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我真不知道我能做什麼,讓老煙鬼如此高看。後來我才知道,從我小時候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我這生必然不那麼平凡。
  李宏波一時半會兒離不開,我就陪著他幫他叔他嬸料理李宏明的後事兒。雖說是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但我還是看見李宏波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偷抹了幾回眼淚。
  一直到天黑才回到住處。我頭腦暈乎的打開屋門,還沒開燈就看見床頭一個閃著淡淡光的東西在。
☆、第055章 我的女神
  這種淡淡幽幽的光芒嚇我一跳,什麼東西在我床上。但是我很快歡喜起來,床上那東西,正是我要找的貓牙手鐲。心裡一喜之後又是一驚,我昨夜離開房間後,一直就沒回來過,貓牙手鐲怎麼自己回來了?
  如果說是貓牙手鐲自己回來的,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我看看門窗,封閉得都很好,甚致容不了這個貓牙手鐲通過。我看看通往廚房的門開著。然後廚房的窗戶也開著。窗戶外是個平台,平台上搭著連接3棟和4棟公寓的棚頂。棚頂下面就是商場的大通道。
  這個貓牙手鐲,很可能是一隻貓叼過來的。
  想想這件事情,不可思議的很。貓們不但認得這個貓牙手鐲,而且知道,把這個貓牙手鐲送到我房間裡。這哪裡還是一隻貓能做得到的,成精了都。
  睡覺之前,接到班長的電話,告訴我明天要轉早班了。早班的時間,是從8點上到16點。加班的話另說。
  頭一次上早班,由一個隊員帶一上午。兩個經理都見過了,就是沒見著吳總,帶我的隊員說吳總出差了。
  我納悶,問他:「一個物業的老闆出什麼差,還要交流怎麼地?」
  那哥們兒說吳總在別處還有生意呢,再說了,誰說咱們公司是物業公司了,是富源實業有限公司。
  我說別管叫什麼名字,反正做的不就是物業嗎,租來房子再租出去,說白了就是個二手房東。
  那隊員連忙搖頭,說不全是,物業只是公司的一部分。不過公司其他業務我們也不知道。
  這隊員拿出幾張我們的簽到表,翻過來給我看背面。背面是一些園林綠化及工廠裡面的建設項目。都是幾年前的。我沒想到我們公司還做工程。
  我很疑惑地問:「我們公司現在沒做工程了吧,就辦公司那幾個人,沒有專業的工程人員啊。」
  那哥們說不清楚,前兩天還有設計公司把圖紙送這兒來,是建築圖紙,就是給我們公司用的。
  然後交待我早班一些注意事項,陪我上了兩個來小時就下班了。我沒事兒給音音打個電話,竟然打通了。我問音音在哪,音音說她在家裡啊。
  我說前兩天打電話怎麼打不通啊,而且,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找我,可把我擔心死了。
  其實這兩天,我是煩心死了,想找個女孩子聊聊天。我天生不會勾女孩子,音音無疑是唯一人選,我也確實想音音了。
  音音說她們全家去北京了,剛回來,下午來看我。
  我說好的,我現在富源商條大廈大堂這裡上班,下午四點鐘下班。
  知道音音要來看我,覺得時間過的特別慢。下午的時候,天下起雨來。天色也暗了下來。直到我下班,音音也沒來。打她電話也不接。因為雷雨天,我也不敢一直打手機。
  下班路過1號崗,謝偉笑著說:「哎呀,領導好。」
  我說你扯呢,你才是領導。
  謝偉說當真的,據可靠小道消息,你可能要做副隊長,還有李宏波。
  我暈,這事兒輪一年也輪不到我啊。剛來不說,還淨是事兒。我笑著回謝偉:「好好,我要當了副隊長你就等著做老總吧。」
  謝偉說我是認真的,你這鳥人還不信了。
  我肯定不信。
  一會兒李宏波也從商場裡到1號崗,下班了。我們一同上樓。李宏波說請我喝酒。我對李宏波說貓牙手鐲找到了,別記掛心上了。李宏波說那更得喝,心裡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
  我說外面下著雨,就別費事兒了,來日方長,雨停了再喝還來的及。
  其實我是怕音音萬一到我房間找我找不到。我來深圳,有一半原因是想和音音在一起。誰知道離的近了見個面也那麼難。到深圳有好多天了吧,也就才見上音音一面。
  李宏波拉著我上樓,說啤酒他那裡還有。就是沒菜了,一個人吹一瓶拉倒。
  這個可以有。我到他房間裡,一進門感覺敞亮多了。先前進來,總有一種黑暗感和壓抑感。
  每人一碗酒喝完,李宏波意猶未盡,問我去哪裡溜躂。
  我知道李宏波心裡鬱悶。李宏明剛剛沒了。由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個骨灰盒。有關部門把這事兒處理的很乾淨,不待我們老闆出面,補嘗什麼的一步到位。所以李宏明的父母一刻也不願在深圳多呆,拿了骨灰盒連夜離開了深圳,他們要盡快把兒子帶回家,免得在這兒不安。
  我現在幫不了李宏波,勸他人死如燈滅,節哀順便嗎?這種沒營養的話說了等於沒說。所以我只能把時間留給李宏波,讓他自己慢慢好起來。
  我說改天吧,外面正下雨呢。
  李宏波說好。然後掏出了手機,開始嘩啦啦地搖。
  我笑笑,沒說什麼,轉身出門,把門給他關上。我想提醒他別再重蹈馬蓉蓉事件的覆轍,現在說這話明顯不合適。
  回到屋裡,音音還沒來。我忍不住打她電話,也不接,通倒是通了,那邊一直響著。
  很快我就聽見門外有手機響起來,接著就是輕輕的敲門聲。我習慣性地問了一聲誰,不等對方回答,我就跳下床開了門。果然是音音,那個真正的音音。她手裡提著一把黑傘,後面還跟著一個人,是月月。我一見月月,就有些蛋疼。除了那天差點兒上了她的當,還有你這不明顯來充大功率電燈泡了嗎?
  她兩個把傘放在門外走道裡,進屋來坐下。月月坐在小凳子上,我和音音坐床上。月月就在我倆對面盯著我兩個看。我這連開口說話都不好意思了。
  月月還在一邊多事兒:「說話呀你兩個,乾坐著幹嘛,要沒事兒咱就回去吧音音姐。」
  我氣不過,指著亮著的電棒說:「這大燈泡好亮啊。」
  月月撇撇嘴說:「那是電棒,不叫大燈泡好不好?就你這烏七麻黑的地方,沒有大燈泡你能看見大美女?」
  音音點點頭對我說:「小飛,咱們能見面,還得多虧了月月。我們全家出去旅行這次,其實是我媽發現我們見了面,不想讓我們這麼快聯繫到。月月幫著說服了我媽,答應先見你一面。」
  我心裡一陣突突,不會吧,這麼快就要見丈母娘了。更主要的是,我和音音這,剛從網上走到現實,就見過那一面,還是在晚上的樓頂。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音音自己已經承認了我這個男朋友。
  你瑪,這進度也太快了些吧……
  我坐在那兒,感覺音音就像個女神,美麗,高雅。我有點不敢碰她。她是我女朋友,拉拉手總可以的吧。該死的月月,就她這樣盯著,我連伸出手都有點兒怯勁兒。
《一個保安的靈異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