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我望著眼前照片裡的女人,心裡一股說不出的苦笑,這女人鳳眼星眸,朱唇皓齒,冰肌玉膚,骨清神秀。有如江南水月的秀美,溫潤如玉,清澈如水。如姣花軟玉一般惹人憐惜。
  這女人哪裡是別人,正是我過世的妻子,謝娟!
  

☆、第214章 回到南京(求訂閱,求支持)
  這天,天空晴朗,萬里無雲,湛藍色的天空映襯著無邊的大海,顯得尤為祥和和寧靜。遠處山峰銜攘,浪奇濤花,海鳥在海面上低低飛過,傳來幾聲清叫,讓人心曠神怡。
  海風吹在臉上頗為的舒坦,冰涼至極。午後的陽光顯得尤為刺眼,照在身上也是舒服到了極致。離開蜃樓已經半天過去,早上8點多,我和姚歆登上了離島的貨船,慢慢的向東海駛去。
  為了不讓我發現離島的路線,臨走的時候我和姚歆一齊吃下了扎木珠為我們準備的安眠藥,一覺醒來,已經過去6個小時,而我們也出現在了東海的海域上。
  我翹首盼望,再也找不到剛剛進入蜃樓時的那個大漩渦,更別說那座漂浮在海上的仙島了。突然覺得,蜃樓就是一個夢,一個類似於惡夢與美夢之間的夢,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只能說是一場不可思議的旅程。
  從我在船上醒來的那一刻,我便有了一種莫名的感受,瞬間覺得我們原來的現代社會是有多麼的狹隘和渺小,這個世界遠遠比我們想像要大的許多,在這個地球上,還有許多我們不能瞭解,也未曾觸碰過的秘密。
  人類的文明轟隆隆的經過了工業革命和熱兵器戰爭的洗禮,原有的世界格局被打破,新的制度與文明悻然崛起,但是人類本身再這麼漫長的歷史中有發生過什麼變化呢?除了自身的生存條件不斷的現代快捷,舒適方便之外,又獲得了什麼本質的轉變呢?
  答案是沒有,人類用了幾百年的時間完成了現代工業的革命,卻毀壞了幾千年來人類賴以生存的自然環境,而且人類的***和貪念,卻是日漸彌生,其實最終所破壞的卻是人類本身,走到最後所消失的也必將是人類自己。
  其實反過來想想,現代人與秦始皇又有什麼區別呢?現今多少的富豪不也正在利用先進的科技想要參透生死循環,不斷的延長自己的生命嘛?多少政要利用手中的權利,橫徵暴斂,欺壓百姓,這幾年,拉下馬的省部級高官何止一兩個,他們所奴役的人民何止70萬呢逵?
  我們現代人民一直強調文明進步,其實哪裡有過進步,進步的只是科技,人類的文明還依舊停留在千年之前,甚至還不如千年前!人類的自私和貪慾,是一切戰爭和衝突的根源,是一切糾紛與利益的本質,終有一天,人類終會將自己送進自己所自認為文明的墳墓之中。
  我終於體會到我的父親當年看到蜃樓時為什麼那麼想去改變,那麼想去建立一個大同而和諧的社會,那個理想之中的烏托邦了!
  廢話也不多說,不知不覺,我站在甲板上隱約能看到我們國家的海邊防線了,這時姚歆從我背後冒了出來,小聲說道:「這些水手的嘴巴緊得很,無論如何我怎麼套,就是不肯說」。
  我心裡早就料到了是這個結果,扎木珠不想我們知道路線,也就一定會安排他放心的人送我們出來,這些人也絕不會上我們當。不過我很好奇,扎木珠讓我找兩年前離開的那個女人,也就是我的妻子,如果我們真的找到了,他又如何聯繫我們呢?
  想到這裡,我心裡頓時泛出了一糰子的苦水,我的老婆,我的妻子,居然也沒死!我他娘的,雖然我經歷的這麼多怪事,早就隱約猜到我的妻子說不定也還活著,但是真的讓我知道她還活著的時候,我還是接受不了,況且還是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出現,更加讓我難以接受。憤怒和痛恨已經不能表達我的心境了,我現在已經習慣的去接受那些難以接受的事情,心平氣和的接受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如果我的妻子還活著,那麼隨之而來的又是一大堆難以理解的問題!腦子裡又出現了馮三銘的那句話,一個問題的結束,卻是另一個陰謀的開始。一個陰謀的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
  我他娘的,我現在對於這話,簡直心領神會。
  首先我的妻子,她為什麼要死呢?3年前的死,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如果我現在回想起來的話,我特馬的覺得,她和我相遇,都是一場早就佈置好的陰謀。3年前,我可是看著她在醫院斷氣的啊,怎麼也不可能是活著的啊,她的心跳明明就已經停止了。她的屍體也是我親手推進火葬場的,如果有人要動手腳的話,那麼這個手腳未免動的也太大了吧!
  不過依照所有事情的進展來看,背後搞我的人,勢力一定很大,區區一個人的生死根本對我背後的人來說,一定不是什麼特別麻煩的事情。所以,所有的事情,我們都必須反過來想。
  我們假設的前提是,我的妻子還活著,那麼她的死就一定是假的!既然是假的話,那麼那天她在醫院斷氣也就是假的。如果她的死要讓我信服的話,她單單一個人演戲絕對是不夠的,我的父母,醫院的醫生,所有的醫療器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一定全部動過手腳,他們是合起來騙我!
