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我一聽能退燒,二話不說給一缸子水都干了。舌頭都喝麻了,真的是太苦了。喝到胃裡都一陣陣的噁心。白鎮府又變出來兩粒黑色的藥丸,耗子屎那麼大點兒,讓我放嘴裡喊著。我心有餘悸,皺著眉頭問他:「白哥,一會兒的行不我現在都快吐了。」
「這才哪到哪啊,更苦的你還沒吃過呢。把這倆含嘴裡就好了,味道清香。」白鎮府說著就遞到了我的嘴邊。
我一張嘴,他順手就扔了進去。剛入口的時候有點甜絲絲的感覺,後來開始發澀,滿嘴都澀的不行了,我剛想吐掉,白鎮府告訴我:「挺住!馬上就快好了!」果然,他話音剛落,滿嘴生津,澀感全無,一種甜酸清香的感覺縈繞唇齒之間,我這口水止不住的分泌,我大口吞嚥幾次,問白鎮府:「這東西幹嘛用的治啥病怎麼口感這麼奇怪呢」
白鎮府笑著跟我說:「這就是止渴生津的,津液虧損。則虛火旺盛。醫書上有『五臟化五液』之說,心肺肝脾腎對應汗涕淚涎唾。這藥有益脾養腎的功效。剛才你喝下的你覺得很苦的藥,有護心潤肺保肝的作用。兩者一同服用,讓你五液充盈,從而熄了你的虛火。」
我一摸腦袋,果然冰涼,只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剛才那種頭昏腦漲,大頭髮沉的感覺已經不知不覺的消失了。而且幾大口唾液嚥下去,原本乾涸的嗓子也緩解了很多,雖然還有點兒腫痛,但是起碼說話不疼了。我對白鎮府一挑大拇指:「白哥,這藥真好使,你多配點兒我光賣這藥都能發財,不比安瑞克來的慢啊。」
白鎮府笑著跟我說:「你可真不知道好歹。你以為給你吃的是尋常就能尋到的普通藥材嗎當退燒藥賣,你可真是太浪費了。而且,這些藥材現在越來越難尋了。珍貴的很,自己留著用都不能放開手用,還準備賣呵呵。」
這麼好早知道我吃安瑞克了……
我這腦子一清涼,就開始犯困。白鎮府看了我一眼,跟我說:「我給你寫張拘魂碼吧,你這是失魂症。」說著,白鎮府就要用手寫,被胡青鋒給攔了下來。「白副教主不用麻煩了,天傷已經去尋魂了。估計一會兒就能把弟馬丟失的魂魄尋回來。」
白鎮府一聽,點點頭,說:「那好吧,我也暫時不回堂營了。今天晚上看看病情發展情況,實在不行,明天陪他去醫院打吊瓶。」
聽聽,我這陪護,是有錢就能請到的嗎不過,我要是拔針的時候,怎麼讓白鎮府去喊護士呢
白鎮府讓我想睡就睡,不用等黃天傷。其實我也不想等他,我這人就這毛病,人一多就睡不著,也睡不踏實。雖然白鎮府和胡青鋒都不是人。
我告訴白鎮府我睡不著,白鎮府誤會我,以為我失眠了,說要給我個催眠的法子,讓我再有失眠的時候,用這個法子就可以安然入睡,而且夜夢吉祥。
我好奇的問白鎮府是什麼法子,白鎮府告訴我是個忻術,是根據仙家打夢的法術改的,自己可以去設計自己喜歡的夢境,只是耗費心神,這樣等設計的差不多了,人也就累趴了,到時候一邊睡覺補充心神,一邊做著自己編造的夢境。是個很有意思的忻術。
我聽了很感興趣,可惜我深知自己定力不夠。還是拒絕了白鎮府的好意,我怕我讓自己的夢境給禍禍死。我這人小時候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一直覺得做噩夢很過癮,老人說把手壓在心口窩就好做噩夢,我小時候經常這麼睡覺。希望能做噩夢,在夢裡面自己被嚇得跟什麼似的,醒來之後覺得這太過癮了。現在雖然沒那麼幼稚了,不過我還是對這方面很感興趣,我怕我控制不住,天天給自己編造一些驚險恐怖的夢,那還不如失眠睡不著覺了。我可不想成為我愛羅,總是頂著一個黑眼圈。
我告訴白鎮府:「我不是失眠,我就是想聊天,白哥,為啥今天我恍恍惚惚的呢我今天差點被淹死,可我就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夢一樣,當時別提多難受了,可剛出水面兒我就好像跟忘了這茬一樣,我現在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都離我可遙遠了,好像以前發生的事兒,有些地方都要記不清了,我是不是有點老年癡呆症的前兆啊」
白鎮府笑著跟我說:「你這還是失魂的症狀,你嚴重驚嚇,結果導致七魄不全,三魂缺失,睡不著覺或者嗜睡,還有像你說的,不知道害怕傻大膽兒,都是這來的,等黃天傷把你魂兒尋回來,你就知道厲害了。保你以後見到水都繞著走,這是你靈魂深處的恐懼,需要自己克服,別人幫不了你!」
「哦,」我恍然大悟,跟白鎮府說:「你要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我小時候一定讓腿多的蟲子給嚇到過,所以現在都這麼大了,我還依然對蟲子很恐懼,只不過我已經徹底記不清是啥時候讓啥蟲子嚇著的了。」
