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我猛的抓住那個領頭男人的衣領怒聲道:「你們的上級是誰?說!」
  那男人聞言面部憋成一團,結結巴巴地道:「女俠……饒命……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上級是誰。我們只是幹活的,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們的上級。」
  我冷笑一聲,道:「是麼?」隨即,在他一聲痛苦地哀嚎中,掰斷了他一根手指。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道:「我可告訴你,我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玩,你若是不說,我就一根一根地把你手指掰斷,然後再一根一根地割掉你的腳趾,挑斷你的腳筋和手筋,最後再拔了你的舌頭,到時候,你就是想說也說不了了!」
  那男人很不中用地被我這幾句話嚇尿了褲子,帶著哭腔對我連聲道:「女俠,我是真的沒有見過我的上級,只不過,我們每次抓了女孩都會送到特定的地方。我想,他們也許會在那裡出現。」
  我聞言點了點頭,琢磨著以他現在的情況也不敢對我說謊。於是,我便解開了他的臨字決,抓著他的衣領道:「帶我去,要是再敢耍花樣,你知道後果!」
  他早就已經嚇破了膽,此時腦袋點起來就跟搗蒜一樣,他連聲說著:「不敢!不敢!」然後,便連滾帶爬地帶著我向目的地走去。
  那是一幢廢棄的工廠,破破爛爛的,在夜色之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鬼氣。我對那男人問道:「就是這裡?」
  他連聲道:「對!對!就是這裡。女俠,你想來我就帶你來了,你看……你是不是放小的一條生路……」
  我聞言看他一眼,他立刻跟隻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這事兒若是放在從前,他肯定是必死無疑。但是現在我承諾過不殺,所以,我也不想因為這麼個人渣而毀壞我的諾言。
  我再次用臨字決將他定住,從他身上搜出了那個伏魔口袋,然後,將他扔到了附近一個派出所的門口。世俗的事,還是交給世俗的法則去解決吧。
  處理完那個男人,我又再次回到了那幢廢舊工廠。而與此同時,一個黑影從那工廠裡面一閃而過。我立刻提高了警惕,這麼快地速度,一定不是普通人。
  我對著四周高聲說道:「閣下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請出來一見吧!」
  頓時,只聽天空中傳來一陣陰冷地笑聲,隨即,一個蒙面黑衣的異域男子便出現在了廠房的頂端。
  我看到他不禁一愣,因為我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居然是異域人。卻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道:「這可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護法的伏魔陰煞大法已經到了最關鍵的一步,正好愁著找不到會修為的女子,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我聞言不禁失笑出聲,什麼伏魔陰煞大法?一聽就不是好東西。別的不說,單這名字就有問題。伏魔為正,還特麼加上個陰煞。這是正負相抵等於零的節奏麼?
  我對他道:「既然是異域人,就報上名號來,回頭我可好給你家護法報喪。」
  那異域男人聞言面色一沉,冷冷地道:「小丫頭片子,你好大的口氣。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好讓你知道你今天是死在誰的手上!」說罷,只見他凌空跳下,雙手交叉憑空一劃,頓時,一陣五顏六色地毒氣便向我極速蔓延開來。卻聽他道:「小丫頭,你可聽清楚了,我是西域金蛇教的風雲使者,你若是做了鬼也可以來找我!」
  我聞言一臉囧像地站在原地,被那個奇葩的教名雷地外焦裡嫩。我瞬間打出一道結界將那些毒氣隔離,隨即對他調侃道:「我說你們西域的教名都這麼洋氣麼?還金蛇教?回去告訴你們教主,我再送他兩個字,以後你們就改名叫土豪金蛇教吧,更洋氣!」
  那異域男子顯然被我的話激怒,隨即回身一轉,頓時,從他的身後飛出了數百條色彩斑斕地毒蛇齊刷刷地向我湧來!
  我見狀連忙退後一步,不敢再大意。隨即借助法器之力騰空而起,對著那些毒蛇打出一道陰陽烈火術,頓時,熊熊烈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那些毒蛇燎去!
  見愛蛇被燒,那異域男子立刻殺氣森然。只見他袖袍一擺,一股颶風便向我席捲而來。我站在原地不躲不閃,隨即抽出烈火蒼雲劍用力一揮,只是轉瞬之間,兩道凌厲地劍氣便朝著那颶風飛了過去。頓時,只聽「轟」地一聲巨響,那陣颶風便已經徹底被烈火蒼雲劍的劍氣打散了。
  我對他冷笑道:「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別客氣!」
  那異域男子似乎沒想到我這麼厲害,一時面上有些掛不住。他並沒有急著再出手,我琢磨著他應該是在估量就這麼跟我打下去有多少勝算。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低沉地聲音卻又突然從空中傳來。卻聽那人厲聲道:「廢物!技不如人還敢在此丟人現眼?!」
  隨即,只是轉瞬之間,天降一道凌厲的劍氣,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剛才還好好站在我對面的異域男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沒有了氣息!
