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

「因為這是一樁靈異案件。」童千華頓了頓,皺著眉頭補充道:「而且跟春野家族有些關係。」
一句話揪起了我的心。
我憤怒地直視著童千華,這傢伙居然調查血櫻的家世。老童委屈地聳聳肩:「為了確保你的可信度,我對你身邊的人都進行了調查,但我並沒有惡意。」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不去是不可能了。
童千華給了我們一對智能翻譯耳機,能進行簡單的中英文和日語的轉換。
這倒是大大方便了我們的出行。
晚上,我給老柯打電話:「隊長,你的喜酒喝不成了,我明天的飛機,去日本。」
「你這個不講義氣的臭小子。我剛買上酒,哎,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
五個小時的飛機,我們降落在有「水之都」之稱的大阪。
和中國的繁華都市不同,日本城往往是集現代化都市和古香古色的古城於一體,讓人看上去既高度發達,又不失底蘊。
唯一讓人不舒服的是一碗拉麵居然收了我1000,奸商啊。雖然日元折合成人民幣只有50多塊,但我心裡還是極其不爽。
好在打發乞丐的時候心裡就平衡了,一扔就是好幾十,多攢勁。
走在大阪街區,秋風紅葉,倒是很有感覺。劉艷竟然說她以後要在這裡蓋一座房子,真是無語。
我打血櫻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了然走在大路上,見個人就說:「草泥馬,草泥馬。」
然後小人得志地對我說:「你看,他們聽不懂。」
我對他這種下三濫的行為表示極端鄙視。了然不以為然,依然逢人就說草泥馬。
終於還是出事了。
「我你大爺!老子是中國人!」匡當一腳,了然被該男子踹翻在地,揪著頭髮一頓痛打。我拉住劉艷淡定地站在一邊,看著瞭然的左臉被打得腫得像個漢堡。
待那男子走後,才問道:「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了然爬起來,痛苦地揉著臉道:「草泥馬,中國人還穿日本衣服!」
我們按照童千華給的地址,來到預定好的酒店。就在上樓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如果是在中國,倒沒什麼稀奇,可這是日本。
我連忙追著那個聲音過去,果然是我認識的人楚天,他和另一個人在說話。
楚天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他跟春野雨嵐回日本了?
我躲在牆角,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
「你確定?」楚天反問道。
「確定,家主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回來了。」
「這個賤人果然是回日本了!」楚天的話讓我驚訝不已。
這麼說來,楚天應該和春野雨嵐反目,現在正在查找春野雨嵐的下落。
猶記得當初從珠穆朗瑪峰下來,楚天和懷孕的春野雨嵐還很愛慕地去尼泊爾拜女神,卻不知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
我越來越覺得此行有些複雜了。
我們進房間不久,就有人送來一個古怪的木盒。
想來是童千華告訴了中情局我們的住址,這盒子裡應該是裝著我們的聯繫方式或者任務什麼的。
我輕鬆地打開,盒子裡裝著一個奇怪的羅盤,上面星羅密佈著各種小人偶。
我看了好久都沒看出個名堂。了然拿過來一看,輕笑了一聲:「跟我玩這種小把戲。」
卻見他從背囊裡拿出一根針,隨意地撥動幾個人偶,所有的人偶便隨之散落到羅盤邊緣,露出了一面鏡子。
我詫異地望著他等他解釋,誰知這傢伙就是不說。
得,就你牛,我不恥下問還不行嗎:「鳥燃大師,給講講唄。」
了然心花怒放地笑了:「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三絕陣,你看,這裡是風口,這裡是谷底,這裡火山,這裡才是生門。」
了然把人偶復原,然後又重新演示了一遍給我看。
我很不屑地道:「就這麼幾個小人,我用蠻力也可以把它們搬到一邊去。」
了然知道我是外行,很專業地告訴我:「這是對方在試探我們的實力。如果你用蠻力解開,裡面的封印就會被破壞,我們就看不到下一步的信息了。」
說著了然又指給我看,果然,在鏡子上面還一道玄奧的封印。
md,這群人真犯賤,我們幫他們幹活,他們還設坎考驗我們的實力,真欠扁。
有了然在,我就只要站在一旁觀看了。但見了然五指沾了些符水,在封印上指指點點,過了一會,那封印便自然而然退去。
鏡子突然電光一閃,露出了一張長長的臉,嚇了我一跳。
「別怕,這是通靈術,沒想到老外也會用。」
了然在鏡子上畫了一道符,那張臉趾高氣昂地說起話來:「我們是中情局,接下來三天,你們要隨時待命,聽從我們的調遣,不得有誤。」
媽拉個巴子,說話拽得像是奧巴馬,我真想把他從鏡子裡拖出來扇他一掌。
《屌絲不怕鬼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