白鎮府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正說著話,黃天傷從門外進來,一看我沒睡覺,而且白鎮府也在,他愣了一下,然後先給白鎮府施了一禮,接著把手中灰濛濛的東西往我身上一扔,我腦袋一迷糊,同時出現兩個視角,一個視角在床上,看著地上站著一個我,另一個在地上看著床上的我,地上站著的我往床上一趟,我本能的想給我讓個地方,結果我只覺得從高處掉落的失重感覺襲來,天旋地轉的,好像所有的感覺一下都回來了一樣,開始黃天傷還沒回來的時候,我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結果讓他這麼一整,我立刻感覺到不一樣了,說不出來的感覺。
身體上也開始出現疲勞狀態,白鎮府一看我這個樣子,跟黃天傷和胡青鋒說:「今天你們兩個都回堂營裡面休息吧,這裡我照看著,順便觀察一下他的病情。」
黃天傷連說不用,他也要留下來,看有個跑腿打雜的活什麼的。結果被胡青鋒摟著肩膀給拽走了。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胡青鋒的背影,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白鎮府看他倆都走了,衝我一拱手,行了一禮,給我嚇了一跳,剛想起來扶他。白鎮府就走上前來給我按住,不讓我起身,跟我說:「多謝弟馬替我求情。」
哦,原來是為這個啊。我擺擺手,跟白鎮府說:「那天的事兒過去了,說到底是我不對。把你給坑了,不要再提這事兒了。已經過去了。」我生怕白鎮府再給我爆出點猛料,那時候他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白鎮府衝我使勁點點頭,跟我說:「弟馬,我還是教你治療失眠的忻術吧!」說完,使勁眨眨眼睛。
這裡面有事兒啊,我只好點點頭。白鎮府趴在我耳邊,說了幾句咒語和一些注意事項,然後起身跟我說:「怕你用不熟練,我給你演示一下。」
說著,白鎮府凌空畫了道符,用手一彈,那符沒入我的身體,白鎮府一閃身進了我的身體,除了天靈竅沒捆,其餘的六竅全部捆死,白鎮府在心裡跟我說:「弟馬,我要演示了。」
接著我就不受控制的做了起來,按照白鎮府剛剛跟我說過的儀軌,先掐個定心訣,然後雙目微閉,口中默念他教給我的咒語,並且在腦海中開始勾勒我想要經歷的夢境。接著一幅幅圖畫不停的出現的我眼前。
看到這些圖畫我差點驚得睜大眼睛,白鎮府低喝一聲:「穩住本心,凝神觀想。」
我觀想個屁啊,我眼前出現的赫然是王鼎、蛇賽花還有常雲龍,他們三個好像被偷拍了一樣,一幅幅的圖片向我揭示著他們三個不同尋常的關係。讓我驚訝的是王鼎的胳膊居然已經接好了。而且其中有一副圖片是常雲龍手上提著一株我根本沒見過的植物,蛇賽花滿面春風,就連王鼎都一臉喜色,而這時候,王鼎還是獨臂大俠楊過的造型。可下一副圖,就變成王鼎兩個胳膊都健在,常雲龍和蛇賽花一前一後的坐在王鼎身邊,王鼎平躺的床上,常雲龍手上閃著墨綠色的火光,而蛇賽花則是黑色的一團火。兩人不知道在幹什麼,但是王鼎的神情卻是很痛苦。類似這樣的圖片足有七八幅之多,最後一張是王鼎眼露凶光,光著膀子,露著一身腱子肉的站在地上,而常雲龍則露出滿意的笑容,蛇賽花神情曖昧的看著常雲龍。
他們三個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啃書閣
第五十二章 冤魂有異
啃書閣 我在震驚之中看完了白鎮府給我展示的偷拍作品。他這算死纏爛打還是追求真理永不放棄我都已經不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他怎麼還在提醒著我四排教主有反水之心我對白鎮府的這個做法真的很崩潰,我真害怕下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就是一隻被拔乾淨刺兒的老刺蝟。
白鎮府給我演示完了之後,在心裡跟我說了一句:「弟馬,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
