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不過目前我們看到這段,深的地方有八米多,相當於三層樓,淺的地方也有兩米多,基本上也有一層樓的高度。
但這些大媽大爺竟然如游泳冠軍一樣在水中抓魚。
除了他們,還有年輕人與船上的魚民跳上了水中。
站在河邊看那些魚,確實誘人,黑脊背,白肚皮,在水面上活蹦亂跳,保安說兩尺來長,有些誇張,但至少有一尺長。
當然,也不是全都搶魚的。
河邊還有市電視台,省電視台,市早報晚報,省早報晚報,人民日報的記者一字排開,攝像機,照像機全部就位,又是錄又是照的,外加記者拿著話筒現場直播。
這麼多魚,但是多不過人,我本以為這些人們都會把這魚抓光,卻不想竟然源源不斷,有許多大媽也確實得到便宜,從水中出來,抱了幾條魚,然後打電話給主城,上城區,臨安縣這些地方的親戚來抓魚。
如果說,她們這樣做有些誇張,那還有更誇張的:一個老頭竟然給他遠嫁黑龍江的女兒打電話過來抓魚。
我真他媽的無語了,算了,這魚我也不抓了。
這時,剛才找我的保安一身是水的從水中走了出來,一手提了一條魚看到我說:「趙大哥,你看,我這不就得到了魚了嗎?散財童話送魚,這魚又大又新鮮又好抓。」
小黑看了這兩條魚,不禁喵了一聲。
小黑並不吃魚,它只吃魂魄屍體與內丹,所以它叫了一聲,並不是它饞,而是它肯定發現了什麼。
我急忙戴上柳葉眉,瞬間驚呆:這肥美的魚,在柳葉下竟然是兩只用黃表紙剪成的紙魚!


第243章 魚釣人
看到這裡,可以肯定這絕非是什麼散財童子送魚。
我把柳葉從眉毛上摘下來,然後給保安說:「貼到你的眉毛上,你看看你手中的魚是個啥東西?」
保安一臉疑惑:「魚還能是個啥?這是鰱魚。」
「相信我,貼到你眉毛上再看看這條魚,你肯定也不會再想吃。」
保安接過魚,把柳葉貼在眉毛上。
他看過之後,臉色瞬間大變,由白轉黑:「趙大哥,我看到的不是真的吧?」
「柳樹本是五鬼樹之一,柳葉屬陰,見到一些冥物陰物很正常,前兩天不是清明節嗎?那天晚上,我就隨便走走,這道路上就有許多老太太在燒各種紙紮品,沒想到現在這紙紮品跑到這裡來了。」
保安急忙鬆手,那兩條魚落到地上,但是馬上被一個孩子閃電一般撿走了。
保安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你是說這是清明節那天的東西?但不對啊,大哥,既然是那天晚上燒的,可是那些燒紙的人,不僅燒了魚,還燒了馬,車,還有別墅啥的?現在咋只有魚呢?」
「如果這水面上突然飄了許多棟別墅,你會信嗎?所以只有在水面上飄魚最恰當,也最容易讓人相信。就像我小時候常聽到一個故事,我們村裡有條河,有一個賣瓜的某天過河,結果秤砣掉到河裡,你猜出現啥事,那秤砣竟然浮了上來,你說這怎麼可能?」
那保安也明事理說:「趙大哥,你說的秤砣落水我也聽說過,是一個水中的水鬼想找人托生呢,現在看來,這裡面突然多出這麼多魚,應該也是水鬼想找人托生吧,我這就先勸咱們小區的人,讓他們別撿了,一會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趕緊回去。」
我說:「那好,咱們分頭去勸。」
保安點了點頭,就走進了人群中。
但是很快讓我發現,人如果被迷了心竅,想勸都勸不住。
那些老頭老太太那叫一個猛,我感覺如果真發生戰爭,絕對橫掃全世界,他們不但不聽我解釋,更是一個老太太對我說:「小伙子,你要是再囉嗦,我就躺倒在地上給你看。」
我瞬間閉嘴,老太太這一招我真的玩不起。
不但是我,保安那裡也出了問題。
只聽啪的一聲,保安被扇了一個耳光。
我急忙走了過去,看著保安臉上的五個指頭印子,再看扇保安的人,是一個老頭子,目測彷彿很有文化的樣子,他身材瘦高,頭髮染的很黑,還弄了一個偏分的髮型。
看到這裡,我不由說:「大爺,一看你也是文化人,幹嘛打人呢?」
老頭子一臉的憤怒:「不打他,我打誰?他說這魚是紙魚,啥意思?想騙我不撿魚?他好獨吞?我堅決要打倒牛鬼蛇神,這魚活蹦亂跳的,我就不信這魚是紙魚,更何況,他就一個保安而已,也配同我這個民兵大隊長說話?」
這老頭還活在幾十年前,民兵大隊長?大二貨而已,現在講究人人平等,為啥保安不配同他說話?
我正準備給這老頭理論,卻被保安拉到了一邊說:「算了,趙大哥,算我倒霉,今天踩了個雷,我本以為看他的樣子,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沒想到他還是一身官威,仗勢欺人。」
看來,這些人們是怎麼也叫不醒了,我想到這兒說:「你先回去吧。」
保安離開後,我來到了上塘河上的那座橋。
本來這條橋應該人來人往,但是因為人們發瘋似了來搶魚,這橋上反倒沒人經過。
我站在橋上,施出頂上化佛手眼。
當佛光照過整個河面,那些魚瞬間恢復了原型,由肥魚變成了紙魚——不是人們常用來貼門窗代表吉祥的紅紙剪魚,而是用來燒給陰間死者的折紙魚。
因為這些魚恢復了本來面目,河中的人瞬間從水中逃了出來,那些記者更是拍了個不停。
待所有魚都恢復本來面貌,我收回左手。
人們陸續散去。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剛才那民兵大隊長,丟了紙魚,撿了一隻臉盆大小的活王八。
這大王八我認識。
就是鱉統領,在我的手眼光芒中,他被現了原形,然後被民兵大隊長撿了個便宜。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