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這幾位老祖德高望重,只是在花娟娟面前也不敢擺譜,聞言對望了一眼,通過眼神商議了一下,便身形輕輕飄起落在花娟娟面前,接過了花娟娟手中的鎮魂塔,耳聽花娟娟道:「幾門幾個看一看這鎮魂塔我可曾做過手腳,相信這鎮魂塔諸位也都識得吧,這是無憂真人那王八蛋的東西,你們看看可有什麼不對。」
  路真人是崑崙名宿,白鶴觀主乃是玉虛山的白鶴觀觀主,韓城卻是九華山的老祖,而無妄大師卻是峨眉山太上宗的太上長老,那潘自在乃是辰州潘家的老祖,這五人俱為當代高人,天底下數得上的人物,一身玄功無人不敬佩,自然不會有人敢懷疑他們的眼光。
  鎮魂塔從無人手中一一掠過,只是每過一人,那人的臉上就多了一絲沉重,最後到了路真人手中,卻是一聲輕歎:「這其中所拘禁的魂魄是茅山道宗的弟子決明的魂魄,不知道九姑讓我們看他的魂魄是什麼意思?」
  花娟娟不說話,只是一聲輕笑:「那諸位可能查探的出,這鎮魂塔我可曾做過手腳。」
  無妄大師搖了搖頭:「花施主,有話就直說吧,這鎮魂塔確實是無憂真人的東西,你不曾做過任何手腳,只是不知道你將這決明的魂魄搶來做什麼?」
  「做什麼,嘿,問得好,今日早些時間,我曾偷偷跟隨孫子豪慧覺和尚去了茅山道宗的守地,就憑茅山那點東西也發現不了我,本來我們只是去查探有人要陷害我們彭祖一脈弟子的事情,不想竟然讓我發現了一件大事,當時百花小道施展招魂之術,準備把這決明的魂魄找回來問個清楚,究竟是不是他要陷害我們的弟子,結果當時卻未能成功,因為有人做了手腳,拘禁了決明的魂魄,不想讓這件事情暴露出來。」花娟娟一臉冷然,眼光從茅山眾人身上轉過,神色間的冷意讓百花真人看的心裡直冒涼氣,卻聽花娟娟忽然問他:「百花小道,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第三百四十九章 斷路
  百花真人一臉慘然,連苦笑都笑不出來,只是歎息了一聲點了點頭:「花前輩說的是,事情的經過確實如此,當時我想將決明的魂魄召回來,好吧事情問個清楚,也好給孫老弟和慧覺大師一個交代,如果要是,我們茅山道宗認罰認打,如果不是那我們也能洗得清白,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寧肯損毀決明的魂魄也這麼做了,卻不想竟然有人拘禁了決明的魂魄,我沒有成功,而且還受了點輕傷,當時並不知道是我的師叔祖做的這件事,一時無奈,便將孫老弟與慧覺大師送了出來,哪料到,還沒出的守地,就聽見一聲巨響,卻是花前輩對我師叔祖大打出手,至於原因我們不知道。」
  不得不說這百花真人心性果然夠堅韌,即便是這種情況下,百花真人也是娓娓道來,絲毫不減慌亂,只是神色間的憂慮卻是更濃,但是確實客觀的將當時的情況講的很仔細,不曾有絲毫出入,這百花真人也算是茅山道宗少有的正人君子,即便是在各宗門之中也是大家一致好評的,他的話倒是讓眾人都相信,這與輩分與位置無關。
  「不錯,百花真人說的一點不錯,事情就是這樣的。」慧覺和尚大聲地應和。
