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不知道,說的是地道的中國話,但是看起來像是老外……穿的好像有點像是那種恐怖分子。」保安大哥說的有點沒頭沒腦的。
  穿的好像恐怖分子?這能是一副什麼造型?
  我和老宋莫名其妙的走出去,到了門口我們才明白了保安大哥為啥說穿的好像恐怖分子。
  一個人站在學院門口,百無聊賴似的看著天空,但是看著他我一點也看不出他的樣子和形體:他穿著一身阿拉伯大長袍似的東西。還是那種麻黃色的,帶著一個頭巾直接把臉都給遮住臉眼睛都不漏出來,看起來整個人大概不到1米7高,身材實在沒辦法看但是也不胖,斜靠在人文學院的柱子上。
  「你朋友?」我看著老宋問道。
  「我不認識這號人。」老宋搖頭說道。
  「這位朋友,請問您是?」我走好走上去,試探著問道。
  「你就是張恆?」那個人總算把脖子仰望45度角放下來,看著我問道。
  「我是,請問您是誰?」我更疑惑了。
  「總算見到你這個南派繼承人了,你可以叫我師祖。」
  我去!北派!也就是白派掌門?
  上上下下的再次看了看他,我實在有點難以相信白派掌門會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您就是師祖前輩掌門?您為什麼穿著這樣一個造型?」我瀑布汗……
  「還不是為了裝逼麼?我要是穿著一身地攤貨就來,你會把我當成北派掌門麼?」師祖幽幽地說道:「不過我也確實不想讓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就是了,所以我就這樣一幅造型了,你有意見?」
  「沒有……」
  「有也給我憋著!」
  我仔細分辨他的聲音,居然發現是一種很中性的聲音,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
  這個北派掌門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啊?
  「好了,你小子面子還真大,為了見你我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真是累死了,趕緊找個地方給我休息!」
  老宋和柳雨薇全被晾在邊上發呆。
  師祖走了兩步,看了看柳雨薇後說道:「居然還有個有陰眼的丫頭?這本事要抓緊用,等你嫁人了這本事就沒了。」
  「是……您怎麼看的出來。」柳雨薇有點發傻的問道。
  「你身上陰氣很重,現在稍微好點。應該是掛了一塊玉……崑崙玉是不是?至於你的陰眼就更簡單了:你的瞳孔有些發藍,這就是陰眼的標準特徵,這和你身上陰氣重有很大關係。只要以後你嫁人或者是……那個了以後,你身體內陰陽調和了就不會再有這些問題了。」
  「還有這種事?」柳雨薇目瞪口呆:「難道我的陰眼不是能力而是……」
  「沒錯,陰眼不是什麼能力而是病!得治!就好像那些得了風濕性關節炎的。空氣濕度一變化就會關節疼一個道理,還能預報天氣呢!」
  師祖呵呵了一下,又看著老宋,似乎是聞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是不是長期抽死人煙的?」
  「你怎麼知道?」這下又輪到老宋大吃一驚了。
  我還第一次聽說老宋抽的煙原來叫做「死人煙」?這哪是什麼東西?
  「嗯,都到了這個程度了你也就別戒了,繼續抽吧,反正你要戒也戒不掉了。抽了那麼多年的死人煙,估計你全身也基本上都給燻黑了,到時候你死了我直接把你變成三級殭屍,倒是省了不少事。」
  老宋:「……」
  師祖直接走了進去。
  雖然只是那麼簡簡單單的一個亮相,我也看出這個傢伙的深不可測來!
  簡簡單單的就發現了柳雨薇的陰眼,我事後拉著柳雨薇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她瞳孔裡有什麼藍色。
  而聞出來老席的煙到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他也立刻分辨出來了這是什麼東西,還很熟悉的告訴了老宋那麼多東西。
  這個師祖到底是個什麼人?
  但是這尊大佛是絕對得罪不起的!雖然北派沒幾個人了,但是作為和爺爺齊名的北派掌門。他的能力絕對不在爺爺之下,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我無論是看還是聽,不但聽不出年齡也聽不出性別,要是爺爺問我這個人長得啥樣子我都答不上來。
  帶著他進去,然後我才發現他掛著一個大包,趕緊接了過來。
  那個包相當的沉重。裡面鼓鼓囊囊的塞滿了東西,還有一些流動的液體的撲哧撲哧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我打開了自己的105號房。師祖看了看似乎有點不滿:「你們平時就住這種地方?真是的!不搞好居住條件怎麼幹活的?床那麼硬!電視機那麼小!廁所還那麼窄!連按摩浴缸都沒有!簡直就是貧民窟風格麼!」
  「對不起,師祖掌門,我們平時確實就住這裡。」我哭笑不得地說道:還有這樣的掌門?
  然後,師祖就看到了我擺在自己房間裡的那幅畫。
  自從青青把這幅畫留給我了之後,我就把它擺在了我房間裡,隨時都可以看一看。
  雖然不懂上官馨為什麼要弄這樣一幅畫出來?或者畫的裡面到底有什麼含義?我讓對藝術比較有理解能力的柳雨薇來看也看不出個意思,她只是說這幅畫的筆法非常的老練,不像是新手畫出來的,更不像是上官馨畫出來的。
  師祖站在那裡就不動了,然後似乎在仔仔細細的觀察那幅畫。
  「師祖前輩,您看出什麼來了嗎?」看到師祖再看,我立刻問道。
  「……這幅畫是怎麼回事?那裡來的?畫中是什麼情景?詳詳細細的說給我聽!」
  師祖的口氣再也沒有那種嬉皮笑臉而是非常嚴肅地說道。
  要把這幅畫的事情說清楚可真不是那麼容易!接下來我花了10幾分鐘來詳詳細細的說明這幅畫所對應的情況。
  師祖在聽的過程中一直沒有理會我,而是不停的看著那幅畫,等我說完了幾分鐘之後,他才緩緩的轉過了身子來。
  「把這幅畫拿去燒了吧。」
《殯葬學的那些詭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