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4節

我們兩個在古堡裡逛了一圈後,回去用了晚餐,到了晚上七點左右,趁車出門直奔市區。
會議正式開始時間是晚上九點,之所以設在晚上其實是歐洲法師聚會的一個傳統習慣,以前教廷一手遮天,其他法師都是異端,聚會都得偷偷摸摸的,哪敢在白天舉行,現如今雖然不用偷偷摸摸的,但考慮到法師的聚會可能會涉及到靈魂啊鬼啊妖邪啊之類見不得光的東西,所以還是按老習慣繼續放在晚上。
聚會地點是一家同樣哥特式風格的房子,暗紅色的大門,掛著私人會所的牌子,起來低調穩重。
門口站著四個彪形大漢,穿西裝打領帶皮鞋珵亮,耳朵上塞著耳麥,一副職業保鏢的打扮,到門口先檢查請貼,不用眼睛看,而是拿出個骷髏頭式樣的銀戒指在上面掃一下,銀戒指眼睛亮綠燈就放進去。
進門就有穿著禮服的女侍應過來引路,先問要參加哪個場組的討論,預計這兩天會參加哪些會議,都一一記錄在案,然後放號牌和呼叫器,並且溫馨提示要是有什麼其他需要或變動可以隨時聯繫她,她就是專門為我們服務的,只不過為了保證我們的自由自在,她平常是不跟在我們身邊的,畢竟法師們都有很多陰私不想讓人看到或不方便讓人看到。
馮甜今天晚上要參加的會議是靈魂研究方面的,位於三樓的一個小廳,參加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寥寥十幾個,多數都是年歲大的老頭老太太,只有個別的年輕人還一看就屬於跟班角色,稀稀落落地圍坐在沙上,我們進去的時候,還沒有正式開始,看到我們兩個這麼年輕的獨自進來,很是引起了一些關注,不過在知道馮甜用來表論文的馬甲之後,這些年紀大的法師全都露出一副肅然起敬的表情,紛紛上前寒暄並自我介紹,一個個名字都挺長,各種語言都有,我是完全聽不懂,可馮甜卻是跟誰都能聊得上幾句,而且跟誰都聊的是對方語言,只進去不到五分鐘的工夫,整個房間就以她所坐的位置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圓圈,法師開始熱烈討論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因為聽不懂,所以覺得分外吵得慌。
我一開始還坐在馮甜旁邊,坐了幾分鐘,實在坐不下去了,聽不懂啊,坐在那裡只能像個傻子一樣傻笑,好尷尬的,就悄悄跟她打了個招呼,離開這個房間,隨意四處閒逛,吃了些看起來稀奇古怪嘗了嘗味道也是稀奇古怪的食物,等熬到十點,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調出巴西盧佐島的照片投射過去。
這是面積極小的小島,站在島這邊可以一眼看到島那邊,落腳站定就看到不遠處的礁石上站著個人,穿著長長的灰布袍子,深深的罩袍遮著臉,手裡提著盞老式的吊燈,在漆黑的夜裡一站,特有恐怖片的意境。

第1427章 邪惡的阿爾貝托
「請跟我來!」
那個黑袍子倒是不廢話,看到我出現,就立刻讓我跟他走。
說得居然是漢語,只不過音有點怪,不像是人在說話,而像是機器音。
我說:「不對個暗號嗎?萬一你認錯人了怎麼辦?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要跟你走,萬一跟錯了人怎麼辦?」
那黑袍子大概是沒料到碰上個話多的,呆了好一會兒,才用那種奇怪的聲調說:「你是蘇嶺吧,接受阿爾貝托大師邀請來參加我們在黑暗之境的探險行動,沒有錯吧。」
「倒是沒錯,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阿爾貝托的人?」
我一邊跟他廢話,一邊開定位星圖觀察四周情況,同時插了根信息線在他腦袋上,截取他的思想信息。
涉及到話的內容是搞不懂的,不過思維活動可不僅僅是話,還有影像呢,這就跟看花花公子雜誌一樣,看圖才是主要的,文字啥的都是次要的。
趁廢話的工夫,我就把他識海裡的信息翻了一遍。
原來阿爾貝托的實驗基地建在這個島的下方,而且不是他建的,而是老早以前墨索里尼時期建的,原本的用途是軍事基地兼黑魔法研究基地,二戰結束之後,阿爾貝托把基地裡的軍方人員和知情者全都殺掉滅口後,就佔了這個基地,改名為阿爾貝托師實驗基地,不過所從事的研究還是當年展開的黑魔法研究,這些年也出了些成果,不過因為黑魔法在歐美的地位就相當於邪術在國內的地位,素來是被主流法術界所排斥的,所以阿爾貝托的這些成果也就沒有表論文。
眼前這個黑袍人是阿爾貝托的親信弟子之一,從七十年代開始就跟隨阿爾貝托,參與了多項重要實驗,所以從他的記憶中,我很是讀取了一些相關實驗的過程,多半是血腥殘忍,看得我又噁心又震驚,尤其是其中一些實驗使用活人做為實驗體,手法和過程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與納粹當年的做法可以說是一脈相承。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些傢伙在實驗過程中不僅沒有絲毫的愧疚不忍,反而充滿了得意愉快,簡直就把這些的行為當成享受!
