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此時撲空的林森也是轉身衝回來,手裡的柴刀對著黑影的後背「呼哧」一刀劈了下去。
  「噹!」
  一聲柴刀砍在硬物上的聲音,林森手中的柴刀竟然被彈飛了,不過林森卻不後退,直接伸手過去掐那黑影的脖子,絲毫沒有半點懼怕。
  趙寬只是一個嚮導,看到黑影之後早就跳開十多步,揮舞著手裡的柴刀根本不敢上前。
  至於我,早已經站在原地看傻了,這他娘是啥情況!
  林森的力氣也是奇大,掐著那黑影的脖子,就硬是把其從李靜雅的身上扯開了,李靜雅雖然受到了驚嚇,可卻沒有失了神,那黑影被林森扯開後,立刻起身往王俊輝這邊跑來。
  不過她臉上的恐懼卻是顯露無遺,頭髮散落,衣衫也顯得尤為狼狽。
  王俊輝速度很快,很快就衝到李靜雅身邊,不等王俊輝問話,李靜雅就道了一句:「我沒事兒,去幫老林。」
  王俊輝也不廢話,拎著柴刀就衝了上去。
  黑影被林森扯開之後,掙扎了幾下,林森就顯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可見那傢伙力氣奇大。
  不等王俊輝衝過去,林森就被甩出了一個蹌踉。
  林森也不孬,蹌踉之際就地打滾,抄起之前彈飛的柴刀就又站了起來。
  王俊輝衝過去之後,飛快捏了一個指引,然後對著黑影的胸口就拍了過去,同時大怒一聲:「孽畜,受死!」
  「啪!」
  王俊輝這一掌拍的極響,甚至還有一些火光在從他手掌和那黑影的胸口冒出。
  「嗷!」
  那黑影也是被王俊輝拍的痛吼一聲,一個轉身掠過他的身邊,就衝著李雅靜和我這邊衝了過來。
  這黑影速度太快,王俊輝雖然轉身跟來,可根本跟不上,所以他就急著對我喊了一句:「初一,保護雅靜,用你相門打屍的法子!」
  相門打屍法子,爺爺教過,是什麼來著?
  看著面前不斷靠近的黑影,情急之下,我他娘的竟然想不起來了。
  李雅靜是一個女人,又是王俊輝的未婚妻,王俊輝救過我,我不能忘恩負義,所以來不及多想,腦子一片空白的就直愣愣衝過去,然後擋在了李雅靜的前面。
  驚慌失措的我,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已經看清楚了向我衝來的黑影的模樣,渾身上下都長著黑毛,上下兩對獠牙分外清楚,他耳朵有些尖,眼睛位置凹陷下去一個洞,沒有眼睛。
  它的鼻子也不見了,只有面門上空洞洞的兩個鼻孔。
  它身上依稀可以辨識出有些破爛的衣物,手指的指甲很長,手臂上還有類似蛇鱗一樣的東西。
  來不及看到更多,這傢伙就到了我面前,我下意識揮著手中的手電就對著它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光!」
  我手電被彈飛,我手掌的虎口巨疼,這傢伙的臉真是硬。
  黑影被我打了一個蹌踉,不過轉頭又撲了過來,這次我手裡沒了傢伙,只能揮著拳頭去擋。
  可我拳頭剛伸出去,就感覺手腕一陣酸麻,再看那黑影已經伸手一隻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這傢伙比我在家裡遇到的那只自殺鬼的力氣還要大,我感覺我的骨頭都要被它抓散了。
  這手腕疼的厲害,我整個身子都要癱了,滿身的力氣一下就被這疼痛給衝散了。
  同時我歪著腦袋就發現在這黑影手臂的鱗片下鑽著幾個黃豆大小的牛蜱虱(官名,蜱蟲),這牛蜱虱是吸血昆蟲,它們竟然能咬破這黑影堅硬的皮?
  還有,殭屍身上有血嗎!?為什麼會有牛蜱虱這種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王俊輝已經衝了過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拿出的一張符菉,只聽他怒吼一聲就要把手中的符菉往那殭屍的額頭上貼。
  那殭屍彷彿意識到了危險,送開我的手腕,轉身就往深林跑去了,我也是感覺渾身一鬆,捂著手腕蹲下去「哇哇」痛叫起來了。
  王俊輝沒敢追出去,看著那黑影跑遠了,他才鬆了一口氣說:「孽畜,本道定會找到你,取你性命。」
  那殭屍跑遠了,李雅靜就趕緊過來幫我查看手腕上的傷口,她拿著手電一照,我就發現我整個手腕都變成了黑紫色。
  王俊輝和李雅靜就同時道了一句:「不好,屍毒!」
  屍毒?我不會這麼倒霉吧,我會變殭屍嗎!?此時林森也是趕了過來,一臉同情地看了看我。
  不等我說話,李靜雅就對王俊輝說:「快把他帶到帳篷那邊去,我那裡有血清,還有一些藥,另外你也幫他用符菉再祛下毒。」
  到了帳篷那邊,李雅靜飛快拿出藥箱,然後取出兩支注射器和兩支液體,然後分別將其注射到我的手腕和胳膊上。
  我忍著疼問李雅靜給我打的什麼東西,她一邊取出一些棉球蘸著酒精給我擦拭傷口,一邊說:「這是俊輝組織裡研究的抗屍毒的血清,很珍貴,每克的價格堪比黃金,你現在剛中了屍毒,還沒有侵體,所以打上一針就不會有啥大問題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一圈黑色的手印問王俊輝:「王道長,你實話告訴我,中了屍毒,是不是會變成殭屍?」
  王俊輝「嗯」了一聲說:「是,不過不是直接變成殭屍,而是你先被屍毒毒死,變成屍體,如果你的屍體不經過及時的處理才會變成殭屍,活人不會直接變成殭屍。」
  王俊輝解釋的還真仔細,先死掉,這比變成殭屍還恐怖。
  見我不說話了,王俊輝就安慰我:「放心,你打了那個藥,屍毒很快會解,不會有事兒,我這裡再幫你用符水驅除一下邪氣,保證三五天你手腕上的黑印就消掉了。」
  我們說話的時候,趙寬也是戰戰兢兢走了過來,他沒吭聲,一臉的愧疚。
  沒人責怪他的意思,人家只是嚮導,不是保鏢。
  接著王俊輝就取出一張符菉,唸唸有詞一陣,然後符菉憑空就在他手裡燒了起來,接著他把符菉的灰燼浸到水裡,再澆到我的手腕上。
  而後王俊輝就對我說:「好了!」
《麻衣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