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直說無妨。」
  「明,左日,右月。日代表陽,月代表陰。男左女右,這……」
  「為什麼不接著往下說了。」
  「測字嘛!當不得真。我們不測了。」
  「為什麼!」
  「我感覺我的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為什麼?」
  「……」
  「師父,諸葛幫主,王省長,好兄弟。好老妹,我先走了。你們可要保重啊!」帝明對著他們一一拜了別,唯獨沒有對王菲菲拜別。
  慢慢的,帝明的身影變的透明了,慢慢的他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就彷彿他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門神畫像內,帝明對著元神說道:「這一次多謝你啦!」
  「客氣什麼,你我本就一家,還分什麼彼此啊!只是王菲菲的事到還真有點頭痛。」
  「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時間會沖淡這不真實的感情的。」
  「但願吧!有時時間也會發酵這感情啊!」
  客廳內,王臻看著自己女兒那沒有神的雙眼,立刻著急的向崔判問道:「崔老,她這是怎麼了?您趕緊幫她看一下,另外。帝明為什麼突然終止測字了,是真的他要走了嗎?」
  「是啊!爺爺,我感覺哥哥好像走的有點急。」虹梵並不是想幫王臻,而是對帝明未測完的這個字義產生了興趣。
  「你這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老王,放心吧,這丫頭沒事,只是心裡難受。」崔判點了一下虹梵的額頭,捋著鬍鬚對王臻回道。
  「心裡難受?她在難受什麼?」
  「就是這個字啊!好吧!就讓我把它給解說完吧!男左女右,男陽女陰。問愛情那就代表陰陽兩隔,如今寫這字的是菲菲,在陰間的是帝明,這字義就不用我在往下說了吧!」
  「太好了。菲菲姐和哥哥是一對!」虹梵到是很天真的拍起手來。
  可是王臻確是愁得不得了,身為父母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女兒去愛上一個已死的人呢?就算這個死人了不起,能化作魂魄狀返回陽間,可人就是人,鬼就是鬼,人鬼終究不是一路的。
  「崔老。您可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啊!」王臻說完,同時向諸葛星天遞去了一個求助的眼神。
  「爸,我沒事,您就別在這瞎操心了。」王菲菲的眼神一下子煥發出了光彩,這樣的反差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她是有事的,只是現在將這事給隱藏了起來。
  「好了,只要沒事就好。你看我們都忙了一早上了,到現在連早飯都還沒吃完呢!走,我們繼續去吃早飯吧!把牛奶和豆漿放在微波爐裡轉一下就行了。」
  崔判覺得怎麼一到過年這事反而變得這麼多了,本來應該不忙的,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忙,這客人來了一撥又一撥,這一下總該讓自己清淨一會了吧!
  「爺爺,我感覺到馮濤來了,他身上的氣息我是絕對忘不掉的。」虹梵的神情一下子變了,原本還帶著清秀氣息的臉龐在此時一下子變的有些凶厲起來。
  「崔老,他現在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啊!」諸葛星天難得的主動開口說了一句。
  「老諸葛,他不是你的手下嗎?自己人來了,有什麼好擔心的啊?」不知情的王臻對於這三人的表情變化感到很是不解。
  諸葛星天看了崔判一眼,崔判對著他點了一下頭。諸葛星天會意,他對著王臻和王菲菲說道:「合幫內部其實是也很不太平。這僅僅是指我們人類之間的。在合幫內部,其實還有一些隱藏的可疑分子,在我暗中調查了一段時間後,終於可以確定,它們就是殭屍,而馮濤就是它們的頭。
  老王啊!這件事不是我打算有意瞞你,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馮濤的心眼很小,對於敵人向來都是要親手將他們給解決掉的。我不想讓你們的生命受到威脅。」
  「哈哈哈,瞧你這話說的。你不跟我說我就沒事了?這殭屍的事不還是一直圍繞在我的身邊嗎?不管是以前,現在亦或是將來,除非到了殭屍被約束起來或者全被消滅的一天。否則,我們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還是避開不開它們的。」
  「老王啊!這句話你說的很好。我支持你。我們先等著吧!等它先過了門神那關再說!」崔判對於王臻的話給與了肯定。
  在王臻身邊發生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對於王臻能有這樣的覺悟,崔判也是感到很高興。
  別墅門口。馮濤帶著昨晚來的兩個人站在了門廊的正前方。
  「老大,就是這裡。只要站在這,門神是不會現身的。我們懷疑門神守護的區域是有限的,只要不沾到那棟別墅的一磚一瓦。這門神就不會主動攻擊咱們。」微胖的男僵傾著身向馮濤解說道。
  「好,你去試試,我到真想見識一下這門神有多厲害,我還就不信了,這門神大白天的還能幻化出來與我們拚鬥。」馮濤拍了一下它的肩膀。對著門神很不屑的說道。
  「好勒!老大!您瞧我的。」微胖男僵墨鏡一摘,抬起腳就往著門廊的台階上走去。
  「嗡」的一聲,金甲門神再度現身。
  「再敢靠近一步!定斬不饒!」帝明用法力將自己的聲音稍微改變了一點,略帶著一點滄桑之感的說道。
  微胖男僵根本就將帝明的話當做了耳旁風,邁著左腳就踏上了門廊的石階。
  「咻!」的一下,帝明帶起一道殘影,揮舞著金劍就向微胖男僵的頭顱劈來,那凌厲的氣勢讓此刻已站在門廊石階上的男僵立刻就想往後退去。
  「啪」的一聲,馮濤將屬下推下了石階,自己取代了它原先的位置。
  「吭」的一聲響起。馮濤的雙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同時伴隨著這股勁道,馮濤的雙腳也是往後退了一步。
  此刻的它正站在門廊的石階之下,與站在門廊上的帝明對峙著。
  馮濤雙臂上的傷口很快便癒合了,只有西服前臂上的兩道口子還留在那裡,也正是因為有它們的存在,才證明了剛剛那一幕發生的事是確實存在過的。
  「不錯,你這門神是我遇到過實力還算不錯的。只可惜光憑這點力量是攔不住我的。這劍你也劈了,職責也履行了,那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們進去了呢?」馮濤考慮到是白天。自己若是真在這門前和他動起手來,這事情的影響可就大了。
  「若踏上一步,定斬不饒!」帝明還是用這句冷冰冰的話回答了馮濤。
  「小神狂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嗎?」馮濤的眼珠開始泛紅了,身上的戾氣開始被帝明給激了起來。
  「孽障,速速離去!」帝明的語氣也是變得冰冷了,他感覺到了馮濤的變化,和他之間可是交過手的,這個傢伙陰險的很。
  「石牢!」
《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