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節

  我見花百宮深情款款地看著演唱的趙踢濱,揶揄道:「怎麼,你要泡他嗎?」花百宮依舊是打扮前衛,豹紋褲子高跟鞋,皮大衣外加火紅的指甲,笑道:「哥,你怎麼這麼討厭,說話不要這麼直接。」
  我道:「好了,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我找你打聽一件事情。」
  花百宮臉色一變,忽然道:「哥,你等會,我去辦點事情。」
  花百宮站了起來,因為酒吧門口跟著來了一個人頭髮有點長,垂下來,擺動,看不清楚長啥樣子。濃濃的黑眼圈,一身西服已經皺巴巴了,好像還喝了點酒,大聲喊道:「小濱,難道你不要我……要跟這個騷……狼……」
  騷狼,我頓時驚到了,這個稱呼,還是很適合花百宮。
  花百宮上前罵道:「你個死不要臉的,又來了?」
  那人伸手把頭髮往下一撥動,我嚇了一跳。
  這貨不是謝連吉嗎?
  我有些震驚,謝連吉也在西安,而且和花百宮為了一個駐唱歌手打起來。
  這麼刺激的事情,我還是第一回看到。
  我都忘記要找宋世遺的事情,我決定看一下。
  趙踢濱坐在一旁,點了一根嬌子煙,在一旁看著兩人,並沒有上前。
  謝連吉道:「你要死,快給我滾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花百宮呵呵一笑,道:「你以為這是你東北,你搞錯了,這是西北,我花百宮還是有點面子的,識相點你還是滾吧。」
  謝連吉的眼無神,看了一眼趙踢濱。
  可憐的謝連吉,竟沒有博得趙踢濱的一個眼神,這個憂鬱的趙踢濱,正在抽著一根煙,頗為寂寞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人群之中一朵孤獨的喇叭花。
  謝連吉和花百宮兩人當即扭打起來。
  我一看情形不對,還是上前拉一拉。謝連吉本來就醉的七葷八素,花百宮根本花花公子,我很輕易把他們拉開了。
  謝連吉迷瞪著眼睛,問道:「蕭棋,你怎麼來了?」
  我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你怎麼在西安?」
☆、第四十四章 奇怪的蠍子
  謝連吉眼珠子轉動,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似乎沒有想起自己為什麼要來西安,晃悠了兩下,忽地一聲倒在了地上,看樣子是醉了,怎麼叫都不能說話。
  我心想,一個好青年,就這樣被酒被情給破壞了。說起來,三亞錯失了郭七七後,謝連擊就來到了風陵渡,和郭家的事情處理完後,失意的謝連吉到西安想放鬆心情,當時就被趙踢濱的歌聲迷住了,從此變得心不在焉,一下子智商低了不少。
  謝連吉倒在地上,花百宮上前踢了兩腳。
  趙踢濱不高興說道:「好了,都醉了,你還動手幹嘛?」
  花百宮說:「怎麼,你心痛了!」趙踢濱沒有回到花百宮的話,而是點了一根煙,自己抽了起來。
  花百宮拍著胸脯道:「這小子,每天就是這個德行,要不是看他有點來頭,我早就廢了這雜碎。」
  我道:「好了,醒了之後,我幫你說說話,讓他好好反省,不要因為感情而耽誤大事。我知道你的消息來源廣,西安城三教九流都能打聽消息……」
  花百宮乾脆利落說道:「哥,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
  我問道:「我想問你,屍爺宋世遺可否在西安?」
  花百宮有一絲緊張,沒有剛才不羈的神情。趙踢濱拿了一根煙給花百宮,花百宮點上後,嚥下一口唾沫,道:「哥,你真的要找他!」花百宮將桌子的一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下去。
  我點頭道:「難不成還有假嗎?」
  花百宮道:「他在西安,不過很危險,你最好還是不要去了。」
  我道:「沒事,現在比我更危險的人已經沒有了。」
  花百宮說道:「你來西安辦的事情一定十分困難,要不要告訴少爺,讓他幫幫手!」我道:「不要了,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你把宋世遺的地址告訴我吧。」
  花百宮抽了一張紙巾,在上面寫下一個地址,然後放在我的手上,帶著趙踢濱匆忙走了。
  我看著紙巾,上面是一個地址。我本想一走了之,看著謝連吉因情困頓,將他扶起來,出了酒吧,找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歎道:「最近男人都不愛女人了嗎?」
  我罵道:「好好開你的車,不要多話。」
  車子停在七天快捷酒店,我開了房間,把謝連吉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我連夜就出發,攔了出租車,把地址給司機看了一眼,司機搖搖頭道:「不去了,那個地方很邪門,是火葬場。」
  我道:「三百塊錢,你把我送去。」我乾脆利落,司機一咬牙,點火踩油門,一溜煙開了出去,半個小時後到了火葬場外圍,幾輛運送屍體的車子來了,車上面還有哭泣的家屬。
  宋世遺躲在火葬場旁邊,還是很符合他的格調。
  準確地說,宋世遺不住在火葬場,而是火葬場旁邊的幾間老建築旁邊。我下了出租車,道:「你要是等我一個小時,把我送回去,我再給你五百,等還是不等,就靠你了。」我下了車後,沒有進火葬場,而是從旁邊一條小路,小路陰森可怖,半夜溫度下降,泥濘的泥巴路凍得硬邦邦的,走在上面,發出奇怪茲茲聲音。
  很快,看到了一棟別墅,漆黑一片。
  我在建築外面繞了一下,可以判斷是宋世遺逗留的地方,因為這裡有宋世遺留著的屍氣。
  我是來找宋世遺,所以沒有翻牆進去,而是在門口摳門。叫了半天門根本沒有人回答。我翻牆進去,樓上樓下都找了,根本沒有人,已經人去樓空,我去廚房看了一下,還有食物,並沒有過期,應該沒有走幾天。
  在一塊肥肉下面,我發現了一隻蠍子,蠍子的尾巴在燈光照耀下泛著金光。
  我看得清楚,這東西是郭壺公的蟲子。
  宋世遺和郭壺公可以有過爭鬥。
  這蠍子已經死了,我用鼻子聞了一下,找出一個塑料袋,把蠍子裝起來。
  我心中開始焦慮,沒有找到宋世遺,鉗制郭家的計劃也實現不了。
《五行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