  花娟娟讚賞的點了點頭,果然不曾有一點偏袒,花娟娟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雖然百花小道他們發現不來暗中是誰在搞鬼,但是我卻一直追尋著那道氣息而去,便追蹤到了無憂真人的帳篷外,這才發現竟然是無憂真人拘禁了決明的魂魄,我自然不甘心,便要將決明的魂魄搶過來,所以便暗中動了手,說真的,我當時確實是想下殺手殺了無憂真人,不過這王八蛋的修為也不弱,雖然被我所傷,但是傷勢不重,我一時間也得手不了,隨即我變退而求次,趁無憂真人不注意將這鎮魂塔給搶到了手,然後就想遁走,但是不想無憂真人竟然寧可拼著耗損他們茅山弟子的元力,強行藉著大陣之力對我進行殺伐,還虧得我躲得快,不然還真要折在哪裡,饒是如此,無憂真人也拼著老命又對我下手,我當時不能恢復,虧得孫子豪和這慧覺和尚出手救了我,差點要了他們的小命,不過我們卻逃了回來,當時虧得百花小道沒有聽無憂真人的話沒有追。」
  說到這,卻又望向百花真人道:「小道,我說的可有出入?」
  百花真人一臉怔怔,卻搖了搖頭:「前面你和師叔祖的事情我不知道,後面你們動上手之後卻沒有一點錯,我當時不知道為何師叔祖會那般激動,心中起疑,所以便不曾追下來,如果您點那個是我要是聽師叔祖的話,直接追下來,花前輩你們逃不掉了。」
  儘管這話不太好聽,但是百花真人說的是事實,當時百花真人要是隨即就追下來,花娟娟未曾恢復,而孫子豪與慧覺和尚卻是傷重行動遲緩,卻是不能逃掉,所以即便是花娟娟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朝百花真人點了點頭:「我相信這件事情你沒有摻和,但是你們茅山其他人我信不過。」
  話音落下,花娟娟忽然提高聲音:「諸位,但是我回來之後,本來與我們彭祖一脈的弟子劉剛,想要將出賣他的人弄個清楚,但是不想我們所探查到的卻並不僅僅是這麼一點事情,而是有更大的一個陰謀,這個陰謀如果真的成功了,到時候只怕在場的諸位都將會埋骨此地。」
  「什麼?」很多人驚呼起來,不敢相信花娟娟的話,這件事情與他們有何干係,不就是決明出賣了彭祖一脈的劉剛嗎,這麼一件事卻對他們能造成什麼影響,儘管這件事情茅山做的不地道,但是這又能如何,密宗有不會完全針對他們,只怕所有的仇恨都會發洩在劉剛身上的,與別人沒多大關係。
  「諸位,你們可以將決明的魂魄審一下就一起都知道了。」我忽然從帳篷裡轉了出來,身後三春陳大海他們緊緊護衛著。
  見我出來,花娟娟也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退到我身後,既然我出來了,那麼一切的事情就讓我做主,即便是孫子豪慧覺和尚也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我來說話主持這件事情。
  雖然我是個小輩,但是此時眾人看得出,無論是孫子豪他們這幫散修,還是花娟娟這個宗門長輩,又或者是密宗四宗的人,幾乎都是以我為主,這件事情看來將在我手中發展下去,所以倒是沒有人敢輕視我,況且其中有些人還都在大墓之中見過我,自然也不甘對我輕視。
  路真人與其他四位對望了一眼,無妄大師潘自在韓城白鶴觀主一起朝路真人望去,倒是潘自在開口道:「路真人,你們崑崙一向是天下表率,大家最信得過你,倒不如由你來審一審這決明,看看到底是何事情,卻是如此的重要。」
  路真人也不推辭,打了個道輯:「無量天尊,既然諸位信得過我,那我就來問一問。」
  話音落下,路真人一催鎮魂塔,登時一片毫光迸現,鎮魂塔迸發出一陣經文,驅使鎮魂經,乃是茅山道宗的一種傳世經文,很是特殊,並沒有什麼殺傷力,只是鎮魂之用,乃是為了超度亡靈,卻是當年茅山祖師所著,堪稱一部仙經。
  鎮魂塔神光越盛,慢慢的化作一人多高,其中顯化出決明的魂魄,看上去一臉的安詳,被鎮魂塔鎮住,便是為了消解魂魄生前所帶了戾氣,此時戾氣化盡,自然一臉祥和,而且受鎮魂經影響,又不會說謊,這倒是鎮魂塔的一種神效。
