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節

見刀小斐沒有挪步的意思,我涼笑一聲,就要從她身邊過去,沒想到我剛走一步,就聽刀小斐「撲哧」一笑,我驚疑的看了她一眼,就聽她跟我說:「邱天,開個玩笑,怎麼還要急眼啊?」
我眉頭頓時緊鎖起來,這女人怎麼yin晴不定的?我停下腳步問刀小斐:「妹子,怎麼個意思?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怎麼現在忽然換套路了呢?」
「你真不想跟我那朋友談談?」刀小斐瞇著眼睛,一臉壞笑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跟刀小斐說:「不想。」
「但是我想跟你談談!」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的心臟頓時狂跳了起來,一個熟悉的名字脫口而出:「大山!?」
我猛然轉身,發現一身青袍的魏煜巍正一臉笑意的站在我身後,手上把玩著兩個看不清材質的黑球,好像保健球那樣放在手裡轉著,雖然相互碰撞,但是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看見我回頭,魏煜巍把兩個黑球往懷裡一揣,雙手張開,跟我說:「大哥,我想死你了!」說完,就要過來抱我,我趕忙躲開,他一身蟲子,我可不想帶個蟲卵什麼的回家。
魏煜巍見我躲開,大笑一聲,合身撲來,我見他有意試探我,也笑了一下,迎著他雙掌一抵,剛一觸碰,他就將身形一散,我一步橫移,出現在魏煜巍身後,魏煜巍環著手臂愣愣的背對著我,我輕推了他一下,他驚叫了一聲:「我x,大哥,你怎麼做到的?怎麼有ri子麼見,你變厲害這麼多了呢?」
我看著一臉壞笑的刀小斐和滿是錯愕的魏煜巍,有點mo不著頭腦,問道:「你們兩個什麼意思啊?啥時候勾搭一起去了?」
刀小斐狠狠瞪了我一眼,生氣的喝道:「啥叫勾搭一起去了?我幫你個大忙你不謝我?要是沒我,你兄弟就玩兒完了!」
我皺著眉頭問魏煜巍:「大山,怎麼回事兒?你不是在天酬那兒嗎?怎麼還要玩兒完了呢?我還以為你跟著天酬一起去了呢。」
「別提了,」魏煜巍唉聲歎氣的跟我說:「不怪黃教主,他是身不由己,也是無能為力。我本來在他那裡待的好好的,結果忽然間就全亂了,說是要散伙兒,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黃教主也失蹤了,根本聯繫不上。我尋思著跟清風打聽打聽去吧,我就過去了。結果好麼,我鬧了個自投羅網。見著我面兒,二話不說就開打,我寡不敵眾,奪路而逃。就這麼的一追一逃,我受了點傷。平時關係都處得不錯的朋友,不知道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我一路逃到黃堂大本營,結果被黃堂弟子給我堵在門外不讓我進去,這我就更懵了,我是剛出去的,怎麼他們也對我這樣了,好在他們沒落井下石的跟著揍我。不過這麼一攔,我就被清風給捉住了。」
「當時我倒是不害怕,就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怎麼玩得好好的就揚沙子了呢。到了清風堂營我才覺得不對勁兒了,好傢伙,個個凶神惡煞,好像要擇人而噬的。連話都沒跟我說,直接給我上大刑,還不逼問我口供,好像就是要收拾我似的。我就納悶兒啊,我待的好好的也沒鬧緋聞,也沒跟人挑釁的,怎麼就突然對我下毒手呢?直到白堂來人,我才知道咋回事兒!」
「白堂?」我眉頭一皺,心下瞭然,白堂、柳堂和清風堂三堂教主一起出去的,結果就姑nǎinǎi一個人回來,他們自然要詢問情況。不過,這事兒怎麼讓在大牢裡面的魏煜巍知道的呢?
就聽魏煜巍跟我講:「當時雖然我被收拾得夠嗆,但是我絕對沒下殺手,你也知道我是玩什麼的,我要是想逃,那不是什麼難事兒。除非碰上能在幾招之內轟殺了我的,否則的話,想困住我也不容易。我之所以在裡面等著挨收拾,我就是想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怎麼好好的就翻堂子了呢?」
我拍拍魏煜巍的肩膀,跟他說:「謝謝!」
魏煜巍衝我憨憨一笑,說:「這裡有一半是因為你,還有一半是我惦記著報仇呢。」
「然後你怎麼知道白堂來人的?」我皺著眉頭問魏煜巍:「他們也對你用刑了?」
「那倒沒有,」魏煜巍笑了一下跟我說:「白堂咱也有熟人不是?」
「誰呀?」我心中疑huo,能在這個時候還把魏煜巍當熟人朋友的,能是誰呢?要知道,他們的教主可都被捉了啊!
