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到他家中後,發現綁他兒子的地方,只剩下了繩子,兒子不知去了哪裡。
船老大看到這裡,臉頓時變白了,上前撿了繩子,一個勁地問繩子:「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我看他這樣,恐怕再過一會,精神就崩潰了,便扶他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說:「老爺子,你看你都急成啥樣了,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嗎?你先休息一會。」
「我咋可能不急呢?」船老大的腦袋開始冒出汗來。
「你兒子能撐開繩子,力氣還不錯。」我說。
「他怎麼能撐開繩子,我綁的非常結實,就是怕他跑。」
我從他手中接過繩子看了看,繩子斷口很整齊——也就是說用刀或者其他利器割開的,便問:「他娘呢?」
「回娘家了,咋了?」
「沒事,我就想是不是他娘心疼兒子,把繩子剪斷或者割斷了?
船老大馬上斬釘截鐵地說:「不會,他娘不在家,怎麼可能弄斷?」
算了,不爭論誰弄斷的,最重要是要找到林默白才對。
於是我便讓小黑聞了聞繩子,讓它順著繩子去追。
看著小黑從窗戶處直接跳到樓下,我對船老大說:「老爺子,你在家裡等著,聽我消息——記住,不要急,小心傷身!」
然後便跟著跑了出去。
這裡的地勢是半山腳下,所以有一條盤山公路。
小黑跑出小區後,又跑向盤山公路。
盤山公路上沒有人,還好有路燈,倒不是感覺很怕,如果真的沒有小馬哥與小黑作陪,半夜三更,這條路真的只有鬼才走了。
小黑一直向前跑,我在後面追,
當時追了很久,連個人影也沒有,小黑畢竟不是狗,會不會聞的方向偏了?
我不由停了下來,然後叫住了它:「小黑,你確定他真的往這個方向跑了嗎?」
小黑停了下來,歪著腦袋回頭看了看我,那眼神彷彿告訴我,請相信它。
我不由走上前去,摸了摸它的腦袋:「那好,咱們繼續走吧。」
盤山公路一直向前,而且還是上坡路,一個字,就是累。
我正想著這個出租司機帶著個紙媳婦究竟能去哪裡時,我突然覺得有些變化,面前似乎飄起了雪,
突然就下雪了嗎?我站住了,發現雪花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有碗大,風一次,嘩拉拉的作響,我一看,竟然是那種剪紙的圓形方孔的大紙錢。
當時風吹的正緊。
冷不丁的出現紙錢,瞬間我也出了一頭冷汗,
紙錢飄過之後,一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穿著一件很暴露的衣服:小短裙,吊帶,蘑菇頭,黑絲,黑色高跟,嘴巴抹的像錢塘夫人那樣紅色,一隻手夾著一支煙,一隻手摸著自己的大腿,對我拋了個媚眼:「帥哥,這麼冷的天,一個人在這路上,不寂寞孤獨冷嗎?不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來幫你暖暖身子嗎?」
當她一出現在我面前,我便用頂上化佛手眼將她看個清楚:表面看上去是一個風騷美女,一般人肯定還以為是半山這裡哪個野店中出來的,其實不過是穿著紙衣紙鞋的紅粉骷髏而已。
看到這裡,我不由後退一步:「沒錯,這麼冷的天,你也該穿厚一點,穿著一身紙不說,還穿的這麼少,是為了美,還是死人感覺不到冷?」
「帥哥,我喜歡你的幽默。」她又嫵媚地說了一句,然後就要往我懷中靠。
卻不想就在這時,她的指甲瞬間變長,直接向我腹部抓去。
我不由大吃一驚,若是被她抓到,豈不是要開膛破肚?當時便掏出劍來:「我不想為難你,你竟然還為難我,也罷,今日不將你超度,我豈能是鬼見鬼愛,花見花開的特派員?」
不曾想那女鬼卻大笑:「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今日破壞我的婚事,已是大過,還敢威脅本姑奶奶,看誰超渡誰?」
小黑站在一邊,馬上就要撲上去。
我讓小黑停下,收拾一個女鬼而已,不勞小黑動手,我一劍便可讓她歸西。
稍後依照秦伯書上用劍之法,咬了一下中指,讓血出來,塗抹在劍柄之上,念道:一支天陽劍,掃盡地陰魔!斬無赦!


第一百二十三章 與女鬼鬥法
念完之後,便向那女鬼刺去。
我本以為那女鬼會躲,卻不想那女鬼直直地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然後就這樣等著讓我的桃木劍從她前心穿到了後背。
縱然從前心穿到後背,她依然在微笑地看著劍,似乎在看一個與她無關的笑話。
我當時一愣:不對啊,依照秦伯書上記載,這血加桃木劍,刺中惡鬼,惡鬼必然煙消雲散。
再不濟,也應該如電視中演的,那鬼啊啊大叫,然後倒地伏法,變成本來模樣,
這女的是一具骷髏,其實就與白骨精差不多,所以她應該倒地變成骷髏才對,但是現在這個女鬼,半點事都沒有?
沒事不說,還擺出一幅嘲諷的樣子?
就在我疑惑之間,那女鬼又伸出手來,猩紅的指甲猶如五把鋼刀一般,衝我脖子而來。
我急忙閃開,劍也不要了,退後好幾步——如果萬一被她抓到,脖子恐怕要斷了。
幸虧我機靈,閃的及時,那女鬼長長的指甲,只差那麼一點點——沒有抓到我的脖子。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