  最後便是火葬場,就更加好解釋了,我只是推進去,可我的人沒有守在火化爐邊上,那麼那些工作人員想要狸貓換太子太簡單了,胡亂火化一個死人,然後隨便塞瓶骨灰給我,就可以完事了。
  這樣一來,我的那位已經是死人的妻子便就重新復活了,隨便換上假的身份和性命,離開南京,遠離我的視線,鬼知道她是誰!然後在兩年前,來到蜃樓,拿走鼠首,消失在眾人的身影之後。而我呢,還在自怨自艾,差點不想活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無緣無故少了2年的記憶,我他娘的,想想都覺得自己瘋了。
  如果這是第一個問題,那麼隨之而來的便是第二個大問題了!我老婆她為什麼要去蜃樓拿鼠首?誰指示她去的?她又是怎麼找到的呢?
  這也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我們來到蜃樓顯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那我妻子謝娟她又是怎麼去的呢?難道說她也是有人安排過去的?
  即便她的情況和我們一樣,她到了蜃樓之後,又在那裡做過了什麼,她又是如何得到鼠首的呢?這個問題我有問過扎木珠,只是這老不死的絕口不提,無論我怎麼問,就是不說,只說到了時機,自然會告訴我。我心裡好氣,便想去問島上的其他人,但是無人知道有這樣一個人來過,我也不知道島上的人是故意騙我,還是真心不知道。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個徐福製藥的地方被扎木珠稱為終極,可想那個地方是全島的核心所在,謝娟一個外來人,她憑什麼資格可以進入到那裡去呢?
  關於這些問題的解答,我依然毫無頭緒,絲毫沒有線索,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最後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便是,謝娟去了哪裡?如果說她拿到了鼠首之後,離開了蜃樓,那麼她到哪裡去了呢?我們又要如何找到她呢?
  其實我實在不想再去面對她了,真心不知道,如果真的找到了她,我該和她說什麼!我現在特別害怕與她打照面的場景,已經不是用尷尬可以解釋的,簡直就是2個世界的人了,絲毫沒有任何語言可以溝通。
  這些零零散散的問題,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出路和線索,我再一次的陷入了死胡同當中,所有的調查再一次的回到了原點,回到了南京這個故事剛剛開始的地方。
  拋開謝娟的問題,我現在回到南京的首要工作便是找到淑情和南新他們,看看他們是不是有回來,或者說他們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第二天早上,我們如期的踏上了東海的海監船的甲板上,臨走的時候,扎木珠的水手問我要了我南京的地址,我很奇怪他們幹嗎要問這個,我索性將淑情家的地址給了他們,想要問他們為什麼,他們也不說,只說回去之後會有驚喜。
  我他娘的,這幫龜孫子真他***陰險,不過我也懶得與他們生氣,隨便說了兩句,我們便徹底分開了,我望著扎木珠的貨船漸行漸遠,突然有一種莫名的釋懷,蜃樓的故事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另外一個聲音又在直直的提醒我,真的結束了嘛?
  第三天早上,我們來到了連雲港的高鐵站,姚歆找了當地的朋友,先借了3000塊錢,等到了南京,在打還給他。於是我們當天便坐了回南京的高鐵,雖然很快就回到了南京,但是我的心早就疲憊不堪,剛剛上了高鐵,整個人就跟軟了一樣,一覺睡到了下車.
  回到南京,我連忙甩掉了睡意,將南新的家,淑情的家,二叔的鋪子整個找了一遍,結果是沒人!我問了他們三人的夥計,朋友,鄰居,親戚,都說個把月沒看到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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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分析所有人(上)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的心也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這是我最不願意聽到的事情。而姚歆也辭了我,說她自己手頭上還有許多事情等著處理,便急匆匆的與我分開了。我雖然一點都不信任這個女人,但我們兩畢竟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突然離開難免有些不適應。
  姚歆一走,我身上半毛錢都沒有,我也不好意思問她要,這天晚上,白白的餓了一夜,一個人躲在公園裡的長椅上,糊弄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見著路人奇怪的眼神,我都有些好笑,我他娘的,老子居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我所有的證件(假的),現金,衣物都放在了淑情家裡,現在她又沒回來,我又不能強行進去,被警察逮住了,可就麻煩了。
  不過好在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再次想去看看淑情他們回來了沒有,剛剛走到淑情家門口,便看到一個老大爺在淑情的門口東望望,西望望,感覺像是在找什麼一般。
  我立馬迎了上去,問道:「老大爺,你這是幹什麼啊」。
  那大爺也很和氣,滿面容光的看著我笑個不停,道:「小伙子,我是這裡的門衛,我在等人,這小情兒,跑哪裡去了啊,我都找了她快半個月了」。
  我眉頭一皺,等人?等誰?我急忙問道:「老大爺,你天天來嗎?」
  那大爺恩了一聲,笑道:「天天來一次,可就是看不到人,這都快把人急死了,你說這算什麼事啊」。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趕緊又問道:「大爺,你說明白點,我聽不懂哎。對了,我是淑情的男朋友,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逶。
《死亡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