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節

  蟲老四喊道:「老八,小六,放心,我死不了,大家把路讓開。」一行人前後移動,把路給讓開了。
  到了奔馳車前,刀玉蘭推開蟲花樹,接替我制服蟲老四,我們發動了車子,一口氣就開了出去。
  蟲花樹在車後面追著,喊道:「你們這些烏龜王八蛋,別讓我找到你們,不然我搞死你們。」
  奔馳開出後,刀玉蘭鬆開了蟲老四。
  蟲老四說道:「蕭棋,你們也太逼真了吧。」
  我沒好氣地說道:「是你太逼真了,我差點都扛不住了,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要真是打起來,亂鋤頭弄死高手,不是沒可能的!」
  我現在都有點後怕,場面差點失控了。要不是我習慣農村的風格,不然光是十幾把鋤頭,就能把我腿給嚇軟了。
  我問道:「咱們先去郭維新的墳墓,你知道在哪裡嗎?」
  蟲老四點頭說道:「知道,當然知道在哪,先去看看也可以。」
  我把車子停在一處山腳下,順著小路走了十五分鐘,此刻已經是下午四點鐘,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
  謝小玉打著一把傘,帶著小賤。我推著蟲老四,很快就看到了郭維新的新墳,一塊不抬起眼的墓穴,因為剛剛下葬,還沒有來得及打新的墓碑。只是一個很小的土包。無名無分,再普通不過了。
  刀玉蘭原本是個堅定的人,但郭維新畢竟是和她一輩的人,忽然看到了新墳,還是有些觸景傷情,道:「怎麼會死呢?好多年沒見了,本想著能夠過來見一見面,說些家常,沒有想到,會這樣地無常,真是令人難過,令人傷心。」
  刀玉蘭流下了眼淚,不過這回不是演技派,而是真實的眼淚。
  在我看來,少年人分別,還有機會再見面,畢竟人生道路還長。可是老年人分別,就有可能是永別了,因為時間不多,上天會把他們的靈魂收走。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安慰刀玉蘭,她那個年紀的思維,我還沒有到,所以看不準。我只知道,等我到了她那個年紀,要是知道花長生、古秀連死的話,或許也會難過悲傷。
  我想了一會道:「外婆,你不要難過了,咱們只是來看看。」
  刀玉蘭擦掉眼淚道:「我有些失態了。蕭棋,你看一看,這個地方的風水和構造是否合理?」
  我是個地師,對於陽宅和陰宅稍懂一些。這個墳墓選得很匆忙,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但明堂渾濁是真的。
  我在四周感知了一下,這棺木裡面的確有東西,不是空棺材。
  我知道郭維新的身體很好,絕對不會輕易死掉的。但是見到棺木,棺材裡面放著骨灰盒,我曾經懷疑郭維新是假死的幻想也破滅了。
  「沒有用心選址,但是不是一個凶宅。」我說道。
  就在此刻,山腰下面來了不少人。其中領頭的正是郭雷霆,跟著後面的黑大漢郭猛,兩人來得很快,比我預料之中還要快。我重新把蟲老四給扣住了。
  蟲老四說道:『郭雷霆不算太壞,只是身不由己,有點愚忠而已。」
  我應道:「這樣的人其實很可憐,不能自己做主,就跟木偶一樣。」
  我把謝小玉往後壓,別讓這丫頭火冒三丈,直接開搞,後面的戲份就演不下去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
  郭雷霆明顯瘦了,腰也沒有以前挺得直,一身黑色的衣服,胸前扣著一縷白絲,應該是給郭維新戴孝的。
  郭猛則不一樣,氣色很好,應該是酒肉不少。不過身上原本帶有的威猛之氣一下子就變成酒肉之氣,沒有了之前的威懾力,郭猛也不行了。
  兩人上前,郭雷霆伸手一揮,跟著十幾人就把給我們給圍住。
  我盯著郭雷霆,問道:「郭雷霆,你來了,我剛想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請你給我一個說法。」
  我聲音很大,咄咄逼人,話語裡面滿是責備。
  郭雷霆有些愧疚,道:「老家主身體不行,一時多喝了兩杯酒突發心臟病離開人世。」
  我忍無可忍,一腳躲在地上,罵道:「呸,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們合謀害死了郭老爺子。現在我找你們算賬,你是不是害怕了。」
  郭猛上前說道:「小子,你不看看這是哪裡?」
  我道:「不敢是哪裡,我是郭家的姑爺,按照我內人的叫法,我喊郭維新為爺爺。我現在要查清楚我爺爺的死因,所以我回來了,你們這些半夜做虧心事的人,就等著下地獄吧。」
  我眼睛猛地用力,看著郭猛。
  郭猛猛地一哆嗦,差點摔倒在地上,等回過神後,說道:「你小子用什麼邪招!」
  我沒有搭理郭猛。
  郭雷霆說道:「蕭棋,跟我回去吧,不要動手,我們十幾個人,你跑不了的。」
  蟲老四說道:「雷霆,救我,我被這下子抓住了。」
  郭雷霆說道:「不是一家人,不說一家話,等你們蟲家回歸了郭家,你再讓我我救你也不遲。」
  很快,我們從山下下來,我開車在前面走,四周圍著幾輛錢江摩托車,將我們引導了郭家村。
  到了一個很普通的院子裡。
  一路上,我發現郭家村裡面的樓房修得很好,停滿了豪車,賓利、瑪莎拉蒂都看到了,蟲家村和這裡一比,果然是有差別,難怪會有蟲家人想回歸郭家。
  畢竟錢是沒有人可以拒絕的。
  我帶著蟲老四下車,喊道:「帶我去見郭壺公,他不是想見我嗎?」
  郭雷霆說道:「一點規矩都沒有。」
  郭雷霆還是帶我見到了郭壺公,不過,計劃雖然周密,但還是趕不上變化。除了見到郭壺公,我還見到了宋世遺。
  宋世遺和郭壺公坐在一起,他們面帶微笑,有說有笑,就好像多年基友一樣。
  看著就覺得噁心。
《五行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