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祁道長說:「此子,明顯是在做局戲弄我們,目地,就是想借我們的力,北上尋寶。」
  祝老道:「那你有何高見呢?」
  祁道長「無量天真,大道自然也!」
  好個大道自然,那咱就干了!
  接著,按祝老道意思,就先不跟盧家人打招呼了,直接閃人走就行。完事兒,這邊兒由倆妹子墊底,負責解釋我們的去向。
  冰容聽說我們要走,她顯的有些傷感。
  「雷哥!」
  「嗯。」
  「你這一路,也沒個醫生在身邊,做事的時候,小心點,別磕碰壞了身上什麼地方。」冰容走到我面前,很認真地說。
  祝老道撮了下牙花子:「喲喲,妹子喲,還有道爺我呢。」
  冰容嗔了老道一眼:「行了,你也小心道長,還有你,小道長,你也小心。」
  祁道長:「無量天真,貧道已然死過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妨矣。」
  「呸你個烏鴉嘴,死死死!等到東北,我跟你說哈,那邊銀,老邪乎了。你就等著讓銀給削死吧!」祝老道突然就冒了一口苞米碴子東北話。
  這道爺,東北話也會,我服了!
  這說走,就要走了。
  剛抬腳。
  暄妹子突然:「雷大炮!」
  「仙姑,我在!」
  暄妹子表情明顯憋不住樂,稍許她又正色:「好好的,我等著你回來拜師!」
  我一晃拳頭:「就不拜!」
  「好!」暄妹子仰個小臉,咬著小牙說:「有個性!本仙姑喜歡!那就這樣,等你回來,讓你知道我的深淺。」
  仙姑天然萌,絲毫不知,深淺二字乃內涵。
  我借坡下驢,壞壞笑說:「好,等我回來,也讓你知道我的長短!」
  話一出口,冰容捂耳:「流氓啊!不聽了!太流氓啦!」
  暄妹子呆呆而立,一副恍然不知何謂流氓的萌樣子。
  我哈哈一笑,拉上二位道長,轉身,下樓,跳窗,翻牆而去!
  傳說中,道家高人辦完事兒,都是一轉身,然後唰的一下子沒影兒了,那個才叫高深莫測,才叫仙人道韻。
  可我們三個,跳大牆跑了不說,跳的時候,祁道長身子骨不利索,還把褲子讓鐵欄杆尖給劃了個大口子。
  狼狽呀!狼狽!
  好不容易,扶著道長從上邊下來,道長拿手捂著後屁股給劃破的褲子,風中凌亂說:「此乃何等凶兆呢?此乃何等……」
  祝老道一瞪他:「叨逼叨,你再叨逼叨,我就給你扔精神病院去。」
  道長:『咦,你說那個去處,其實倒也不錯,那裡有床,有被,牆上還有能動的畫影兒。對了,那個會動的畫影兒,我瞅見,這遍地皆是,那又是何物啊。』
  我沒好氣白了道長一眼:「那個回頭再說,咱們吶,先得找個鐵皮車走路,然後,再給你弄一身的行頭。」
  道長又天真:「此處,有賣道袍之所在嗎?」
  我歎了口氣:「慢慢找吧!」
  彼時,夕陽西下,照在我們身上,擱地面留下長長的影子。
  我們沿街走著,冷不丁我回首。
  遠處,盧家會所的一幢樓裡,一扇窗前,依稀有位佳人,正在以目光送我。
  她,是誰呢?
  我搖頭笑了笑,恰好一輛鐵皮車路過,我伸手攔了,領上二位道長,坐進車裡,先去,X京城裡吧!
  進城,先是購置行頭。
  我買了一身的戶外,弄了個隨身背小防雨帆布包,將一干物品,都放到包內。給祁道長和祝老道兩人也買了一身戶外。
  收拾齊了,又去附近的一個飯店撮了頓開路飯。
  吃飽喝足,眼瞅著時間還早,我又領二位道長去了一個澡堂子,上裡邊兒讓搓澡師父給清潔一番。
  洗了澡,又舒服瞇了一覺,醒來已然是晚上十點了。我叫二位道長,問現在是否可以起身。道長們說,早著呢。
  好吧,繼續等。
  等不說,祝老道還讓我關了手機。
  就這麼,一直等到凌晨快兩點了,道長們才起身,換了衣服。出門結帳,打車,直奔接頭地點。
  路上,祝老道說:「等會兒,到了地方,咱們先下車,不要直接停在那裡。」
  我心領神會,說了個OK。
《觀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