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8節

  梟靖笑了笑說:「聖尊,您誤會了,今天我們來找你,不光是為了劉家隱宗的事兒,還有一些事兒需要徵求你的意見。」
  還有一件事兒?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雖然我現在已經通天,可我已經發誓要封卦,所以很多事兒不能算的太透徹了,我能算到梟靖和秋天要來,卻沒有細算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有哪些。
  我讓梟靖說,還有什麼事兒。
  他和秋天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由梟靖繼續說:「是這樣的,聖尊,這件事兒是關於花拜佛的。」
  花拜佛?
  不等我細問,梟靖繼續說:「劉葑璽前輩離開的時候,從劉家隱宗帶走了兩個隨從,本來這是一件很小的事兒,不值得關注,可我偶然間聽到一些消息,劉葑璽從劉家隱宗帶走的並不是普通的隨從,而是花拜佛的生父和生母。」
  「從仙極洞出來擁有極致血脈的馮一才,以及星月的姐妹,星頤。」
  「我還聽到一些傳言,而這些傳言和聖尊你還有些關聯……」
  說到這裡梟靖忽然把話匣子給關上了。
  這就讓我有些心裡癢癢了,我問梟靖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也沒有再賣關子,繼續說:「我聽劉家隱宗的一位前輩說,劉葑璽前輩在帶著馮一才和星頤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他這麼做是為你,因為你在做了靈異分局總話事人後,需要再迎一道叫做『花拜佛』的劫,他如果不帶走馮一才和星頤,這一劫你怕是迎不得。」
  還有這樣的事兒,我已經有了通天的本事,這普天之下能發生的事兒,我都可以算到,為什麼我的意識中偏偏沒有這樣的情節出現。
  太極變、神龍出、邪屍臨、花拜佛。
  這四句預言,前三局都已經在我身上印證了,唯獨這第四句,我覺得和我沒有半點的關係,因為我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什麼佛性,所以花拜佛多半與我無關。
  可現在梟靖忽然冒出來說了這麼一番話,不得不讓我重新考慮「花拜佛」的寓意了。
  我沒有用卜算的神通,因為我已經發誓封卦,小打小鬧的看看面相什麼的,不至於招致天劫,可若是算像「花拜佛」的這樣的事兒,肯定會招來誓言之雷,雖然我有辦法應對,可終歸是相當的麻煩。
  所以,我沉了一口氣,沒有應答。
  見我不吭聲,梟靖知道我對此事已經感興趣了,就道:「聖尊,我和秋天商量一下,這花拜佛的事兒,既然是關於聖尊的,那我們就有責任調查清楚,畢竟這件事兒關係到聖尊,也就是關係到整個靈異分局的安定。」
  「所以我們梟家和秋家就用此事做了一個約定,如果是我們梟家先把這件事兒調查清楚,那劉家隱宗就是要併入我們華北分局,反之則併入秋家西北分局。」
  「希望聖尊能夠為我們做一個見證。」
  繞來繞去,事情又繞了回去,梟靖和秋天的目的還是劉家隱宗。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花拜佛。
  花拜佛進門之後第一句就是:「如果是我先調查出這件事兒的因由,那劉家隱宗是不是就歸我了?」
  花拜佛對劉家隱宗也感興趣嗎?
  說來也是,馮一才和星頤是劉葑璽從劉家隱宗帶走的,那裡是花拜佛父母生活的地方,她對那裡感興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如果這件事兒調查清楚了,或許花拜佛忽然出現在東北,以及花拜佛背後真正的秘密就能全部解開了。
  還有一件事兒,那就是神性血脈的事兒,馮一才可能是從仙極洞出去,他身上如果真的是神性血脈,那神後落清欣帶走「神」規則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跟著消失呢?
  就連盤溷那樣的大神通者都逃不過,更別說馮一才了。
  所以我相信,馮一才身上的並不是神性血脈,而是崑崙仙極洞那個屍村村民的,屍性血脈。
  雖然仙極洞已經消失了,可屍村還在。
  只要找到了馮一才,就能確定我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了。
  可劉葑禕又會帶著馮一才和星頤去了什麼地方嗎?
  花拜佛的出現,讓梟靖和秋天有些意外,兩個人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我,好像是要我拿主意。
  從他們的表情看,他們好像認為我不會同意花拜佛的提議。
  可我堂堂的五鬼聖尊的心思豈是他們能夠輕易揣摩到了,所以我咳嗽了幾聲道:「我覺得這件事兒既然和花拜佛相關,那她參與進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所以啊,現在這件事兒交給你們三方去調查,哪一方先弄清楚其中的原委,那劉家隱宗的歸屬權就歸其所有了。」
  這個時候,我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如果要保持靈異分局的平衡,那就需要劉家隱宗既不姓梟,也不姓秋。
  花拜佛能夠取勝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我或許能夠暗中幫助花拜佛。
  這樣的話,既能夠查清楚花拜佛和我之間的關聯,又能夠解決劉家隱宗帶來的隱患,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可我這個意見剛說出口,秋天和梟靖立刻聯合反對。
  我臉一沉道:「你們不是讓我決斷嗎?現在我決斷了,你們又反對,什麼意思,我這個聖尊說話不好使了嗎?」
  聽到我這般說話,梟靖和秋天連忙說不敢,然後齊聲道:「一切謹遵聖尊指示!」
  說罷,兩個人跟我告了別,便離開了。
  花拜佛的話,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留在我的小店裡,我問她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
  花拜佛道:「堂堂靈異分局的最高話事人,竟然隱匿在這樣的地方,還真是讓人難以相信啊。」
  我說:「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再怎樣,我也是一個人,是人,就應該過人應該過的生活。」
  「我這樣,挺好的。」
  花拜佛又說:「我調查這件事兒,還想要帶一個幫手,不知道聖尊是不是同意。」
  我說:「要帶誰,你儘管說,我幫你找一個幫手也行。」
  我這是明顯的在偏袒花拜佛。
《麻衣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