  我見狀不禁大驚,我可以感受到這股劍氣之中強橫的實力。我立刻加強了陰陽護身決的法力,將烈火蒼雲劍緊緊地握住護在身前。我知道,真正地高手就要來了!
  我看到一個銀髮玄衣的男子從天而降,仿若天神。我仔細打量著他,深邃俊朗的異域面容,高大結實的身材。我琢磨著,若是把他放到T台上,估計分分鐘秒殺一眾少女。
  我原本以為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可誰知那銀髮男子在看到我手中的烈火蒼雲劍時,嘴角卻勾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卻聽他道:「能駕馭烈火蒼雲劍者,太易神教教主也。」頓了頓,他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繼續道:「如今,太易神教四分五裂,你作為神教教主,就沒想過重整神教,重振神威嗎?」
  我沒想到他一開口居然會說這麼一席話,著實被他這突如其來地狀況弄得有些懵圈,我一時答不上來,只能幹愣愣地看著他。然而,我只是魔君的知念體,若說重整魔教也應該是魔君本尊的事兒。難不成,他們這些西域分教都不知道魔君已經復活了?
  他見我不語不禁淡淡一笑,彷彿有讀心術一般看穿了我的想法。卻聽他對我道:「我們西域人,只認烈火蒼雲劍,得烈火蒼雲劍者即為教主。」頓了頓,他又繼續道:「現在,天下間唯有你一人能駕馭這烈火蒼雲劍。所以,只要你願意,你就是太易神教的教主,整個西域莫敢不從。」
  我聞言眉頭微皺,冷笑一聲道:「整個西域莫敢不從?怕不盡然吧?比如神鷹教之類就敢不從。」我可是到現在都清楚地記得巴卡盧那誓死不從地壯舉。
  卻見那銀髮男子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道:「神鷹教之類,不是已經被教主您清理門戶了嗎?有神鷹教做例子,我想,別的教眾應該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我沒有說話,不過聽他這意思,似乎是已經認定了我這個教主。我自然不會自大到以為人人都會巴結我的程度,故而思量了一會兒,對他問道:「你的目的?我看你的修為應該在我之上,你為何要尊我為教主?更何況,你若屬於西域分教,你也應該有教主了吧?你此番舉動,豈不是背叛了他?」
  他道:「正所謂,教主就是教主,屬下就是屬下,這跟修為的高低沒有關係。這就好比中原人說的那句古話,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而至於分教的教主,他原本也是總教的臣子,又何來背叛一說?當然,做不做這個教主還在於你的意願,你也不必急著回答我,等你考慮清楚了,可以直接來西域找我,我隨時恭候你的大駕。」
  我見他要離開,並沒有阻攔。從他剛才出手殺人的招數來看,我並不是他的對手。我對著他的背影道:「閣下既然來了,就留下個名號吧。」
  卻見他腳步微頓,卻沒有轉身,背對著我含著一絲笑意,淡淡地道:「屬下左翼護法,還請教主牢記。」
  
  ☆、中計
  待我重新回到旅店之時,已經是上午。左翼護法的話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且不說人都有貪念,如果真的能當上西域教主,那對我來說,也不算是一件壞事。畢竟長訴那邊已經勾結了中原各派,如果我再不增加自己的羽翼,恐怕真的敵不過他。
  我洗了個澡,又吃了些早飯,這才給飛龍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飛龍知道我沒死簡直欣喜若狂。他告訴我,他現在跟阿墨還有花少在一起,讓我告訴他我現在的方位,他們好過來看我。
  我簡單把我的地址說了下便掛了電話,畢竟有些重要的事情,還是要等面對面之後,才能說的清楚。
  掛掉了電話,我往床上一躺,隨手拿出那個伏魔口袋仔細打量。它的外表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荷包式口袋,若不是它散發出的魔氣,還真看不出它是件寶貝。
  我將它仔細貼身收好,這個口袋能抓百里之外的人,之後肯定也少不了派上用場。
  而恰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我愣了一下,連忙跑去開門,而門外的來人正是飛龍、阿墨和花少。
  我不禁有些吃驚,對他們道:「怎麼這麼快?你們是飛過來的嗎?」
  飛龍聞言喘著粗氣道:「不是飛過來的,是跑過來的,我們剛好就在附近。」
  我笑笑,將他們讓進屋來。進屋後,他們都很自覺地給他們各自倒了杯水,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我坐在椅子上對他們說了我跌落懸崖後遇見數百年前養鬼派掌門的事情,他們聽後都十分唏噓。也是,這樣的事情,讓誰聽了不會感歎呢?
  隨即,我又將昨天晚上遇到西域金蛇教左翼護法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們聞言皆都面色凝重。
《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