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1節

  同時我也一直注意那木屋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從裡面走出來,這一番查探我就發現屋子裡沒有任何的人,除了在太乙刀附近的地方,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多餘的靈力。
  難不成那門是太乙刀給我開的?
  換句話說,那太乙刀已經成精了嗎?
  想到這裡,我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敢問哪位高人在屋裡,可否現身一敘。」
  沒有人回答我。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重新走上台階,往屋裡走。
  見到三清像,我自然要先拜上一拜,拜過三清之後,我就發現這裡沒有香燭,我根本無法給三清上香。
  這讓我想起給了龍萬山和太乙刀算的那一卦的卦辭:「盥而不薦,有孚顒若。」
  拜見神靈不用非要上供,誠心就足夠了。
  我也忽然知道為什麼那一卦我算不下去了,因為龍萬山和太乙刀並沒有機緣,跟太乙刀有機緣的是我。
  所以我從龍萬山身上只能算到那些。
  這裡的一切正好應了那一卦,我若是想要得到太乙刀,那就需要誠心地拜神,感動這裡的神靈。
  而這裡的神靈,就是那三清像。
  難不成三清會在這裡顯靈嗎?
  想到這裡,我心中激動了起來,如果我真的感動了三清,那這洞骸的幻境肯定不算什麼了。
  正當我想這些的時候,條案香爐前面放著的太乙刀忽然「嗡嗡」地轟鳴了起來。
  「噠噠噠……」
  震動的太乙刀敲的條案直響,這讓我感覺到整個幻境的氣氛都變得格外的壓抑。
  這幻境裡面的氣息本來很舒緩,可隨著太乙刀的震動,這裡的氣息忽然變得十分的急促了起來。
  這還不止,這裡的陰氣感覺越來越重,彷彿整個幻境空間的結構都要發生變化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
  此時我又想起一件事兒,南宗五祖,從張紫陽開始,一祖傳一祖,都是師傳徒,可為什麼到了陳楠,陳楠不把太乙刀傳給白玉蟾,而是送到這玉京洞的洞骸中給藏了起來呢?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難不成這太乙刀修成了精,要禍害人間,說是藏,其實是送到這裡封印起來了?
  我正在想這些的時候,這木屋裡忽然起了一陣怪風,一股極大的推力向我襲來,我皺皺眉頭,想去先把太乙刀抓到手裡,可不等我伸手,那怪風「呼」的一聲吹的更急了。
  我有些猝不及防,直接被那勁風給吹出了木屋。
  我的身體在空中飄忽了一下,然後在木屋前面落下。
  那勁風繞著屋子轉了一會兒,就忽然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形模樣,它的五官不清晰,可隱約可見。
  形成人形後,它就張了張嘴,然後打了一個哈欠,看樣子好像剛睡醒一樣。
  一個哈欠過後,那半透明的人形漸漸變成了實體,他穿著一身紅藍黃相間的彩色道袍,梳著道士頭,長鬍子,鬢髮直接垂到了肩膀下面。
  看樣子一副大能神仙的模樣。
  我心中驚奇,我就是隨便拜了一拜,就拜出一個神仙來了嗎?
  不對,不對,神仙出來不應該是陰風陣陣啊,絕對不是什麼得道高人。
  那道士模樣的傢伙出現後,隨手一伸,條案上的太乙刀「嗖」的一聲飛入了他的手中。
  太乙刀好像有些不情願,在那道士裡的手裡不停地抖動,想要掙脫那個道士的控制。
  可那老道士,卻是一用力,把太乙刀抓的更近了,那太乙刀又「嗡嗡」了一陣也就安穩了。
  之後那個老道士才看了看我說:「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進來了一個人,沒想到卻是比陳楠弱了這麼多,我南宗一脈已經衰落到如此地步了嗎?」
  南宗!?
  這個老道士難不成是南宗五祖中的某一位,他說我比陳楠弱,那肯定不是陳楠,他要比陳楠早許多。
  難不成是張紫陽、石泰、薛式,這三祖中的一個?
  見我不說話,那個老道士打量了我一下說:「你主學的相術?我南宗道術已經沒落到如此程度了嗎?」
  我這才說話:「我不是你們南宗的人,我這相術是跟我爺爺學的,至於這南宗興盛的很,現在北七真的道宗已經衰落不堪,目前南道宗已經成了道門正宗,而且還是唯一的正宗。南道,北巫,你肯定沒聽過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不停去觀察那個老道士的表情。
  聽我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看他的表情就好像是考試拿了第一步,或者比賽得了優勝似的。
  那老道士好像很好鬥。
  見他笑了,我就問:「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那老道士說:「我很好奇,你不是南宗的人,為什麼會進到這洞骸裡,無所謂了!」
  頓了一會兒他繼續說:「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哈哈,那我問你,你可聽過張伯端這個名字?」
  我說:「南宗五祖之首,張紫陽,紫陽山人,精通書算、醫術、戰陣、天文、地理、吉凶生死之術的,大能神通者,南宗道派的創始人。」
  說話的時候,我一直找好聽地說,因為我覺得,我面前的這個老道士,好像就是張紫陽,紫陽山人。
《麻衣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