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節

有道理,看起來我不用擔心。
轉頭看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旁聽加裡,我就有點好奇,忍不住問:「那個皮埃爾是居伊的親戚嗎?有人盯他不懷好意,你不著急嗎?」
加裡微笑道:「我服務於文森特家族,只對老文森特先生負責,至於其他文森特先生的事情,是輪不到我管的。」
我恍然大悟,「就是除了當權的文森特外,其他的文森特愛怎麼作怎麼作,是死是活都跟你沒有關係,對不對?那居伊生什麼事情你也不管嗎?他是第一繼承人吧。」
加裡說:「小文森特先生自然是不一樣的,其他文森特先生安排朋友到雪屋來玩,可用不到我來迎接,一般都是自己過去的。」
呦,看不出我們這還屬於是特殊待遇呢。
說話的工夫,車子再次停下來,往窗外一看,居然是一處直升機場,一架小型直升機正停在機場待命,駕駛員都已經就位。
「雪屋所位於的峰頂沒有纜車和道路,只能乘直升機過去。」加裡介紹道,「當然了,您要是有興致的話,可以滑雪下山,以前老文森特先生的一位朋友就曾這樣做過。」
我來滑雪是為了玩的,當然不會搞什麼滑雪下山的把戲。
話不多說,換乘直升機,直入山中,飛了能有四十分鐘,就看到一處背風臨崖的山坳中矗立著一座全木製的別墅,規模極大,典型的歐洲城堡風格,看起來好像一座堡壘一般。
直升機在別墅前的空地上降落後,就有侍從小跑著過來迎接我們,幫忙拎包,伸手扶馮甜下飛機,那服務簡直不要太到家了。
加裡不用幹這些雜活,引著我們進入別墅,又分別介紹餐廳在哪裡,溫泉在哪裡,想出真去滑雪得怎麼走,設備在哪裡。
我們的房間在三樓,位置好,臨窗就是斷崖雪景,視野開闊,風光壯美,屋裡的裝飾也是特豪華特民脂民膏那種,哪怕是紙抽盒都鑲著好幾顆寶石。
把我們引進臥室後,加裡和侍從就告退了。
放下東西,簡單休息了一下後,馮甜就張羅著要去泡溫泉。
我自然是沒意見的,當下按著加裡的介紹一路找過去,很快就在山崖下找到了溫泉。
不過來晚了一步,溫泉裡已經有人了,六個,一男五女,喝著紅酒,嬉笑打鬧,正開心著呢,不過大概是太開心了,所以就都挺奔放的,啥都沒穿。
女的不穿也就算了,都是前挺後翹的美女,春光無限,風景特好,可關鍵那男的也啥都沒穿,滿身都是黑毛,跟沒進化全的大猩猩似的,這就有點礙眼了。
自己人在一起玩,穿不穿衣服那是自己的事情,不過看到我們兩個外人過來,不光不躲,還衝我們打招呼,尤其是那猩猩男,看著馮甜兩眼放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堆,還直招手。
「這應該就是那個皮埃爾了。」馮甜那是什麼人,渾不吝的小魔女,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兒,「有錢人就是會玩,那幾個女的都是維秘的模特,在歐洲時尚界那也是一流的明星。哎,要不要讓居伊也給你找幾個?順便可以給我找幾個小鮮肉。」
我趕緊說:「那就不用了,咱是正人君子,不好這個。」
「說這話之前先把你那眼睛拔出來好不好,還有啊,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馮甜對我進行鄙視,「瞧你那色狼樣兒,你可是有一整個世界當後宮的男人,別搞得跟沒見過女人似的好不好。走啦,溫泉泡不成那就滑雪去,還可以玩好一會兒呢。」
「好,好,滑雪去。」我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跟馮甜離開,那猩猩男又喊了幾句,倒也沒有追過來,轉頭不知和那幾個模持說了些什麼,引起一陣轟然大笑,扭頭看去,就見幾人擠成一團,邊笑邊摸來摸去,估計再摸一會兒就要摸出火來了。
這真富家公子哥的生活真特麼令人羨慕,想咱現在也是神仙了,卻也沒享受過這種的生活。
不過這羨慕可不敢表現出來,偷偷瞄了一眼就趕緊再收回目光,乖乖跟著馮甜去滑雪。
這一滑就一氣滑到天微黑,馮甜還意猶未盡,我就問她要不要繼續再玩一會兒,別的咱控制不了,但要天亮那不過就是一個念頭的事兒。
馮甜很有些意動,但想來想去,終究還是搖頭拒絕了我這個提議,表示神仙也不能任性,不能為了滑雪就升個太陽出照明。
我家師姐看起來隨性,但從來就沒有任性過,她這個年紀正是叛逆的時候,任性其實才是正常表現,一想到她在深淵行動的照片裡那滿臉陰鬱的樣子,我就有些心酸,長這麼大,她其實也沒有多少快樂日子,不就是照亮滑個雪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當下難得違背了一次她的意思,擬了個小太陽,也不往高昇,就在我們兩個頭頂十幾高的位置懸著,然後拉著馮甜繼續開滑。
馮甜也不矯情,便藉著光亮又玩起來。
我們兩個正滑得開心呢,卻忽見前方雪道上突然冒出個黑影來,正擋在我們前進的方向上。

第1406章 阿爾貝托
這黑影冒出來的極為突然。
前一刻那裡還空蕩蕩的啥都沒有呢,下一刻就攸一下出現了。
我沒開定位星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冒出來的,不過這大晚上的,還在雪山上,正好在我們前面冒出來,那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當即毫不猶豫地操起滑雪杖當劍,藉著滑行的勢頭,一劍就捅了過去。
這一劍用的是從橫劍派偷學的招法,沒敢用顧依薇的劍法,威力太大,怕引雪崩,雖然不會有什麼危險,但這雪道是人文森家的,我們來玩一次把人雪道搞崩了,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那黑影身前閃起一道閃電般的弧光,好像面透明的盾牌,擋住了我這一劍,登山杖一震,寸寸粉碎。
喲,有兩把刷子啊。
我手頭沒了傢伙,但前進之勢未止,乾脆也不停了,豎掌成劍,對著那光盾一戳,光盾粉碎,黑影大出意外,但卻不慌亂,往後一退,一下就退出十多米去,跟著一揮手,雪地上登時連續立起六道冰牆。
我正打算再接再厲破牆而過呢,馮甜趕到,喝了一嗓子,「行了,認識。」
一聽她說認識,我趕緊停手,「這誰啊?」
「阿爾貝托!」馮甜低聲說,「意大利那個,我約他來的。」
哦,就是那個一百多歲了還人老心不老想要爭奪反邪惡物品入侵審查委員會主席位置的意大利老法師啊。
馮甜隔著冰牆跟老法師打招呼,我聽不懂,就在旁邊圍觀,順便仔細看了看對方的模樣。
這個阿爾貝托穿著件灰布長袍,頭戴尖帽,手拿木杖,滿臉皺紋,白鬍子老長。
呦,這不是甘道夫嘛。
這形象放電影裡經典,不過現實裡有人這麼穿上大街的話,只能被人當成是玩cosp1ay,一個一百多歲的老法師堅持這樣穿,那不是絕對的保守,就是很追趕潮流。
反正我是不會有勇氣穿成這樣出門的。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