魏煜巍白了我一眼,問我:「你不記得你白姐啦?白當你護身報馬了!」
「白蓮花?」我眼睛在一瞬間瞪得溜圓,問魏煜巍:「是她?!」
魏煜巍點點頭,笑著跟我說:「要不是她,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小子作了這麼大個事兒出來呢!」rs!。
第一七三章 刀蠱傳人
「怎麼回事兒?」我追問道,「那白姐呢?她現在還好嗎?」
「唉!」魏煜巍長歎了一聲,跟我說:「魂歸大地了……」
「什麼?」我驚訝的叫了起來:「白姐……死了?!」
魏煜巍點點頭,說:「她在黃堂聽說了我的事兒,但是聯繫不上黃教主,那時候正是風聲鶴唳的時候,誰都不敢多嘴,都怕惹禍上身,她就回白堂去了,那裡畢竟是她的家。然後得知白教主失蹤,清風教主負傷回來,恰好白堂要去找清風堂詢問教主下落,她就偷偷混進了進去。那時候到處慌亂,監管不嚴,所以她才能見到我。跟我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我料想你們肯定是出大事兒了,否則的話,不會損失這麼慘重。她將我解救出來,在逃跑的時候被清風弟子發現,我們兩個逃跑的時候,恰好遇上聞風趕來的柳堂長老,再加上白堂得知她助我逃跑,也大為震怒,三面合圍之下,我受了重傷,她香消玉殞了!」
聽了魏煜巍的話,我半天沒有吱聲。這真的就是命,怪不了別人。
魏煜巍見我不吱聲,安慰我說道:「大哥,這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傷心解決不了問題,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兒咱們不做。」
「大山,」我歎了一口氣得跟魏煜巍說:「這仇,你怎麼報?」
「當然是血債血償了!」魏煜巍厲聲說道。
我搖了搖頭,跟魏煜巍說:「難道你能屠盡兇手嗎?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魏煜巍皺著眉頭問我:「大哥,那你什麼意思,就這麼算了嗎?」
我搖了搖頭,跟魏煜巍說:「徒造殺孽毫無用處。這仇得報,但是不是以殺為主。他們之所以對你和白蓮花下毒手,是因為他們恨我。他們之所以恨我,是因為我讓他們的計劃出現了漏洞。所以,要報仇,就要讓他們的計劃成空。讓他們的心血付諸東流,殺人誅心!」
魏煜巍聽了「嘿嘿」一聲yīn笑,跟我說:「大哥,這可不像你啊。你變了。」
我點點頭,跟魏煜巍說:「經歷得多了,心就黑了。」
「人不狠,站不穩。你一味的謙讓才讓你到了今天這地步,如果從一開始你就能有這覺悟。我想你早成事了。」刀小斐在一旁冷笑著說道。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刀小斐,問她:「你說的對。可惜我才明白這一點。二十多年的家庭和社會教育讓我壓根就沒有那股狠勁兒,不觸碰到我的底限,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
刀小斐冷哼一聲,跟我說:「現在能想明白還不算晚。」
「謝謝,不過,」我皺著眉頭問刀小斐:「我還是沒明白,你們怎麼到一起去的?」
刀小斐笑著跟我說:「你這朋友心眼不少,他跟我的興趣愛好一樣。就在我這兒留了一扇後門兒,最後堅持不住了,就跑我家來了。就這樣,我就收留了他。不過也沒白收留,我倆也交流了不少玩蟲的心得,那個屁屁蟲就是試驗產品。他給的建議,我提供的原料。」
我倒吸一口氣。讓玩蠱的刀小斐和玩蟲的魏煜巍一起研製這種東西……難怪會出來這麼變態的傢伙。我疑惑的問刀小斐:「這東西這麼大,你們要幹嘛呀?」
刀小斐搖搖頭,跟我說:「誰都沒想到能長這麼大。趁我不備,這東西就跑了。結果這一路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專吃yīn魂穢土,越長越大,還異常狡猾,不要臉的想把什麼東西都佔為己有。它所過之處比蝗蟲過境還厲害。我就這麼一邊解決它留下的遺禍,一邊追捕,就追到這兒來了。剛好遇上天象大變,這可遂了它的意了,霧霾起自穢土,蘊納yīn魂,它就如魚得水的作起來了。還闖了大禍,我還不知道怎麼收拾呢!」
「什麼大禍?」我皺著眉頭跟刀小斐說:「我看這個屁屁蟲就是大禍,除之而後快!」
「不知道怎麼整的,它居然開了個通道,現在還不知道能通道哪裡去呢,」刀小斐皺著眉頭跟我說:「不過從裡面跑出來的東西可不一般。剛才我就是追捕那個怪物,結果你就碰上它了。」
「什麼通道?」我心中一驚,問刀小斐:「你說的不是前面那個大探照燈吧?」
「啥探照燈啊!」刀小斐一臉忿忿的表情,跟我說:「就是那東西,通道剛形成,還不穩定,科學點兒解釋就是正在噴這個粒子那個粒子,所以才會發光!」
我靠,刀小斐這麼一解釋我就明白了,我說怎麼稍微偏移點兒就看不到光源呢,這東西跟激光筆似的啊,光線凝集度高,不會發散。
這天下難道真是要大亂了嗎?
《東北靈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