太特麼變態了!
這種傢伙怎麼有臉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殺機。
馮甜看不上阿爾貝托,甚至要殺掉他,果然是有原因的。
阿爾貝托樹大招風,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年黑魔法實驗,不可能沒有風聲透露出去,卻一直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還能堂而皇之地參與組建反邪惡物品入侵委員會的建立,甚至一度當權,這裡面要說沒有黑幕,那才真是見鬼了。
要不然,今兒就替天行道一把?
一面轉著念頭,一面繼續翻看,很快就找到了近期內容,大部分都是他們所說的那個黑暗之境的內容。
黑暗之境的研究起源於納粹德國時期,相關的早期內容是納粹德國的一支官方探險隊在非洲的一處古神廟中現的,研究認定可以通過特定的方法打開某一個未知世界的門戶,獲得征服世界的力量。
後來納粹德國戰敗,做為主要研究者之一的阿爾貝托逃走之前複製了全部研究資料,經過這麼多年的研究,終於打開了一個通道,只不過這個通道不是很穩定,每次最多只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關閉之後必須重複整個開啟過程才能重新打開。
而打開通道最主要的步驟就是獻祭,每次打開通道需要獻祭至少一百人。
為此阿爾貝托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向國際人蛇集團購買偷渡人口,不過自打中東戰亂難民大增,倒是便宜了阿爾貝托,連買人的錢都省了,直接攔截難民船抓人,基地裡面長期關著三四百人呢。
就在黑袍子見到我的時候,已經向下面基地了信號,阿爾貝托早就帶人做好準備,接到信號就開始殺人獻祭,等黑袍子帶我走到地方,他們就可以完成儀式打開通道,這樣就不用擔心我會看到整個過程了。
他也知道這種做法,乾脆都不敢讓外人看到。
也就是說,當我跟黑袍子廢話的時候,下面正在生一場大屠殺!
這下我可呆不住了,這現行的罪行,必須阻止,咱這神仙雖然不著調,但起碼的底線還是有的。
我也不廢話了,上前一把抓住黑袍子,道了一聲走吧,帶著他直接投射到獻祭現場,當然了,身體沒帶過來,就把魂魄帶過來了。
慘叫聲哭嚎聲充滿耳朵。
鼻端滿滿都是血腥惡臭。
定神一瞧,赤條條的男男女女好像牲畜一樣被捆綁著扔在一個巨大的方形池子四周,穿著黑袍子的法師拿著形制古怪的彎刀正在挨個宰殺,手法殘忍,可以稱得上是虐殺。
人已經殺了大半了,方池子盡頭的隱隱約約顯現出一道幻影組成的門戶。
喲,這環境看起來有點眼熟,這門看起來也有點眼熟!
不過現在顧不得細想這些問題,先救人要緊!
看準那些還活著的祭品身邊的黑袍法師,踏星位移動過去,飛起一腳就踢進滿是鮮血的方池子裡。
一圈轉下來,踢進去二十多個,一進去就沒頂沒影,連點掙扎都沒有,彷彿池子裡不是鮮血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泥沼一般。
其他的黑袍法師終於反應過來了,紛紛出怒喝,各施法術向我打過來,花樣百出,映得整個空間五彩斑瀾明滅不定。
我拔出沙漠之鷹,雙槍齊射,打出爆裂焰息,黑袍法師當場被打翻了六七個,其他的見勢不妙,急急忙忙聚在一起,撐起一面厚實的冰盾,從冰盾後面繼續起攻擊,還召喚了一堆不知從哪裡爬出來的骷髏腐屍過來打我。
我一步邁到冰盾前面,舉手一劍將冰盾劈得粉碎,縮在後面的法師被這一擊震得人仰馬翻,摔了一地,驚慌四措地向四處滾爬。
這些的傢伙就沒必要留著了。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