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節

想到這裡,待胭脂回屋後,我就去了樓頂,然後用硃砂筆畫出星相圖,把雨師星移走,換回原來的那顆星,剎那間,雨住天晴,星月滿天。
呼風喚雨,就是這麼簡單。
然後準備回房間洗澡,手機突然響了,我拿出手機一看,電話號碼很陌生。
我摁下接聽鍵,還沒吭聲,手機那頭便又傳來了那個很熟悉的聲音,一邊咳嗽一邊緩緩地說:「大龍大師,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我讓你不要碰啼血杜鵑,結果你不但碰了啼血杜鵑,還把鬼侯也一併滅了你現在是見人殺人,見鬼殺鬼,一路通殺,佩服,佩服!咳……咳……」
我聽他說完,然後說:「我糾正你一下,我從不殺人,不過啼血杜鵑這件事,你真的杞人憂天了。」
他說:「不是我杞人憂天,而是你比以前變的更強了。我能預知你會遇到啼血杜鵑,卻無法預測是目前這個結局,我以為這是你的命中大劫,因為臨安鬼侯絕非善類,但不想你真的要了他的頭,外叫鬼侯大印,你夠狠!」
我笑了笑說:「多謝你的誇獎,不過再狠也沒你狠,我不過是讓一個狗仔去查你,你就把他殺了?不如咱們出來見一面吧,以前你覺的我不配見你,那麼現在呢?」
電話人說:「咳……咳……,不是我,我沒必要殺他,因為他根本就查不到我!至於是誰殺了他,其實我很清楚,咳咳……」
我聽他咳嗽的讓人心慌,於是問他:「喂,你究竟是不是肺癌啊,要是的話,早治療,早平安啊。」
他沒有說話,依然是咳嗽個不停,我感覺他是想說話,但就是一直咳嗽說不出話的感覺。
我多麼希望他趕緊咳嗽停下,然後告訴我誰殺的陳通行,但是他卻咳嗽的不知道把肺咳出來沒有,然後把電話掛了。
我看著手機聽筒,聽著聽筒中的滴滴聲,不禁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你現在究竟怎麼樣?不會是真死了吧?」
其實只要電話人澄清他沒有殺陳通行就行了,那麼誰殺的陳通行,讓警察把兇手找出來就是了,當然,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從樓頂回到我的房間,我把小黑與大白放了出來。
小黑吃了那麼多的鬼,看樣子似乎沒有撐著,依然與大白上竄下跳玩的很開心。
看它這樣,我就放心了。
洗完澡以後,躺在床上,我又看了看自己被鬼侯砍掉,然後再長出來的那隻手。
這隻手與老手沒什麼兩樣,我不禁想到這樣一個問題:斷手都可再生,斷頭呢?
如果斷頭再生的話,那真的就無敵了。
想到這裡,我很激動,馬上來到廚房,拿出菜刀,準備對著自己的脖子抹一刀,但最後刀架在脖子邊還是不敢抹下去。
斷手就算是長不出,也要不了命,斷頭則不一樣,沒了就死了。
我活的好好的,幹嘛要死,如果死了,豈不便宜了通天會?想到這裡,我又把菜刀放在了案板上。
第二天一早。
我正在睡覺,手機又響了,我迷迷糊糊地拿過手機一看,竟然是萬婷。
我剛摁下接聽鍵,同樣還沒有說話,萬婷便說:「趙大哥,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說著就著你就掛斷了呢,再打怎麼也不通。」
我說:「昨天晚上?」
萬婷說:「沒錯,就是我告訴你陳通行死了的事,說著說著,你就掛了。」
我想了想,我從小敏與林默白婚宴上回來,然後看到路邊電視新聞,本城有許多新娘丟失,我馬上認為這是鬼新郎幹的好事,於是準備打電話告訴給萬婷,誰想萬婷卻先於我打了過來,說起了陳通行的事。
後來我遇到鬼新郎,我也沒必要再告訴萬婷,連再見也沒有與她說,剩下的事就是與鬼新郎還有鬼新郎的主人交鋒。
嗯,就是這樣。
於是我便說:「其實也沒什麼,當時遇到了老同學,所以沒來得及與你告別。」
萬婷說:「最近治安挺亂,昨天新娘被抓,昨天晚上遊樂場中還有兩名警察同事外加優樂場管理員被人拿著刀砍死。」
我附和道:「是挺亂的,建議你們以後加強巡邏,遇到危險馬上處理,對了,你現在找我,有啥事?」
萬婷說:「沒啥,就是給你打個電話而已,對了,關於柳若男的事,我們暫時先放下來,等她回來再說,所以我們也不再會說葉子暄拐騙她。」
我說:「隨你們吧,對了,關於越南武裝組織你們搞定了多少?」
我本以為萬婷會告訴我,越南武裝組織已經被他們全部剿滅,誰想她的一句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到手機屏幕上,她告訴我:「越南武裝組織,我們還沒有發現。」
我說:「聽你的意思,你沒有發現,就是不存在了?」
萬婷說:「當然不是,我們辦案肯定要講證據。」
我說:「講證據並不是錯,錯就錯在你們講的什麼證據?越南武裝是客觀存在的,到你的嘴裡就沒了,你也真敢說。」
萬婷說:「不是,我們懷疑昨天在遊樂場中殺警察的就是越南武裝組織干的。」
我說:「嗯,聯想力很豐富,然後呢?」
萬婷說:「阮志明,我們目前已查了他的資料,他是越南人不假,但他並非是你想像的那種人,他是一個聲譽良好的合法外國商人。」
我已經不想再聽萬婷廢話,便問她:「阮志明在哪住?你知道嗎?」
萬婷把阮志明的住址告訴給了我。
這個地址我很熟悉,就是香格里拉大酒店,與毛毛住的小區倒是很近。
本來我想等阮起明上門,但是我想了想,還是主動出擊吧,於是我打電話給毛毛,問她現在在哪裡。
毛毛說:「從學校辭職以後,就沒事做了,閒的發慌,在屋裡悶著。」
聽她這樣說,不得不感歎人生的不公平,有些人一天不做事,都沒錢開飯,有些人一輩子不做事,照樣生活無憂。
我把阮志明的事告訴給她,她瞬間來了興趣:「大龍大師,真的嗎?如果這樣的話,我倒就沒那麼悶了。」
我說:「你不怕嗎?」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