  「決明,我來問你,你可曾陷害彭祖一脈的劉剛?」路真人卻是率先問起此事。
  那決明的魂魄輕輕點了點頭,整個人不急不躁,也曾有半點遲疑:「不錯,當日我與陳崑崙酒醉之後,聽得那陳崑崙說起這次炸山的智謀竟然是彭祖一脈的弟子,我心中便忽然升起一個想法,我們茅山道宗與彭祖一脈從來是勢同水火,所以我就想用這件事讓彭祖一脈的弟子萬劫不復,以期出一口氣,當時只是想這件事情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頓了頓,不用路真人再問,決明就歎息了一聲:「實在不想,這件事情卻被人發現了,結果孫子豪與慧覺和尚找上門來,我當時生怕對質,便逕自逃了出去,躲到一座山上,結果接到門中弟子的消息,說百花師叔要徹底追查此事,我知道百花師叔為人最是認真,有些事情一定是要弄明白的,我當時心中害怕,但是不想接著就接到了老祖無憂真人的消息,老祖說怕事情暴露,讓我自裁,然後送我的魂魄去轉世投胎,答應我將來一定引我重入宗門,儘管我不想死,但是我害怕拖累宗門,所以也只有自裁,老祖說到做到,便把我的魂魄接引回來,收入這鎮魂塔之中,為我煉去魂魄中的戾氣。」
  陷害我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茅山道宗少不了一些責任,只是若是單獨的只是此事,無憂真人也不可能會自殺,路真人望著決明的魂魄半晌沒有說話,到了最後卻是輕輕歎息了一聲:「決明,那我來問你,你們究竟還做過什麼?」
  話音落下,眾人靜靜地聽著決明的回答,但是半晌,決明卻始終在掙扎,就算是在鎮魂塔之中消磨了戾氣,但是這件事情在絕命心中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想說出來,此時此刻,正在於鎮魂塔掙扎對抗,希望能夠保存住這個秘密。
  但是這裡所站的人誰會不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眼見半晌決明不開口,一旁的無妄大師忽然嘴中開始念詠正心咒,一個個經文飛出,沒入了鎮魂塔,同時鎮魂經也開始大作,以至於過分積累的動彈都開始磨滅決明的魂魄,掙扎了許久,決明到底是掙扎不過,終於咬著牙道:「老祖為了讓我們茅山道宗重現昔日輝煌,已經於密宗暗中達成協議,只等密宗與各宗門拚個差不多,到時候我們才會和他們拚一拚,為了達成這個協議,我們允許他們將普通弟子全部轉移出去,而且引入了很多高手,現在基地裡面只剩下密宗從天南海北趕來的高手了。」
  一石激起千重浪,決明的話讓整個場面登時沸騰起來,這不是在針對彭祖一脈,而是針對的全天下的道門,等他們品格差不多,茅山在出手,到時候只怕各宗門的力量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茅山將會是一家獨大,這是在消耗各宗門的有生力量,等於將各宗門往火坑裡推。
  想清楚這些的各宗門的弟子長老那裡還能忍耐得住,千口一聲的開始責罵茅山道宗的人,到了這份上,就算是平時與茅山關係好的也沒有人幫他們說一個字,畢竟這是連他們也算計進去了,即便是在寬宏大量,也不可能就一點不在意。
