以及身高來判別,血跡什麼的根本無從下手。
  對比到最後我們發現乾癟女屍和安樂曼的相似符合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