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

  小霜花探身道:「是這樣,我們的黃金被搶走,人被控制之後,我就與黑幫的人說自己是****的特務人員,希望他們把黃金歸還。
  可這也是妄想,後來無望追回金子,又受到黑幫大佬的脅迫,我沒辦法只能委曲求全,好在當時的大佬給我打過欠條敷衍過我,這才留了個證據。
  欠條上有對方手印,有我的手印,欠條被我埋了起來。
  只要能找到這個欠條交給陰司衙門,我們就可以證明不是我們私密了那些金子,沒有在戰爭年代挪用戰爭資金。」
  原來是這樣……
  可這是很簡單的問題啊,找人去查查就好!
  我疑惑的看向小霜花,拋出自己的疑問,小霜花苦笑了一下,「時間相隔的太久了,當時我申訴無門,有沒有靠山依仗,那時候為國捐軀的人有太多,他們並不理會我們這種小人物。
  到了這個年頭,下面對我們這種人的審核逐年緊密,這種事情需要手續,欠條必須抵到陰司才行,且陰司不會因為這等小事派人遠渡香港核實,基本上就是等著我托人走一趟關係,添幾分油水,才能讓我們享受優待。
  本來說,我現在的日子不需要做這些了,不要那些優待也無所謂,也是前些日子有朋友捎來消息,說了弟馬接手此事,才勾起我對往事的回憶,這才想通一些關節,想要給自己正正名,謀個好名聲不說,我也想找找那個小妹妹。」
  小霜花神色落寞,「雖說那孩子跟我的時間短,但畢竟是一起去香港的,死的又那麼慘,心裡多少還有這個念想在,想拉那孩子一把。」
  我瞭然,這麼說,小霜花在某些方面也算是心存善念了,到了陰司生活這麼多年,瞭解到週遭嚴苛的生活環境後還能為他人著想,單提這一層,她也是不容易。
  說來說去,我這頭的工作倒是不難,無非是找到那個欠條,做個見證人,覆上一片表文一同燒掉,送進陰司衙門,就算是幫著小霜花解決了這個事情。
  想了想其中關鍵,這倒算是一份共功德,十二個被陰司漏掉的抗日人員,幫正名正言順,舉手之勞。
  「弟馬。」
  小霜花招呼了一聲,我回過神,便聽她又道:
  「還有一事,我和朋友肚子裡的孩子怕是成了鬼胎,懷孕不滿十月,孩子的三魂七魄不穩,我們又是被活埋而死,孩子也必然溺斃了,恐怕已成嬰靈,凶氣不小,要是能將嬰靈帶來我們身邊,便是母子團圓,我們二人也必會好好教導,這對弟馬來說是份大功德的。」
  我眉頭一跳,她不說這個事情我還真忘記了。
  自己這頭的仙家裡,小鬼就是嬰靈,這種存在是超脫於仙家之外的,別看小鬼的能力不怎麼樣,但要是能感化一個嬰靈,這份功德確實大,當初我收了小鬼,七爺爺就曾經大為誇讚。
  究其原因,嬰靈這種存在太過可怕,嬰靈的怨氣是直接能危害人的,而且這種東西要是沒有點兒神智,有沒人控制,真是碰誰禍害誰。
  嬰靈本身無措,身世可憐,所以在政策上有傾斜,救下一個嬰靈的功德不低。
  這便是小霜花要我辦事給的好處了。
  這事兒我很快便應下,「成吧,這活兒我接了,不過我事先說清楚,我本人去不了香港,身邊的仙家也只有一位可以渡海的,我可以托人張羅此事,你得給我時間。」
  我起身,小霜花也起身。
  「那就多謝弟馬了,這幾日在弟馬家中多有叨擾,有什麼需要小霜花做的,還望不要客氣。」
  我笑了笑氣的,我抬手撓了撓頭,「呵,還真有一事,那個,能不能請您給我的仙家唱個戲,我仙家挺好這一口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 坑富商
  
  小霜花的事情說起來還有些複雜層面在其中,頭髮絲兒的事情找她來看,她也說不出一二三來,畢竟,她燙的是卷髮,而鑽進李寬眼睛裡的是一根長直髮。
  要說不複雜呢,就是我有能力接下這個事情。
  小霜花的朋友多,在香港有眼線,用頭髮這招兒對付李寬的傢伙有點能耐,但聽小霜花的意思,這人死的晚,就算在厲害,也就是地仙的實力,我得和黃劍青商量一下,只要他願意去一趟香港,對方就是被碾死的螞蟻,蹦達不了多久。
  畢竟整個國家來說,最厲害的仙家可都集中在東北,香港那種地方,幾個冤魂,厲害點的妖仙,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我大舅哥可是單人能打到一個堂子的厲害仙家,連龍天游都怵的人物。
  可這事兒黃劍青不太願意,他的職責是保證我的人身安全,護身報馬就是貼身跟著弟馬的,外出公差的活兒他可不接。
  黃劍青不變通,死板,可能是上次我被鬼王找了麻煩,他出了失職的事務後,就沒打算再在我身上出現任何紕漏。
  為了這個事情,我和他理論了一晚上都沒用,本來一直等著給她唱戲聽的小霜花,也只好耐著性子下去休息,像是避開我這弟馬沒有能力喝令下屬的尷尬場面。
  黃劍青實力太高,非得撕破臉皮才能指揮的動,我不好走到那一步,思來想去,也只有麻煩龍天游了。
  事情不著急辦,一夜過去之後,我又上了一天的課,開車去古玩城找李寬,還沒到晚六點,天就有黑的意思,走進古玩城時,轉頭只能見到天空中的紅霞。我一路進了李寬的店,李寬已經等待多時了。
  我笑著進屋,李寬抱著手臂掃量我,「真讓你仙家跟我去香港?你仙家水平怎麼樣?」
  因為電話裡早有溝通,想讓李寬代為處理這個事情,他起初還不同意,可聽說要給他派個打手。多少有些好。
  我看著他笑了笑,雙手插進口袋裡。「這回是讓你去找樣東西,沒什麼危險的,而且,那個富商的事情我也調查了一些,覺得沒什麼問題,正好替你出口氣,掙些外快。」
  「外快?多少?」
  李寬說的急,一下子就趴在櫃檯上湊了過來。
  我挑了挑眉,「你不是怕出事兒麼。電話裡可沒這麼積極吧。」
  李寬切了一聲,「自家兄弟還能禍害我了?」
  「那你怎麼不問我之前怎麼沒幫你調查人家底細呢?結果你以身犯險出了事,心裡沒怪我的意思?」
  我抱起手臂怪異的看他,印象當中的李寬是心思縝密之輩,怎麼感覺他沒以前機靈了呢。
  李寬用手支著櫃檯笑了兩聲,抬手指了指左眼上的紗布,「我問你。你查富商的事情,是不是因為我眼睛裡那根頭髮?」
  我心頭一跳,點點頭。
  「兄弟,小哥太瞭解你了,你知道不,我李寬見過這麼多同行。從來都只聽人家誇自己本事大的,真就沒見過你這種詆毀自己職業的,說這不好那不好,還要我防著出馬弟子。
  嘿,還有啊,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不愛財的,你這冤大頭。我信任著呢!」
《陰陽薩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