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節

  不過以妮可精彩絕倫的演技,要想瞞過魁梧的俄國女兵的眼睛,應該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以及那除了精通街舞以外,甚至對芭蕾舞也是駕輕就熟的她,要表演出一副華麗跌倒在地上的樣子,對於妮可來說簡直就如囊中取物,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於是妮可在被俄國女兵推出去的那一瞬間,她以著極其柔軟的身姿向前邁出了一步之後,先是左膝微微彎曲,接著右膝近乎跪地的時候,右手朝著地面看似疲軟無力的摁了下去……
  但是其中動作的玄妙,已經是猶如太極般的四兩撥千斤,她把全身朝著地面的重力,柔巧的化作了一道美麗的弧線跌倒身姿……
  由於她的右膝本來就近乎跪地,所以妮可右小腿極其的迅速、自然的也接觸到了地面上……
  最後,妮可一個輕盈又真實的側躺,力度適中而沒受到什麼擦傷。魁梧的俄國女兵看起來挺滿意,他,她們對於妮可的動作一點質疑都沒有。
  於是這兩名魁梧的俄國女兵,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便衝著趴倒在地上的妮可白了一眼,她們沒想到妮可除了獲得葉夫根尼的憐憫之外,竟然還俘獲了科研人員的心?
  魁梧的俄國女兵都覺得妮可就是一個妖媚的妖精,即便她看起來的確是楚楚可憐,會讓人情不由衷的產生了惻隱之心……
  但是這些連男朋友都還沒有的俄國女兵,遇見了一個那麼受到「歡迎」的女人出現在了這裡,對於她們來說,不論是出於作為軍人角度——發現布長官的處置方式有所偏頗;還是出於作為女人的角度——發現這個女人備受歡迎。
  這一切「不平等」的待遇,都讓她們羨慕嫉妒恨!
  但是眼下她們也就只能剩下羨慕嫉妒恨了,因為按照權力權限來說,嚴格意義上她們是沒有處置權的——雖然這些俄國士兵們偶爾可以越越規矩……
  魁梧的俄國女兵離開了這個有著奇怪味道的房間之後,帶著屏幕的密碼門就重重的合上了……
  妮可依舊側著趴在地上,先是緊緊的閉著眼睛,她不確定這會不會是一個俄國人精心設計的陷阱?
  「既然她們都已經斷定我是竊取手銬鑰匙的人了,以她們的行事作風,應該會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才對……」妮可回想著剛才被帶進來之前,在那手術台上的時刻,她差一點就要出手了。
  妮可也並不知道那名中斷者——穿著隔離服的科研人員,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
  況且怎麼還出現了這名素不相識,甚至連他的臉都沒看到的俄國科研人員,就指定的把她安排進了這間房內!?
  眼睛雖然是在緊閉著的妮可,耳朵卻一點都不敢鬆懈,她仔細的聆聽著周圍的情況,要是有腳步聲,又或者是人談話的聲音,她肯定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當然,妮可同時也覺得,這裡面也許又暗藏著什麼「陰謀詭計」?
  ……
  ……
  ……
  過了將近五分鐘,整個房間裡,安靜得讓妮可甚至能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而週遭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很是奇怪。
  妮可考慮著,要不要結束這種「暈厥」狀態,按照常理來說,一拳的效果也就如此了,難不成還真能把人給打得醒不來麼?
  但是機警的妮可先是微微的瞇著眼睛,試圖打量一下房間內的情況,但是在她朦朧視線中所出現的,只有潔白光亮的地板和牆面,以及只有白燈照射、空蕩蕩的天花板……
  似乎她面對的方向看不到什麼陳設?
  妮可很想起來好好的打量一番這個房間,但是她也有點躊躇,曾經她也是一個英明果敢的女總裁,一向辦事的作風都是雷厲風行,即便極少數的出現過決策錯誤,也不會給妮可帶來任何的壓力和負擔。
  就是一名這樣的敢作敢為的女神,但在遇到了洛依德之後,她漸漸依賴上了這個男人……
  她現在仍然很有主見,決策起來也依舊是果敢霸道,但是相比以前,她又會多了一個環節——要是洛依德面對這樣的情況,他會怎麼處理?
  其實在整個心理特戰隊中,洛依德早就深入了每一名隊員的心中,也就是說洛依德對未知事件的應變能力,也成為了大家的一個標桿。
  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心理特戰隊隊長……
  除此之外,妮可對洛依德的依賴,還有另外一半的成分——是她作為一名女生,對於男朋友那種小鳥依人的依賴感。
  如果男人比女人強,那麼女人就沒必要變成了女強人。
  不論多厲害的女人,也都仍舊能有她小鳥依人的嬌柔一面。
  妮可這短暫的猶豫,並不會因為這不到一分鐘的耽擱,使得她思維混亂。
  只是當下她面臨著一個尷尬的處境,就是要演下去以繼續潛伏?還是開始採取突圍的措施?……
第350節 哪句才是真話?
  在一間不知功能的房間內——
  妮可最終還是決定把戲演下去,畢竟現在每一名心理特戰隊成員的安危,互相之間都是緊密關聯的,每個人的行動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雖然直接採取突圍措施的話,可以更簡單粗暴的解決當前的問題,但是在這座連機關和地圖都沒摸清的空中精神病監獄當中,一旦亮明瞭身份去行事,那麼之後的處境就會困難重重。
  類似於黑衣主教那樣的重要線索人物,原本還可以從這種人的身上套出一些有價值的訊息的,一旦身份洩露,立場分明的話,同時也就會失去了獲得隱藏線索的機會。
  就在這時,妮可終於聽到了身後有了動靜……
  她嘴角微微一笑,這絲得意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以免露出破綻。
  妮可就趴著側躺在地上,繼續裝著暈厥的樣子……
  她身後竟然有兩個人在說著英文,而且說話的兩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給妮可的感覺,這兩人更像是才從暈厥當中恢復過來似的……
  「那女人是怎麼回事?」一個略微低沉的男人聲音,以一口濃重南非口音的英文問著。
  「鬼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不過又是一個實驗品罷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回應著,這人的英文還不錯,不過聽起來應該也是移民過去的人,而不是土生土長的老美,他的話語中有著奇怪的口音。
  這種口音很怪異,偶爾吐露出某些單詞的時候,還有點俄國口音……
  妮可從那個帶著俄國口音的男人口氣中聽出——他的怨氣似乎很大,也很真實。
  「為什麼這房間中還會有人?並且他們還在說著那麼奇怪的話!?什麼是實驗品?!」妮可瞇著的眼睛,此時也看不到有什麼特別的人、事、物,除了地面,就是牆壁和天花板,以及身後那兩個不知身份的「陌生人」。
  當妮可在「光明正大」的聽著這兩個人奇怪的對話時候,她聽到了這兩人站起身時的聲音……
《歇斯底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