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節

  「有一段時間吧,但是他確實沒有碰我……張恆我現在也不懂難道你是個太監麼?還是我長得不夠好看?」劉芸暢也睜大了眼睛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劉芸暢。你說你不知道你們家族的和屍戲師合作的情況?」我皺著眉頭繼續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其實我也是被逼的,他們逼我練功。逼著每天給我扎針,每天都痛的我想自殺!」劉芸暢抱著腦袋哭道:「張恆,我也沒辦法!」
  「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訓練和給你扎針的?」我想了想問道。
  「大概兩個月前,他們來人問我:你還想不想成為張恆的媳婦……我說我想……然後他們說你過年的時候就會回來,想要搶回張恆的話就要打敗張恆現在的女朋友,否則張恆過年的時候就會帶著她回來結婚了。」
  「然後他們就開始拚命的訓練我,而那種訓練從最開始就變成了完完全全的折磨!特別是給我扎針!那種針紮下去的時候,我整個身體都變得又軟又麻,然後就是一股好像錐心刺骨的那種疼痛,疼的你好像骨頭裡在不斷的撕扯的那種疼!你不知道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疼的發瘋!發瘋!」
  說起這個她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頭髮不斷的撕扯著。
  「兩個月前……」我思考了一下:應該就是我們第一次遇到了木槿的不久之後的事情。
  難道那時候他們就知道我可能要回到宣佈自己要和柳雨薇結婚?
  看著我在思考東西,似乎根本沒有理會她說的話,劉芸暢狠狠的瞪著我:「張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愛惜我?你就沒有一點點想幫助我?」
  「劉芸暢,我今天沒有殺你也沒有把你怎麼樣,而你的事情我現在沒有調查清楚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沒有腦子和情緒來安慰你你什麼:你這種情況在家族裡不是沒有出現過:你的筋脈和骨髓中感染了屍毒菌,代替了你正常的骨髓和神經,所以就變成了這樣子:那些屍戲師可以用六弦控屍琴控制你的動作,其實就是在你的骨髓和神經已經完全屍化了……」
  「什麼?張恆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說我骨髓和神經都完全屍化了?難道我已經死了?到底怎麼回事?」劉芸暢瘋了一般的問道。
  「你的身體有一部分屍化了,但是究竟是那一部分我還不清楚,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
  「我的身體有一部分成了屍體我不擔心?張恆你當我是傻瓜是不是!我被毀了!毀了!毀了!」劉芸暢瘋了一般的不斷搖動著我:「立刻告訴我!我身體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告訴我!」
  「好了你不要發瘋了!」我站起來把她按著坐下:「現在我不知道到底還怎麼回事,但是現在你看看你自己?你還在呼吸對吧?你還有食慾對吧?你沒什麼別的地方不對對吧?你試試你現在有什麼感覺不對的?」
第367章 殺戮屠場
  劉芸暢使勁的撫摸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那惶急的樣子就像個瘋子。
  不過我也理解這種感受:得知自己的一部分變成了屍體,誰都要急成這個樣子,但是我現在是在是沒空來同情她。
  「好了,你自己試吧,今天晚上我們還要去偷襲屍戲師。」
  既然找不到什麼情報了,那麼我就直接拉著柳雨薇準備離開了。
  發現我要走,劉芸暢一下子衝上來抓住我的衣領:「張恆!不要走!我身體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不是叫你自己試試嗎?」我不耐煩地說道。
  「你就那麼冷漠的對我?就算你不喜歡我!你至少也應該對我這個曾經和你有一段感情的人那麼絕情吧?你是屍體麼?你就那麼冷漠麼?」
  我再也憋不住了!
  一把抓住了劉芸暢的衣領,我對著她怒吼道:「今天我的族人死了30個!30個!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姐妹!還有多的叔叔伯伯和爺爺輩的人!我們家族的屍人都被燒死了!我們張家遭遇了滅頂之災!現在我就要帶著人去滅了那些混蛋!你們家族要是有參與我也不一樣滅了你們全族!」
  這下子不但劉芸暢傻了,邊上的柳雨薇都嚇的退後了一步。
  「你不要忘了:都是你帶著這些人進來的!都是因為你的身份那些混賬屍戲師才能讓我們老張家毫無防備!我已經保護了你,沒讓家族用酷刑處死你!所以你現在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裡!要是被我發現你在撒謊……就算你不是主謀只是幫兇,我也要殺了你給張家死去的那麼多人陪葬!」
  說我,我怒不可遏的一腳把她直接踢倒在地。
  「給她戴回去那些東西!看住她!」我對著幾個張家的年輕人說道。
  幾個人獰笑著點點頭,抓起鐐銬向著被我踢倒在地的劉芸暢走去。
  劉芸暢沒有反抗,很配合的讓幾個張家的年輕人給她手上腳上都戴上了十公斤的重鐐銬。有個年輕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還對著被銬住的劉芸暢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腳。
  我拉著柳雨薇離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個穿著紅色衣服,被鐐銬銬住的女孩用那雙大眼睛冷冷住注視著我……讓我感覺脊背有些發冷。
  其實當時並沒有這種感覺,只是後來想起來的是,當時的我根本沒有意識到以後發生的事情……
  安頓好了家裡,我們8個人在張震的帶領下向著屍戲師的領地撲去。
  柳雨薇和孟芸都換了一種叢林作戰迷彩,帶著AK74步槍和手榴彈,柳雨薇手裡有了槍之後也信心大增,但是我卻沒有那麼看好我們這一趟會很順利:對方既然組織了那麼多人員和裝備,後續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師祖還是那個樣子,張新棟像個尾巴似得跟著屍祖背後,張歸也拿了一把槍,楊立和王若瑄跟在張歸的後面。
  我則是跟在了充當嚮導的張震背後,玉棺屍則在我背後。
  20多里地,因為熟悉地形也不算遠,有師祖在我們也不怕對方有埋伏,就這樣乘著月色和對地形的熟悉,只用了1個多小時就摸到了屍戲師家族的外圍。
  屍戲師這裡其實也是個山谷,但是比臥蟬谷要小得多。面前被一堵石牆擋住了谷口,裡面按照張震的說法和於墨的地圖是一棟四合院一般的小院子,深處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就不知道了。
  走到了面前我們分散開看了看:裡面黑燈瞎火,也沒有任何聲音。
  「看起來裡面已經不存在活人了。」屍祖站在那裡搖頭說道。
  「您的意思是?」我看著師祖說道。
  「進去看看吧。」屍祖搖了搖頭:「自取滅亡……」
  那一道石牆的中間有一個缺口是通往裡面的道路,也沒有安裝門,我們就這樣直接走了進去。
  剛剛走了十幾米。我們就發現前面的一顆歪脖子樹上,一具屍體孤零零的掛在哪裡。
  屍體穿著黑乎乎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屍戲師穿的那種,屍體掛在上面隨著風還一晃一晃的,看的人脊背發涼。
  屍祖似乎是做了一個什麼動作,張新棟一躍而起把那屍體給摘了下來,我們一看:是一個大概60多歲的老太婆,已經被吊死很久了。
  「這是屍戲師家族的人,大家都叫她張婆婆,給這裡看大門的……」張震吃驚地說道。
  「連個看大門的老嫗都不放過麼……」屍祖搖了搖頭。
  「我們繼續往裡走!」我立刻說道。
《殯葬學的那些詭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