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但是怎麼能幫池瀟澤找到他的本體,他剛才說他的本體並不是蛇……哦,龍!那是什麼?我想起姑姑給我的錦囊,那個道士,當年是他把池瀟澤變成紙人的,他一定知道什麼。
不用等開學了,明天我就提前回n市找那個道士,我下定了決心。第二天一早,我就跟姑姑告了別,踏上了回n市的客車。
下車之後,我決定先回學校放東西,雖然放暑假了,但是每年都有考研或者留校的學生還留在學校,所以宿舍還能住,同宿舍的郭靜今年也沒有回家。
到了學校之後,卻發現學校門口停了幾輛警車,還被攔了警戒線,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正一個一個盤問和查看進出校門的學生的證件。
我心中疑惑,拉著行李箱走了過去,一個年輕警察走了過來,濃眉大眼一臉正氣,長得還有點帥,只見他「啪」的跟我敬了個禮,說道:「你好,請出示一下你的有效證件。」
我從背包裡拿出學生證遞了過去,問道:「警察叔叔,發生什麼事了。」
那警察接過我的學生證卻突然臉色一變,上來把我的胳膊扭到背後,大聲招呼自己的同伴:「快來,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疼疼疼疼……」我聽見胳膊「嘎崩」一聲,一迭聲的喊道。
緊接著一群警察圍了上來,其中一個膀大腰圓,上了歲數的男子看起來像是他們的頭頭,他看了看我的學生證,說道:「你叫柳嵐?」
我點點頭,掙扎了幾下說道:「你們這是幹嘛,光天化日之下對女生動手動腳!快放開我!」
第7章 犯罪嫌疑人
身後扭著我的年輕警察聽我這麼說手更用力了,我眼淚差點出來,他冷哼一聲說道:「劉隊,是她沒錯,對待殺人犯沒有必要留情……」
「張巖!」被叫做劉隊的男子呵斥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我說過多少次了,在沒有任何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不能隨便下結論,現在只是犯罪嫌疑人!放開她!」
張巖不服氣的放開了我,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揉著自己的手腕。
「柳嵐,這是我的證件,現在我們懷疑你跟一起故意殺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陳隊說著就拿出一個手銬給我戴上,讓我上了警車。
「劉警官,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從剛才開始,那個張巖就一直說我是殺人犯,現在又給我戴上了手銬去警察局,我實在是無法理解。
張巖聽了冷冷的看著我,說道:「裝什麼裝……」
「張巖!」劉隊白了他一眼,然後面色複雜的看著我說道,「柳嵐,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我點點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剛從老家回來。」
劉隊儘管看起來並不相信我的話,但還是開口說道:「你們學校前天發生了一個命案,死者是大四雕塑專業的學生郭靜,你認識吧?」
我當然認識!郭靜是我的大學同班同學,是跟我一起住了四年的舍友!但是……我愣愣的看向劉隊說道:「您剛才說什麼?她……?」
劉隊點點頭,點了根煙猛吸一口說道:「兇手的作案手段十分殘忍,死者郭靜在宿舍內被殺害然後肢解,四肢和頭都被砍下藏匿在學校各個地方,昨天我們刑警隊整整搜查了一天才找到,但是現在死者的頭顱還下落不明!」
天啊!我抬手摀住了嘴巴,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前幾天我還跟郭靜聊微信,她說讓我早點回學校陪她,現在卻天人相隔。
「別在這貓哭耗子……」張巖看著我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閉嘴!」我對他怒目相視,他被我吼的愣了一下,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我轉頭看向劉隊,又問,「我跟郭靜是好朋友,你們怎麼會懷疑是我……殺了她?」
「宿舍的牆上用鮮血寫滿了你的名字,經查證,血跡和字跡都屬於死者。」劉隊眼神突然變得犀利,死死的盯著我。
我並沒有閃躲,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劉警官,我會好好配合調查。」
到了警察局後,張巖和劉隊就把我帶到了審訊室進行了簡單審問,緊接著就把我關進了有鐵柵欄的屋子裡,告訴我他們會全力調查,如果沒有證據,48小時之內就會將我釋放。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我一時有點難以消化,是誰殺害了郭靜,為什麼郭靜死之前要寫下我的名字,我坐在角落裡發著呆。
「嘿嘿嘿嘿……」房間裡突然傳出一連串冷笑,十分刺耳。
「誰!」我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在房間的一角還蜷縮著一個男人,他衣衫襤褸,頭髮和鬍子都很長,還擀了氈,赤著一雙又黑又紅的腳,原來是個叫花子!此時他把頭埋在膝蓋裡,只露出一對眼睛,看起來神志不清,笑聲就是從他那裡發出來的。
第8章 瘋狂的叫花子
我鬆了口氣往遠坐了坐,突然那叫花子像瘋了一樣大叫著朝我撲過來,我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他騎在我的身上,骨瘦如柴的手就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嘴裡還一直念叨著:「你該死,你該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叫花子力氣大的嚇人,我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感覺眼前發黑,隨時要暈過去,外面的警察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那叫花子的手越收越緊,兩隻眼睛漲的血紅,不對!這叫花子看樣子是撞鬼了!我這樣想著摸索著把胸前的避魂符拿出來朝著他腦門一貼,他哀叫一聲鬆開了我,我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立馬大聲呼救。
劉隊和陳巖聞聲而來,那叫花子還晃動著腦袋,狠狠的盯著我嘴裡怒吼著:「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你就該死!」
我跟劉隊說了剛才的事,他看了看我脖子上的手印幫我換了個房間。第二天下午,我就被無罪釋放了,他們派人去我老家進行了調查,我有明顯的不在場證據。臨走時候,我還朝著張巖做了個鬼臉,他陰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回到學校已是晚上,原來的宿舍已經被封鎖,屬於案發現場不能破壞,學校給我安排了臨時宿舍,跟研一的四個學姐一起住。
我住在下鋪,床上還安了一個白色的蚊帳,我簡單的跟幾個學姐打了招呼,就上床休息,昨天在拘留所裡我幾乎一晚沒睡,剛躺上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半,我卻被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吵醒,那聲音忽遠忽近縈繞在我耳邊,聽起來淒厲無比。
我被驚起一身冷汗,仔細聽了聽,發現是樓下的貓在叫,我鬆了口氣翻了個身。一陣風起,在黑暗中,我看見蚊帳下面居然出現一雙白花花的腳,就立在我的床前一動不動。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捏緊胸前的避魂符,出聲問道:「誰?」
沒有回答。那若有若無的哭聲又開始響起,嗚嗚咽咽聽得我心裡一陣難受,我深吸一口氣,用手把蚊帳緩緩的撩開。
「呼……」我鬆了口氣跌坐在床上,眼前站著的是宿舍的學姐韓雪,「學姐,有什麼事嗎?」
韓雪輕輕的搖頭,低聲說道:「柳嵐,我想去洗手間,但是一個人不敢,你能陪我去嗎?」
雖然我心中奇怪她為什麼不叫別人,要叫第一天住進來還跟她不是很熟悉的我,但是我還是答應了她。
我跟韓雪一起出了門,現在還沒到開學的日子,走廊裡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入夜的夏末有絲絲涼意,我抱緊胳膊跟在韓雪的身後,韓雪一言不發就進了洗手間,我站在走廊裡面等她。
窗戶外面一輪彎月高掛,不知何時起了大風,樹上的枝椏被刮的左右搖晃,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我看著十分慎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才發覺韓雪已經進去很長時間了。
「學姐!學姐!」我站在洗手間門口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第9章 可怕的幻象
《一紙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