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我對大鳥說,快,我們去找到算命的。
  到土路和柏油路的交叉口,那兒有一輛麵包車停著。大鳥招呼一聲,我們上了麵包車。車上的司機正是大鳥的小弟。
  在車上我問大鳥怎麼找到算命先生的。大鳥說按吳總指示,先找到算命的和你倆見面的地方附近的監控,然後逐個往下查,總能找出個大概位置來。
  原來是這樣。現在這監控,讓人無處藏身。
  麵包車轉了幾條大路,回到別墅小區附近,拐進一個城中村。在城中村的大路上前進一會兒。麵包車就停下了。司機說再往前走,就是小胡同了,人多,車子不好走。
  我們下了車,司機帶路,順著一條斜撇小路往裡走,人果然多。前頭是一個小菜市場。不是很正規的那種,到處是水,從市場裡面流到外面路上。路兩邊的門面房裡,也有賣菜賣肉的。整個那叫一個亂。
  這司機帶著我們從菜市場邊的一個樓梯上去,一直上到八樓。樓梯又窄又陡。在七樓樓梯和八樓樓梯那裡,各有一個人。一個坐樓梯上,一個倚在牆上。都在玩手機。
  見到大鳥都跟過來。大鳥問人還在嗎?
  兩人說在,三個小時了,自從上去就沒下來過。這樓梯被他倆盯得死死的。連只蒼蠅也飛不下去。
  吹牛皮不用報稅,我覺得蒼蠅可能沒飛下去,那個算命的,一定不會在樓上。
  我們往上走,八樓已經是頂樓了。再往上走就是樓頂天台,我心說這算命的在天台呆那麼久幹嘛。走出樓梯間,才發現樓頂靠著樓梯間還有兩間小屋。在這守著的一個人說,我們要找的那個算命的就住在其中一間屋裡,這會兒可能還在睡覺。
  兩個屋門,有一個屋門外面掛著鎖,不用看。另一個屋門,門關著,同樣是是外面鐵鏈掛鎖的那種,鐵鏈沒搭上。
  我們推開門,人閃到一邊。屋裡空空如也,沒有動靜。一張床一張蓆子,一個床單。除了牙刷毛巾一些日常必需品和兩件衣服,沒別的。這算命的傢伙,也夠摳門兒的。
  大鳥瞪著兩個在這負責監視的小弟,破口大罵,罵他兩個吃白飯的,連這點兒事都辦不好。
  我不以為然地對大鳥說:「你別罵了,他兩個能好好的,你就應該慶幸他們積德了。那算命的,不是一般人。他若使狠,連這兩個人性命也要得。」
  大鳥狐疑地看著我,猶自不信。
  他是沒見識過算命先生的手段,自然不知道他的厲害。
  查到的兩個人,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沒了。大鳥把這事兒報告給吳總,吳總沉默了好一會兒,只說他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一會兒吳總又打我電話,叫我到醫院把吳小勤接走,接到我女朋友家裡去。
  我差點兒忘了這茬。這事兒我還沒給音音說。我以為她家裡房子那麼多,住進去個女孩子小菜一碟,只要跟她爸媽說是她朋友就成。所以沒有特別當回事兒。這會兒吳總說要我把吳小勤接走,必須得跟音音打招呼了。
  我打通音音電話,說我老闆家裡發生點兒事情,為了安全,想要他女兒吳小勤到音音那音音那暫避一下。一會兒就過去,並希望音音能過來醫院一趟。
  音音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我有些為難,問音音,不行嗎?
  音音說行,你應該早點兒給我說一聲,好讓我有個準備啊。你老闆女兒那是有錢人家,到我家不知道能不能適應。還有,醫院就不去了,叫她先回家,晚上去你老闆家接她。
  又是晚上。音音只是怕太陽曬嗎?我心裡想。
☆、第074章 跳樓事件
  我打電話給吳總,叫他先把吳小勤接回家,到晚上音音開車來接。吳總說不用這麼麻煩,讓老闆娘開車送過去就行。我說這會兒音音不在家裡,吳總就不用客氣了,音音又不是外人。
  我和李宏波回到吳總家裡的時候,吳總一家人已經從醫院裡回來。吳小勤對於安排她暫住外面,一點兒意見也沒有。她也知道事情非同尋常,大概昨夜裡的事情,吳總已經對她講過了。她留在家裡,對一家人都沒有好處。
  音音是在我們吃著晚飯時來的,月月跟著一起過來。吳總一家人熱情地招呼她兩個一塊兒吃飯,音音客氣地說吃過了。叫我們只管吃,她在客廳裡等著。
  客廳和餐廳挨著,月月坐在沙發上不冷不熱地說:「我們家條件沒有吳總這兒好,就是怕吳小姐不習慣,叫我說不如找個賓館住下。」
  吳總說住賓館怕不太安全,我家最近發生些事情,和你們住一塊兒,有小劉這層關係,我們放心得多。
  音音一拉月月說:「是啊,是啊,吳總說的對,賓館總歸是外面,人來人去的,哪有住家裡放心。沒事兒的,反正我家也有地方,只要吳妹妹不嫌棄,住家裡挺好,我們一起也有個伴兒。」
  吳小勤趕緊說道:「我一個人住害怕,能和姐姐們一起住再好不過了。」
  我們抓緊吃完飯。我要送她們一起過去。音音叫我別去了,說吳妹妹剛過去,少不得要適應一下什麼的,等一下還得送我回來,會很晚,改天再去。
  我不好再堅持要去,就說好,叫她們路上小心著些。其實真叫我去,我還是有些怵她爸媽的。
  吳小勤搬去和音音住以後,吳總家裡也沒再發生什麼事兒。好像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吳總說他心裡不踏實,總覺得要有什麼事兒發生。
  我和李宏波倒因為這平靜,變得清閒起來。那個算命的自從上次沒堵到,再也沒有出現過。吳小勤搬到音音那裡以後,她們三個人基本上都在一塊兒。
  吳小勤搬到音音家住的第三天中午,她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一件事兒。她說音音白天很少出門,有事兒都是月月去辦。偶爾出門,也不離一把黑傘。
  我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音音對太陽光過敏,怕曬。
  吳小勤說她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音音很少吃飯,每次就吃很少的一點,像是沒胃口。可是一到夜裡,她又偷偷跑去廚房。這是在她自己家,她這是做什麼啊。
  吳小勤說的這個情況,叫我心裡很癢癢。我也特別想知道,音音是在做什麼。偷吃東西?不可能啊。正如吳小勤所說,這是在她自己家,她愛怎麼吃就怎麼吃。
  我問吳小勤,音音爸媽呢?
  吳小勤說他們都不在家,好像是出差了。
  出差?沒聽音音說起過他們上什麼班或者開公司啊。他們出什麼差?
  我開玩笑對吳小勤說:「你幫著我看看,音音夜裡去廚房幹什麼?是不是小時候落下了偷吃東西的毛病,平常吃飯不香,須得夜裡偷偷地吃。」
  吳小勤哂笑了一下說,沒聽說過有這種毛病的。
  不過她答應我,看看音音在做什麼,她也十分好奇。所以先給我說一聲,免得被音音誤會時也好有個解釋。
  這一天晚上,吳總到吃飯時間也沒回來。正吃著晚飯時接到吳總打來的電話。他給了我和李宏波一個地址,叫我們趕緊趕過去。我問他什麼事他也沒說,只叫我們盡快去,能多快就多快。
  老闆娘問我什麼事。我說不知道,吳總只叫我們快些過去。
  老闆娘說那趕緊去吧。打的去。的士司機技術好,比開車快。
《一個保安的靈異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