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

  曹毅函眨了眨他那對桃花眼,嗲嗲說道:「呃,呃,人家那個不是來了嗎?星飛啊,人家對你可是真心的,你可不能被這小狐狸精給迷住啦!」
  「滾!」
  與此同時,光頭周洋一邊摸著珵光瓦亮的腦門,一邊笑嘻嘻的向我走來:「亮子,不好意思哈,剛剛我上了一個大號。」
  聽這老小子說完,我鄙視的衝他伸出了中指:「你可得了,我看你和死人妖八成是去幹啥破事兒去了!」
  這老傢伙說上廁所,打死我都不信。
  「嘿嘿,怎麼可能,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周洋摸了一把光頭,扭頭對曹毅函說:「別得瑟了,趕快將那魑魅給我處理掉!」
  「吶,小三已經被我干趴下了。」曹毅函撇了撇嘴,向腳下指去:「呀!」
  「死人妖,人呢?」老周喊道。
  「跑了。」
  老周無語了,氣得他恨不得將死人妖的褲子扒下來,扔進男澡堂去。
  緩了緩,他說道:「魑魅身受重傷,看來近期不能出來作案了,不過我們特派組也要盡早的將她除掉,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去!」
  老周說完,給范警官打了一個電話,叫他派人過來處理下現場,我則是,坐著老周的車回到了學校。不過,等我準備進門的時候我就犯愁了,自從出現女寢那事兒後,學校就定下了規矩:晚上十一點準時關門,六點開門。
  現在是早晨四點,還沒到開門的時間,難道哥們只能悲催的找個十塊錢的小旅店對付一宿。
  我搖了搖頭,還是敲門,小旅店隔音效果太差,我這個小處男hold不住啊!
  大門旁邊的保安室內一片漆黑。
  我緊緊單薄的校服,輕輕敲了敲玻璃,沒聲,過了幾秒,我又加大力道敲了幾下,還是沒人應答。
  而且從窗戶外面一點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我不免有些著急了。
  怎麼睡得這麼死啊!
  門口大門的保安都是干一天休息一天的,為了確定裡面沒人,我只能將眼睛貼到玻璃上朝裡面看,開始的時候還是看到一片黑,漸漸的視力開始適應,便看到一張床的輪廓,床上面沒有人。
  正在我要撤開視線時,一張臉忽地貼到了玻璃上。
  「哎媽呀!」
  我猛的退開幾大步,嚇得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死死盯著貼在玻璃上的那張臉。
  那張臉因為緊貼玻璃的緣故,整張臉變得很扭曲,嘴巴大張著顯得很猙獰,白森森的牙齒上還有些口水流出來。他就這麼狠狠盯著我,盯得我大腦一片空白。
  「飛飛,回去。」
  突然一聲呵斥響起,我回過神,朝著呵斥聲那邊看去,只見一個保安舉著手電筒正向我走來。
  他一邊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大門,一邊對我說:「同學這麼晚了,你怎麼才回來?」
  我撓了撓頭:「包宿困了,就回來了,保安大哥我看你面生新來的?」
  「嗯,前個來的,對了小兄弟我放你進來、我兒子的事兒你可別說出去啊!」
  我回頭看了看,窗戶裡有個小孩上躥下跳的,就一隻猴子似得,不時地還發出類似於幼犬的叫聲,原來這是他兒子啊!
  「大哥,你兒子他……」
  保安歎了口氣:「我兒子,天生智障。學校不讓帶家屬上班,白天我只能把他綁在床上睡覺,晚上學生們幾乎不敢出來,我才敢放開他,讓他自己玩。」
  我歎了口氣,沒想到保安大哥居然這麼不幸,怕是小孩兒的媽媽因為這個智障兒子、已經離開他們了。
  這年頭好人不多,現實的人太多。
  我點了點頭:「保安大哥,你就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回宿舍的路上,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飛飛再次把臉貼到窗戶上,眼睛盯著我,扭曲的嘴唇緩緩上揚,竟像是在笑。
  我被這怪異的一幕,嚇得一激靈,晃了晃腦袋向寢室走去,走著走著,一個影子忽然串到我面前,又嚇了我一大跳,定睛一看,原來是保安的兒子飛飛。
  「飛飛你怎麼跟上來了?」我彎下腰看著在地上亂爬的飛飛。
  「哥哥不要走,陪我玩玩……」
  這時,保安幾大步衝上前,把小孩拎起來,一臉歉意的對我說:「同學對不住啊,我一不留神,這兔崽子跑出來了,沒嚇到你?」
  我晃了晃腦袋:「沒沒。大哥,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飛飛的病不能治嗎?」
  「哎!還不是沒錢嗎!」保安大哥歎了一口氣:「同學也不早了,你還是回去補覺去!」
  回到寢室,麥俊鴻和蒲瀟呼呼的睡著,我回到我的床上一頭栽了下去。
  我不知我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一個冰涼的小手在我臉上一頓亂摸,我嚇得一下睜開了眼睛。
  「啊!」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雪白的房間中,在我身邊站著一個身穿白連衣裙的女孩兒,看到我醒過來,她微微的笑了笑後,跑了出去。
  「劉詩涵!」
  我爬了起來,追了出去:「劉詩涵你別跑!」
  我從寢室一直追到了樓下值班室,又從值班室追到了學校大門口,最後追到了校門口的小吃一條街。
  劉詩涵在小吃一條街停了下來,看著我,衝我眨著純潔無暇的大眼睛。
  但是很快我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這小吃一條街和平常不一樣?早晨小吃一條街應該沒人才對啊!
  但現在整條街市卻是人來人往的,而且這些人我連見過都沒見過。
《九零後陰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