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祖師爺在大墓室底下挖一個小隔間自己用,一來大樹底下好乘涼,二來也可以防止其他盜墓賊來盜墓。
至於上面那片墓地,據說有上萬年的歷史了,具體是誰的墓,我也不清楚。」
上萬年的歷史?我書讀得少,也不用這麼忽悠我吧。
我記得世界歷史也不過上下五千年。
從小墓室出來,鬥雞眼洗了些水果招呼我們:「你們是進到這裡的第一批外人。」
這麼說著,鬥雞眼又不由得多了一句嘴:「吶,我剛才是為了救你們才帶你們進來的,你們千萬別出去亂說。不然我祖師爺知道了,你們就慘了。」
我和血櫻倒是不會亂說,管不管得住嘴,那得看雪辭蘭。
「你就不怕外面的人把上面的墓挖空了,挖到你這裡來?」
「你們也看到了,那些木乃伊,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法術免疫,很難搞的。這裡又有著上萬年的文化積澱,政府捨不得炸,只好保留下來,讓它自生自滅了。」
「可是現在屍蟲傷了很多條人命,如果不採取些措施,恐怕難以服眾。」我的意思是這種腐屍巢穴,不炸掉的話完全就是個禍害。
鬥雞眼針鋒相對地看著我:「你特別希望這裡被炸掉嗎?」
「當我沒說。」我無奈地回答。自從當上道士以後,看到這種髒東西,不把它消滅掉,我心裡就有種癢癢的感覺。真是職業病。
我和血櫻啃著蘋果,雪辭蘭卻是好奇心源源不斷,問完一個又接一個,最後竟然開始詢問起鬥雞眼關於星座的問題來了。我和血櫻只好裝作沒聽到,繼續看電視。
墓地外面有警察看守,我們大白天出去怕引人注意。便等到夜裡,鬥雞眼才開門領著我們出去。
木乃伊離開棺木以後,精氣會消耗得非常快,所以它們也像人一樣,到了晚上就得回棺木養氣。
鬥雞眼對這裡輕車熟路,墓地裡的鬼火、屍蟲,他總能用一切看起來很滑稽的辦法對付。
有他帶路,省了我不少事。
出了墓地,我們三人找了家旅店入住。
雪辭蘭咬咬貝齒:「謝謝你們救我。」
血櫻打趣道:「我之前左眼皮跳得厲害,不會是你發信號給我吧?」
雪辭蘭不禁莞爾:「血櫻姐別拿我開玩笑了。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哪像我,什麼都不會。就知道拖某人的後腿。」
說時雪辭蘭不自覺地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失落地收回目光,辛酸和委屈不言而喻。
「你們聊,我去處理點私事。」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凍結起來的甲殼屍蟲,放在盒子裡解凍。
人如果像蟲子一樣簡單,是不是就沒有煩惱了呢?
解凍以後,甲殼屍蟲又活了過來。
這種蟲子好像對聲音很敏感,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一種咒語徹底去除它們的魔性。
剛才從墓地出來的時候,我發現那些原本被火燒死的屍蟲,到了晚上詛咒復發,又重新活了過來。
儘管鬥雞眼說它們會固守在自己的區域,但以我的理解,被詛咒後的甲殼屍蟲是一種極具侵襲性的魔物,在不斷地繁衍、不斷地死而復生的情況下,總有一天,甲殼屍蟲會爆發成災,甚至發生異變。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整座城市都要遭殃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杞人憂天,直覺引導著我的行動。

第二百零七章 破咒
甲殼屍蟲本是一種熱帶雨林吸食植物樹汁為生的蟲子,被詛咒之後,便改為以腦汁為食。
腦汁的能量優勝於樹汁百倍,甲殼屍蟲吸收以後,會進入一種狂熱的繁殖狀態。這使得它們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我對著甲殼屍蟲,一句一句地念起咒語。
我想它們既然對清心咒、口哨等感到畏懼,那麼說明它們所受的詛咒並非堅不可摧。如果能解除其詛咒,甲殼屍蟲又會重新變為普通的蟲子。
詛咒,其實就是用靈界密碼與歌頌號令,對一種事物進行邪惡地勸說,使其進入一種非常規的魔性狀態。就像是一把鎖。
而我現在就是在尋找鑰匙,解開這把無形的枷鎖。
道教的咒語多不勝數,我從基本的落幡咒、九星神咒、土地神咒到上乘甘露咒、斗母玄靈秘咒、延內真咒一條一條地試過來,心道總有一條能起點作用吧。
道家術法的表達無非是三種形式:咒、符、訣。
咒是口頭表達的陰界語言,符是用字符的形式記錄,訣則是用手訣、劍訣等肢體行動來闡述我們對道術的理解。
這些東西,研究起來都是很乏味很枯燥的,也只有了然那種人,才會覺得研究道學是一種樂趣。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念著那一堆枯燥無味的咒語,念得我呵欠連天,睡意滾滾而來。
連續兩天又是捉鬼又是對付忍者和春野家族,加上今天從大阪直奔泮州,逛了一天的墓穴,的確是有些困了。
再試一下破地獄咒,要是再不靈就去睡覺了。
我用清水拍了拍頭,繼續把破地獄咒念完,見甲殼屍蟲依舊躺在盒子裡一動不動,正打算離開。
突然,《驅魔寶典》自動跳了出來,懸浮在空中,看起來要發威的樣子。
果然,它自動翻開到第七頁,「嗖」地一聲竟然將甲殼屍蟲吸了進去。
我忍不住打了激靈,一下子徹底清醒過來。
連忙取下《驅魔寶典》,原本乾乾淨淨的驅魔寶典,第七頁多了一個甲殼屍蟲的標誌。
《屌絲不怕鬼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