  無數指責,讓茅山道宗的人一個個臉色蒼白,全身戰慄,隱然間茅山道宗已經成為續伽羅密宗之後的另一個天下公敵,將被整個修道界拋棄,天下之大彷彿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所,就連路真人這樣的崑崙名宿,此時也是氣得全身哆嗦,眼中不斷迸射殺機,也難怪這個無憂真人會選擇自殺了。

第三百五十章 卑劣
  想必當時無憂真人早已經預料了此時的情形,知道自己說什麼也逃不過這一劫,所以寧肯選擇自殺以此讓個宗門的人能消減怒氣,只是真的能消減的了嗎?各宗門群情激奮,咒罵了半晌,甚至於開始有倒是都蹦出粗口,指著茅山眾人大罵,但是無論如何,無論別人怎麼嘛,茅山眾人已經是鴉雀無聲,無憂真人做出這種事情,茅山的臉面已經丟光了,茅山弟子也被害的站不住腳根,誰敢說話,只要敢說話,那就會成為全天下人攻擊的靶子。
  有人心中怨恨花娟娟,怨恨彭祖一脈,只是此時都不重要了,關鍵是此時已經沒有他們的餘地了,茅山從此之後,將會一蹶不振,他們這些人能不能逃過這一劫還說不定呢,哪還有心力去恨別人,自己走錯了路,恨別人也是無濟於事。
  「百花妖道,你們還在等什麼,莫非還想讓我們親自動手不成。」潘自在殺機最重,身後虛空裂開,一直關才從虛空中彈出,朱紅的棺材被無數符文纏繞,這是一部經文,鎮壓裡面的鬼物,這是一具千年殭屍王,一旦破關而出,將是一場絕對的殺伐,茅山眾人精於養屍之術,自然之道這千年屍王的厲害,只怕只是一具千年屍王就足以讓在場的茅山眾人全部敗亡。
  百花真人除了心沉就是心在往下沉,此時算是真的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已經是關乎到茅山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如果成為天下公敵的話,茅山就將在修道界再也無立足之地,到時候天下攻之,就只有等待滅亡的下場,他百花死了不要緊,但是茅山不能斷,當日掌教穆大師從廣州那邊回來,邊讓自己前來全權主持這件事情,百花真人相信掌教沒有參與這件事情,掌教不會分不出輕重,百花真人也相信大多數的弟子還是好樣的,不可能攪和在其中,但是他相信已經無關緊要了,重要的是怎麼才能讓天下英雄消氣,怎麼才能讓天下英雄給她們一條路走。
  心中轉過無數念頭,此時已經又有人開始向茅山施壓,準備動手絕滅茅山的這些弟子,這已經成為了在場眾人的共識,即便是小蓬萊崑崙道宗峨眉的人,這些平時最為祥和的人也都泛起殺機,這一刺激如何還能逃得過?
  百花真人知道自己不能勸解天下英雄,因為有很多人與茅山關係並不好,茅山處處樹敵,很多宗門看茅山道宗並不順眼,所以百花真人只有請人開口,而此時最有說話權的就只有六個人,路真人,潘自在,無妄大師,白鶴觀主,韓城,最後一個卻是花娟娟,只有這六人之中有一個人說話,才可能為茅山留下一絲生路,不過百花真人心中也已經盤算好了,此時路真人殺機迸現,白鶴觀一向與茅山道宗不對路,至於潘自在百花真人就更不抱希望,辰州潘家的人向來與茅山勢同水火,能不落井下石,究竟是天大的恩情了,剩下的無妄大師,雖然原來與茅山關係不錯,但是正因為不錯,這一次師叔祖卻連峨眉也算計上了,相信無妄大師更不會原諒茅山道宗,那麼韓城習向來瞧不起茅山,此時冷著一張臉,剛才逼迫茅山自裁的人就是他最為冷冽,顯然也不太開能,那麼就只剩下花娟娟了,只有花娟娟冷著一張臉默默地不出聲,但是花娟娟顯然是將所有的話語權都講到我手上了,不說話不代表就會放過茅山道宗,所以真正的突破口卻是在我身上。
