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節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那些黑頭巾看到玄魁這個樣子,帶著被斬斷了一隻手的傢伙,火速離開了這裡。
玄魁丟掉砍刀,砍刀掉在地上,深入地面三指,同時他說:「子龍大師,我新任掌門,有許多事要做,就先走一步。回頭見!」
說完,他拿起禪杖又遠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看著地面上的斷手與刀,我愣了半天的神。
壞人之所以是壞人,就因為不受公德約束,好人之所以是好人,就是做事有底線。
我知道玄魁亦正亦邪,他做事與我葉子暄不一樣。
我們做事,說優柔寡斷也好,說婆婆媽媽也好,但是現在他當街砍人,雖然痛快,但總讓感覺哪裡不對。
向前一步成佛,後退一步成魔,玄魁這樣究竟是前進,還是後退?

第551章 冥幣〔5〕
我一邊想,一邊離開了這裡,向租住的小區走去。
  走的有些沉重。
  雖然剛才玄魁揍那些黑頭巾,真的可以用快刀斬亂麻形容,很爽很利索,但我總覺得玄魁會有問題。
  ——我不希望他出事。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只有花無暇,葉子暄,我與玄魁四人或許是最親近的人,作為兄弟姐妹也好,作為親朋好友也罷,總之我不希望我們任何一個在回到神秘世界之前有大麻煩。
  ——也或許是我多心了,玄魁有自己的做事風格,我不該想那麼多。
  雖然不想玄魁,但我依然心情沉重,因為小五。
  小五是真的變了,變的六親不認。
  沒錯,我確實不是他的親人,但以前總算有些交情,而且還是生死之交,我救他的命,不是一次兩次。
  這種人情,我也不需要他報答,我只希望他別害我就行,但沒想到他幾次三番搞小動作,尤其是這次,把越南人往我身上引,搞的我心裡涼了個通透。
  最薄莫過人情,最涼莫過人心。
  以後恐怕不會再有安生的日子,越南人阮志明肯定不會輕易的放棄他的貨,所以一定會時不時的就來找麻煩。
  他們最拿手的就是偷襲與暗殺這種獨狼行動,我以後想要在路上走的順暢,恐怕要長出三頭六臂六眼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防衛才行。
  本以為暫時與過江猛龍和解,能過幾天安穩日子,卻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到九零三後,葉子暄看我不太開心,便問我怎麼回事。
  我把遇到黑頭巾說了一遍。
  葉子暄聽後倒並沒有像我那樣歎氣,只是淡淡地說:「小五不過是一個過客,你完全不必在意,我看你完好無損的回來,你把那些黑頭巾打跑了嗎?」
  我搖搖頭說:「玄魁剛好出現。」
  於是我又把玄魁打那些黑頭巾的人說了一遍,然後說:「玄魁這個樣子,會不會影響他的心志?萬一變的嗜殺怎麼辦?」
  葉子暄聽後,淡淡地說:「《道德經》說: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中善若竹,竹虛其心而向直;下善若刀,刀分是非而威武。
  這三種善對應的則是天(上善),人(中善),地(下善)。
  天指天庭,此善為萬物不爭,包容一切;
  人指人間,此善為心而向直,追求公義;
  地指地府,此善拿刀斷是非,絕非好武。
  不論上善,中善還是下善,並沒有區別,不會說上善大於中善與下善,下善小於中善與上善,這三種是一樣的,只是體現方式不一樣。
  我們是心而向直,追求公義,是善;而玄魁拿刀,則並非逞強,他只斷是非,同樣也是善,所以你不用擔心玄魁,而且紫陽掌門德高望重,慧眼識珠,既然他讓玄魁做掌門,就就明玄魁此人不錯,你儘管放下心。」
  聽葉子暄這樣,我便放下了心:「如果你這樣說,我確實開解了,不過我還是希望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葉子暄說:「小石頭需要被你送往靈山,你依照自己的方式做事就行,不用管別人如何做事。」
  我說:「那好吧,對了,我遇到了昨天的那個壯男,並且還給他燒了些紙錢。」
  葉子暄有些驚訝:「他不是昨天被警察帶走了嗎?怎麼突然死了?」
  我說:「他被帶走,不過警察又把他放了,然後他今天早晨踩到西瓜皮滑了一跤,頭撞到護欄上,然後因為沒人救,時間久了就死了。」
  葉子暄歎了口氣說:「他說只想要錢,如今真的開始撿冥幣,一語成讖,哎!」
  我說:「他死了,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爹死的古怪。」
  葉子暄說:「他爹不是死天突發性腦淤血嗎?」
  我說:「他說他爹是心臟病才對,誰知道呢,反正當時給人的感覺,就是被氣死的,其實這個沒什麼奇怪,奇怪的是他爹口袋裡裝了一沓紙錢,我當時就覺這老頭上個車站著怕累死,如此怕死,幹嘛還要裝紙錢這種不吉利的東西?」
  葉子暄說:「他會不會買紙今天燒給老伴用的。」
  我說:「我已打聽清楚,這老頭是信耶穌的,外國人沒有燒紙錢的習慣,所以他也不會燒,壯男懷疑他爹是被咒死的。」
  葉子暄聽後不禁搖頭:「耶穌的教義是耶穌背下了世人所有的罪惡,因此世人要做的就是相互寬容禮讓,但是這老頭卻沒有學到這半點教義。」
  我說:「這種人信誰都沒用,誰也拯救不了他的靈魂,但如果他真的是被咒死的話,我覺得還應該弄明白,以免會有人用咒死這老頭的方法傷及無辜。」
  葉子暄問:「他的冥幣從哪裡來的?」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