這是幫我還是坑我他是不是跟常雲龍有個人恩怨啊開始我還以為他是白老太太派過來給我通風報信兒的,可現在看來好像是我想多了。他擺明了把矛頭對準常雲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常雲龍已經反覆提醒過我,常蟒巳蛇是一家,所以他跟蛇賽花有什麼勾勾搭搭的事兒我根本不在乎,而且王鼎也不用再裝楊過了,我也很開心,只要他不對我使壞,我真心希望他能好好的,我也希望他經歷上次的事兒之後就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可那最後一張圖片裡面王鼎囂張至極而且凶悍異常的眼神深深出賣了他,也許只有沒有別人在場的情況下,王鼎才會流露出最為真實的自己,我真不想跟王鼎有過多糾纏,我就祈禱他別來跟我報仇,我就燒高香了。
白鎮府跟我說完這句話我心情惡劣至極,我不是一個喜歡挑事兒的人,我也不喜歡別人挑事兒,尤其是這裡面還要把我給裝進去。我半天沒說話。白鎮府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明白我心裡所想。白鎮府跟我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讓你多加小心那個安然無恙的人。」
這是提醒我王鼎已經康復,下一步會找我報仇我靠,他不會這點兒自覺都沒有吧蛇賽花不坑他一樣呢嗎難道果真如眾人所說,柳家就是因為嗔恨心才一直沒能修成正果的
這嗔恨心也太重了吧。王鼎不去想想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反而要把仇恨繼續延伸下去,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能把胳膊接上不去想想這是自己多大的福報換來的,反而要繼續去揮霍自己的福報,他要是真與我為敵。那他的目光就太狹隘了。有因必有果,黃天酬傷他已經是果了,他不去想想因是什麼,反而要繼續種因。難道真要跟我分個你死我活大哥,這是現實社會好不好,我真的很崩潰。
我在心裡對白鎮府說:「白哥,別多想。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你明白我什麼意思。」
白鎮府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說:「我這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你不用替我擔心,因為我自己都不擔心呢。」說完白鎮府一閃身從我身子裡面出去,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暗自歎氣,問多了還是事兒。跟白鎮府道了一聲晚安,我轉身睡覺。
後半夜根本沒睡踏實。夢境裡面不斷重複我在湖底掙扎時候的場景,四週一片漆黑,我怎麼都游不出去,而且喘不上氣。我不停的從夢中驚醒,一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又是一樣的情況。最後我實在受不了了,轉過身問正在打坐的白鎮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鎮府閉著眼睛跟我說:「這是你的靈魂不斷的在加深記憶。讓你產生一個趨吉避凶的條件反射。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幫你催眠。」
我想想白鎮府憤青一樣的所作所為,婉言謝絕了。還是我自己調整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屋子裡面陡然刮起一陣陰風,我剛剛睡得安穩點兒就被陰風給吹醒,我被他們搞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我揉揉眼睛,一看是劉航回來了,他不是去給老田打災兒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劉航陰沉著臉站在屋子當中,看見白鎮府只是簡單點了點頭,白鎮府也不以為意。清風嘛,自然要跟別的仙家有些不同,他們的性子就是這樣,戾氣太重,所以陰晴不定的。
我問劉航怎麼回來了,老田跟他閨女怎麼樣了。劉航面無表情的跟我說:「半路車禍,車毀人沒事。現在都在醫院裡面待著呢。」
我聽了心裡有點來氣,本身劉航出去打災兒就讓我挺不高興了,自己修行自己的,他見死不救損的是他的陰德,結果倒好,劉航替我報仇去,這樣一來,他損的那點陰德全因為劉航的打災直接給報了,現在變成損我陰德了。不過事情已經出了,我總不能再損劉航一通,畢竟他也是給我報仇去,不能讓人家寒心。
我也學他,面無表情的跟他說:「那就有勞了,你回營休息吧。」
《東北靈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