  就在眾人緩緩逼向茅山弟子的時候,而此時茅山道宗的弟子卻一個個心中沉到谷底,甚至生不起抵抗之心,一個個慚愧的要命,想死的人都有了,死對他們是一種解放,可謂是心灰意冷百感交集,一個個默默地閉上眼睛,靜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百花真人再也不敢多想,猛地上前兩步跪倒在我的面前,納頭便拜,然後沉聲道:「我來之前,掌教曾經告訴我,讓我暫代主事,可以暫行掌教之責,今日我變暫行掌教之責,無憂真人與密宗暗中勾結,預謀坑害天下宗門,是在罪該萬死,而且罪無可赦,所以從今日起,我代掌教宣佈,將無憂真人逐出師門,而且無憂真人的所作所為,應該粉身碎骨,只是他已經死了,所以我也只有——」
  話音落下,手中的無憂真人的頭顱轟然炸開,白的紅的灑了一地,即便是眾人都是修道之人,生死早已經見慣,但是這樣的情形,還是讓眾人一個心生惡寒,不由得都頓住了腳步。
  百花真人終於算是略略的鬆了口氣,只要眾人不在逼迫下去,自己就可以一點一點的將茅山的怨氣保下來,將僅存的一點聲譽保下來,深吸了口氣,不敢遲疑,猛地回頭望向那些弟子大喝道:「你們之中,還有誰摻和進無憂真人的陰謀之中,可要我將你們揪出來,若是還是茅山弟子的,就給我自行站出來,莫要連累其他弟子。」
  也許只有這些人站出來,而且這些人要付出生命代價,才有可能消弭各宗門的怨氣,百花真人懂得,而且茅山弟子都懂得,只是就算是這樣做,那也需要一定的情況,不然的話就是死了也白死,不過就算是大家肯給茅山一次機會,死了也是白死,說一千道一萬,這一次就只有以死謝罪,用他們的命來換取其他弟子的命,換取茅山幾千年的聲譽。
  茅山弟子不乏不怕死的,百花真人一落下,就有半數人站了出來,百花真人看著這些弟子的臉,心中一痛,但是卻不能說話:「你們不用為那些人頂罪,從我開始一個個發下心魔大誓,誰做了誰錯了,誰就要為此付出代價,誰沒做我也不會冤枉誰。」
  話音落下,百花真人高聲開始起誓,一點心血吐出,竟然巍顫顫的交到我的手上,起誓本來我不想接過來的,因為沒有意思,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哪知道與百花真人的手一碰,卻忽聽百花真人一聲低呼,驚訝的望向我,失聲道:「原來劉兄弟修為盡失了。」
  不過話接著頓住,心中也知道自己不該說出來,不過這都是不主要的,回頭望向一眾茅山弟子,眾人略一遲疑,便有人發下心魔大誓,一個個學著百花真人,將心血交到我手上,卻也等於將性命交到我手上,慢慢的就只剩下三十來個茅山弟子,領頭的正是太上長老張福生,此時一臉慘然的站在那裡,輕輕搖了搖頭:「就我們這些弟子參與了,發不發心魔大誓都一樣的。」
  「不,就算是你們做的,你們也要發下心魔大誓,證明是你們做的。」百花真人很堅持,咬著牙望著張福生。
  一陣遲疑,張福生點了點頭,帶頭髮下心魔大誓,果然是這樣人參與其中了,心血完全交到我手上,只要我想,此時就可以讓這些人徹底會灰飛煙滅,這也是百花真人的想法,他在賭,如果我心狠,讓他們完全灰飛煙滅,那一切也就不用說了,但是那對我卻是影響深遠,若是我開恩,這件事情上受害最深的就是我,不但被茅山一起一網打盡,更是連累到親人,所以百花真人才會選擇我來賭,更大的原因是他已經看了出來,彭祖一脈也好,孫子豪他們這些散修也罷,還是玄天觀那些弟子,包括密宗四宗的人,都是以我為主,著一股力量任何人都要正視,只要我說話,任何人都要好好的琢磨一番。
《獵鬼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