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而且張大爺是獨臂,不太可能具備勒死人的能力,而且年紀又那麼大了。」唐森擠了擠他最自豪的肱二頭肌,戲謔的接著說道。
  「警方也審訊過他了,由於他是獨自住在學校後面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裡,他沒辦法證明不在場,但是警方也是排除了他的動機和身體作案的可能性。雖然說鑰匙是他的,但是兇手的確有各種方式都可以輕鬆複製出一把新鑰匙,而警方肯定也是這樣認為。」洛伊德說道。
  「那,第二個拿鑰匙的就是……依雪了?」唐森糾結的說了句,看了看旁邊的依雪。
  「嘿,別說我好嗎!我昨天一天都和你們在一起!」依雪激動的說,很生氣的撅起了嘴。
  「放輕鬆,依雪,我就是隨便說說……」唐森驚慌的安慰道。
  「這事情能隨便說嗎?你知道警察昨晚是怎麼問我的嗎?!把我嚇死了!而且這樣的事情本身也很可怕!」依雪生氣的說著,站了起來,走到了一旁,背對著唐森。
  「那會不會是電話裡的那陌生男子?」洛伊德對著依雪的背影問道。
  「很有可能!」依雪雙手背在背後,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但是兇手總不會蠢到專門打電話,留了記錄再殺人行兇吧!?我去查查看。稍等。」唐森站了起來,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不一會。唐森深色黯然的過來,說道:「果然,是用公用電話打的。」
  「那線索到這就又斷掉了。」依雪轉過身來,走到了唐森旁邊遺憾地說道。
  「未必。還記得我昨天在天台說的話嗎?地很乾淨,意味著兇手對地形很瞭解,並且還刻意的打掃過,這就是一個重要線索。依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樓頂上鎖,並且平時沒別的人上去,那麼樓頂應該是灰塵很多並且略髒才對,那麼你知道樓頂是多久才打掃一次的嗎?」洛伊德邊問著,邊跺了跺腳,還踩得揚起了一一些灰塵。
  「啊……我想想,好像是4到5個月才一次吧,而且是由張大爺去打掃的,因為學校也知道他身體不好,樓頂平時也不怎麼使用,所以就很久才打掃一次。」依雪思索著說道。
  「這樣說來的確是有些眉目。」唐森對著洛伊德說。
  「看來兇手為了不在樓頂留下足跡,下了很大的功夫啊!」洛伊德說道。
  尋找線索——
  「這樣說來,兇手拿著掃把滿街走,走出校門的話,至少校警會知道。」唐森說道。「那我去問問校警。」唐森奔到了校門口,經過仔細詢問和確定,昨天並無任何可疑的外來人員出入。以及也沒有任何學生或者教員提著東西離開。
  「這樣說來,看來兇手接觸過的掃帚還在學校裡面!」唐森激動的說。
  「沒錯,只是,哪個掃帚才是掃過樓頂的呢?兇手有可能把這掃帚放進了某個班級,又或者丟在這個學校的某個極難發現的角落了,或者還是有不經意的時候被帶出學校了呢?」依雪說道。
  「的確,你說的很對,雖然很難,但是幸運的是,這是在學校,大家會幫忙,而且都會積極的按照秩序來!」洛伊德說。「趕緊的,依雪去廣播站進行通知,唐森去警衛處封鎖全校的出入,我去校長辦公室。」
  「好的!」唐森和依雪說道。
第3節 意想不到
  意外再臨——
  到了校長室,洛伊德禮貌的敲了下門。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於是輕輕的推開了門。
  「校長!」洛伊德衝到了校長的桌子前。校長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背後插著把小刀。唐森匆忙趕來後,依雪也聞訊而至。
  「看來越來越複雜了啊!」依雪說道。
  「不!是變簡單了!」洛伊德壞笑地說道,看來已經知曉了什麼。
  「為什麼呢!?」依雪問道,挪了挪步子,盯著校長的屍體。
  「的確是變簡單多了,因為連續命案的兩個死者是父女關係。也就是說這個仇人是報世仇的!」唐森說道。
  「沒錯,是世仇……世仇……世仇!我剛進來的時候除了看到校長倒在血泊中!手機就在旁邊,快!唐森!把手套給我。」洛伊德驚道。
  戴上了手套,洛伊德拿起手機,點亮屏幕……
  「不好!兇手要殺害的是校長夫人!依雪,校長夫人是哪位!?在哪裡!?」洛伊德著急的問道。
  「校……校長夫人是……」依雪正說著。
  「啊!」門外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
  大家走出了門外,一個中年婦女從樓上被扔了下來,而這人正是校長的夫人,已經氣絕身亡。
  依雪再次嚇得跌坐在了地上,魂不附體。
  「快,同學們,注意安全。都記住自己身邊的人是誰,把所有通道都包圍了,這樣兇手跑不掉了!」唐森喊道,帶頭在樓梯口堵著。
  樓梯上傳來一陣緩慢下樓的聲音,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由於不知道兇手有幾個人,大家也不敢輕舉妄動,想著至少堵著兇手等警察來。聲音越來越近,出現了!竟然是獨臂的張大爺!
  「竟然是你!」唐森說道。
  「沒錯,就是我,等了四十年了,這個仇終於報了!」張大爺咳嗽著,悲憤地說道。
  不一會兒,趕到的警察就把張大爺帶走了,張大爺被帶走的時候還一直在那笑著,並且不斷地喊道:「我是兇手!」
  依雪仍然沒緩過神來。眾人都散去了,只剩下唐森和洛伊德。
  「依雪,其實兇手應該是你。」洛伊德冷冷的說著,雙手環抱在胸前,有點指責的味道。
  「哦?你有什麼證據嗎?兇手可才被抓走。」依雪第一次出奇的平靜,她捋了捋頭髮。
  「你所恨的人都死了,所以你才那麼淡定,是吧?而且兇手是張大爺的話,他沒必要在被帶走之前一直強調他就是兇手,所以他是想為某個人做掩護。」洛伊德冷笑的問道。
  依雪後退了幾步,突然就失控的哭了起來。
  唐森揮著拳頭生氣的對著洛伊德說:「你亂說什麼!?」
  「唐森這次可輪到你消息還不夠靈通了。」洛伊德說道,走到唐森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先聽我說一個故事。」洛伊德靠在了一旁的牆上,低著頭,聲音低沉的娓娓說道。
  悲慟的故事——
《歇斯底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