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節

那一縷縷的頭髮纏在一起,越纏越粗,最後竟然比水塔還粗。
這股如此粗的頭髮,就像眼鏡蛇一樣從雪地上立起,大約有兩層樓高。
而頭髮末端還纏著四個小和尚。
這四個小和尚,目測是家屬院中四個角的小和尚,已經被頭髮吸成了乾屍,彷彿獵人打獵時,掛在獵槍上的死兔子一般。
看來第一階段是真婆清除了家屬院中的四個唸經小和尚。
接著又見囂張道士從水塔中跳了出來,手持一把長劍,一劍刺穿在水塔上唸經的小和尚,從前心到後背,那小和尚連啊都沒有叫一聲,就成了一具屍體。
道士『抽』出長劍,小和尚自動倒入水塔之中。
緊接著道士一縱身跳到了家屬樓樓頂。
樓頂上面還有四個小和尚,還沒有反抗,轉眼也被道士全部刺穿,血濺在雪上,一片血紅。
然後道士又將這四個小和尚用劍穿在一起,彷彿羊『肉』串一般,站在樓頂邊沿,依然一幅張狂的口氣:「哈哈……貧道昨天忍了一晚上,今天終於可以大出一口氣,真婆,那四個小和尚歸你,這五個小和尚歸我!」
真婆聽後冷笑道:「你這個死道士,吃我的,住我的,還想佔我便宜?『門』前這兩個大和尚,全部歸我。」
真婆的聲音是從那股粗粗的頭髮中傳出來的。
真婆說完以後,將掛在頭髮上的四個小和尚甩進了水塔之中,然後又向那兩個羅漢纏去。
總共有十一個唸經位置,第一階段真婆清除掉四個,第二階段囂張道士清除掉五個位置,九個位置已被清除,只剩下『門』前兩個位置,也就是說降龍伏虎羅漢還沒有死。
這兩個和尚當然不是傻子,看手下的小和尚全部掛掉,自知遇到了狠角『色』,又看到這頭髮向他們跑來,嚇的經也不念了,站起身來拔『腿』就跑。
但那個胖和尚明顯動作比較笨拙,剛剛站起身,又滑倒在地,這時那股頭髮已到他跟前,纏住胖和尚的腳脖子,便拉進了院子。
胖和尚急忙求救:「師兄,快救命……」
然而話沒說完,他已經被真婆吸成了乾屍,被頭髮倒在空中,彷彿掛在房簷前的臘『肉』一般,接著又被真婆甩進了水塔中。
那瘦和尚更是跑的飛快,但是囂張道士將長劍上面的四具屍體也扔進了水塔中,然後從樓上跳到瘦和尚面前,說:「無量天尊,道友哪裡去?」
瘦和尚急忙轉身,想繼續逃,但是剛轉身,便被一劍從後背穿過前心。
那挖掘司機看到這種情況,當時便嚇壞了,急忙想從車鑽出來,我大叫一聲:「小哥,就在車內不要動。」
說時遲,那時快,真婆的頭髮已經到了挖掘機前面,我急忙拿出一張符貼在挖掘前面。
這時頭髮已碰到符,只見符發出一道光芒,猶如火一樣燒到了真婆的頭髮,頭髮急忙退去。
空氣中瞬間瀰漫著頭髮燒焦的那種臭味。
待我退了真婆已後,拎起骷髏禪杖向那囂張道士跑去:「老道士,我看今天晚上務必送你上西天!」
囂張道士冷笑一聲,跳回家屬院中。
我又轉身回到家屬院,只見囂張道士已經將瘦和尚也扔進了水塔中,手持長劍立在水塔旁邊,而他的身邊,還立著水塔一樣粗的頭髮。
小黑雖然在我的肩膀上,但已感受到了它的憤怒,時刻準備發動進攻。
囂張道士冷笑道:「趙大龍,又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說:「老道士,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不過我也不想知道你叫什麼,我只想勸你一句,你本是修道之人,理應除魔衛道,匡扶正義,但你卻殺人無數,勾結鬼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離開這裡,離開本城,找一個深山靜修去吧。」
說到這裡,我又對那股頭髮說:「真婆,你本身罪孽深重,殺兒殺媳『婦』殺孫子,殺光後又殺鄰居,鄰居離開這裡,又殺其他無辜之人,先前我曾經對你說,願意超度你,希望你能進入六道輪迴,不再危害世間,但你卻不願意被超度,領今天我再嗦一句,就是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鋪出『陰』陽路,打開鬼『門』關,送你回地府,瞭解這世間恩怨。」
頭髮中發出真婆的冷笑:「無知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同誰說話?我一直在這裡,即將修成鬼仙,你卻讓我去投胎,白日做夢!」
囂張道士也冷笑道:「真婆說的很有道理,你憑什麼對我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不過就是白日做夢!」
我歎了口氣:「眼前有餘忘縮手,身後無路想回頭,今天晚上,我給你們機會,你們卻不知珍惜,稍後你們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囂張道士說:「我不妨告訴你,如果你不依仗著你自己可以避死延生,你就這樣站在我面前,你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我笑了笑說:「沒辦法,我就是仗著這個,你不服氣嗎?不服氣就過來打。」
真婆這時也說:「你也奈何不了我們,如果你要是能奈何我們,你早就過來打我們了,不是嗎?雖然我們不會避死延生,但我們有強大的護盾,你依然拿我們沒辦法。」
他們說這個,倒是真的。
我歎了口氣,離開家屬院,順便勸那個挖掘司機,卻發現那個挖掘司機早已經跑了個沒蹤影。
於是我離了這裡,回去休息,明天再來。
第二天一早,我又來到這裡,便見一紅『色』馬六,馬六前站了一個年輕『女』人,正對著家屬院看看著什麼。
我剛過去,那『女』人便問我:「你是這挖掘機司機嗎?」
我搖搖頭說:「我只會開拖拉機,還不會開挖掘機。」
那『女』人說:「你不會開挖掘機,你在這裡探頭探腦做什麼?」
我略感這『女』人說話中帶有殺氣,便笑了笑說:「小姐,這『門』前沒有寫不讓我在這裡吧,如果規定不讓我在這裡,我就真的不來了。」
『女』子見我說話也有點沖,便知道她的態度也有問題,便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原來你是路過的,我還以為你是司機呢。」
我笑了笑說:「我是不是挖掘機司機與你有什麼關係嗎?當然,如果你需要挖掘機司機,我可以去進修一下,非常願意為你服務。」
她也笑道:「那倒不必,是這樣的,我是這棟家屬樓拆遷的開發商總裁助理吳世琪,我來這裡,是想看一下拆遷進度。這棟樓是有名的凶樓,一連幾天都沒有拆掉,然後我們請了靈隱寺高僧來這裡超度凶靈,聽說有了進度,但是一大早來,沒有見到人,所以看到你在這裡,就想問問你。」
我把終點調查社的名片遞給了她:「吳小姐,我是這個調查社的經理:趙大龍。」
她接過名片後看了看,有些疑『惑』。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