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

  另外,徐雲德是個普通的男人,放著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子在自己床上,說一點都不動心,那是假的!
  再說白羽,她更是難以入眠,躺在船上裝睡的滋味並不好受,這一個時辰來,她一直偷偷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男子,不知為何,雖說是初次見面,可這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深深地吸引著自己,十六歲,恰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白羽雖說是紅花會老大的女兒,比尋常人家的孩子要早熟的多,但是關於男女感情這東西,卻還是白紙一張!如今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對徐雲德產生了愛意,可自己卻是全然不知……
  終於,最先坐不住的是徐雲德,不是他想要對白羽做什麼,只是尋思她的病能有所好轉,然後送她回自己的房間!如此以來,也好睡個安穩覺。想到這裡,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輕輕地推看推白羽的肩頭,低聲問道:「姑娘……你好些了沒?」
  裝睡中的白羽此時很是矛盾,她不知自己睜開眼後,該說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只是意識告訴自己,她不想就此離開徐雲德的房間,什麼血染紅花,什麼紅花會……這些東西早已杯她拋在了腦後,不是有句話說戀愛中的女人是瘋狂的嗎,或許這個時候的白羽,便是這麼個狀況吧。
  俗話說的好,老子英雄兒好漢,白老大是盜墓界乃至黑道的風雲人物,他的女兒白羽自當在很多方面得到了他的遺傳!矛盾之下,只見白羽猛地睜開了雙眼,咬著下唇,一臉緋紅的沖徐雲德說道:「先生,人家今晚不想走了,您要是困了,就上來跟人家一起睡吧!」說罷,還刻意往裡移了移身子,似乎是給他騰出空來。
  徐雲德似乎是被白羽的話給驚住了,呆立了良久,愣是沒說出話來?白羽本就是個敢愛敢恨、性格直爽的姑娘,既然已經想通、並豁出去了,那便再也沒啥顧慮了,見徐雲德許久未動,又開口說道:「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徐雲德心下暗想道:「徐雲德呀徐雲德,枉你還自稱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一個女人都能把你鎮住!倘若這事要是傳出去,單是姓葛的那倆小子,就能把你笑話死,更何況這個羽兒也不是什麼良家少女,一個風塵女子而已,上就上了,哪來那麼多顧慮!」
  想到這裡,徐雲德把心一橫,翻身便爬上了大床,三下五除二的解了自己的衣裳,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裡,將那柔弱無骨的小羽兒擁進了懷中!
  翻雲覆雨間,徐雲德欲生欲醉,這種感覺,是跟原配妻子行事所不能體悟的到的。可有一點,卻叫他有些疑惑,按理講這丫頭既然都已經跟了白老大好幾年了,那也該早就不是黃花閨女了,可為何跟自己行事之初,卻還流露出了那般痛苦的神色呢?難不成那白老大是天生的短小精幹……想及此處,徐雲德不禁暗覺好笑,可當蜷縮在他懷中的白羽說了一句話後,卻是猶如晴天霹靂!
  白羽嬌聲說道:「徐先生,您要了人家的第一次,日後可得對人家負責哦!」
  「啥……啥……啥……啥玩意?」徐雲德驚聲道:「第一次……你說這是你的第一次?」
  白羽聽了這話,似乎有些生氣,撅著嘴道:「當然了,要不你以為是第幾次!」
  見她模樣似乎不想撒謊,可徐雲德還覺有些不可思議,急忙掀開杯子看了看床單,果不其然,床單上的那一抹鮮紅,說明了一切!這下,徐雲德徹底懵了,他千算萬算,也沒能算到一個跟了白老大好幾年的俊俏丫頭,竟然還是黃花大閨女?
  見徐雲德神色不對勁,白羽開口問道:「先生,莫不是你要反悔?亦或者是您覺得白羽配不上你?」
  「不……沒有那回事兒?只是……你剛才說什麼?你叫……白羽?你跟白老大到底是什麼關係?」徐雲德更是驚訝不已地問道。
  白羽自覺說漏了嘴,但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如今既然沒必要在隱瞞下去,乾脆與其坦白了吧!想及此處,白羽理了理稍顯凌亂的髮梢,然後趴在徐雲德胸前,盯著他的眼睛正色說道:「徐先生,事已至此,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不錯,我叫白羽,是白老大的親生女兒!今晚我來找你的目的原本是想從你這裡套話,並打探你的虛實,因為爹說你越是想得到那血染紅花,那麼我們紅花會能從你這兒撈到的好處就越大,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我竟然……」
第415章 事關重大
  聽了這些,徐雲德雖然心有驚訝,但卻還是釋然了,他說道:「羽兒姑娘,我曾跟你爹許諾過,他提出的條件,只要在我徐雲德的能力範圍之內,那麼我定會答應,只因那血染紅花卻是事關重大,我必須得到它,今夜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有一點我要跟你說明,我家中已有妻兒,所以說我無法帶給你一個美好的將來。你若想殺我,我無話可說,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辦,等這事兒瞭解了,我自會前來找你,以死謝罪!」
  雖然徐雲德嘴上這麼說著,可他心裡卻並非這麼想,那個年代娶個二房也並不罕見,若是這白羽丫頭能夠接受,那麼自己坐擁雙妻,豈不美哉……
  但話雖如此,當徐雲德腦中閃現出妻兒的面貌時,心頭又別有另一番滋味,總覺得自己似乎很對不起他們,一來自己終年在外,極少回家與他們團員,雖說給了家裡富裕的生活,但他這個做父親的職責卻是沒有盡到,而如今卻又在外頭搞了這麼一處,怎好叫他心安理得?另外還有一點,那便是自家的糟糠之妻溫柔賢惠,善解任意,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能包容,可越是如此,他心中就越發覺得對不起她。
  見徐雲德許久沒有做聲,白羽伸著小手一邊在他胸前畫著圈,一邊嬌聲問道:「徐先生,您在想什麼呢?怎麼那麼入神?」
  「哦……沒啥,就是萬般沒有想到,你我盡然會走到一起……算了,既然都已經發生了,我徐雲德定不會虧待了你,時間不早了,咱還是早些休息吧,明兒早晨還要跟你爹商量要事呢!」
  白羽溫順地點了點頭,隨即便講俏臉埋進了徐雲德懷中,沉沉睡去,可另一方面,徐雲德此刻懷抱嬌女,加之心情煩亂,哪裡還有心思睡覺,因此這夜,他近乎算是沒有合眼,許多事情不斷的從腦子裡閃現而過,直叫他心煩意亂。
  如此這般挨到天明破曉十分,徐雲德便早早的穿了衣衫,見懷中白羽還在熟睡,無奈地搖了搖頭後,徐雲德悄悄下了床,並不忘給她掖了噎被角,隨後方才出門。
  話說這白家大宅,也就是紅花會的總部,真是晝夜顛倒,夜間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可到了這時候,卻連一個人都見不到,就連看宅護院的都難見蹤影,介於這是人家的地盤,徐雲德也不好隨意亂走,只是來到了院中,打了套拳,舒活了下筋骨,一陣拳腳練下來後,他覺得渾身舒爽,長吐了口濁氣後,正準備進屋,恰見老黃從堂屋走了出來,徐雲德笑著打招呼道:「早啊老黃。」
  老黃笑道:「徐老大這麼早就起床啦,是不是我紅花會的床睡不習慣呀?」
  徐雲德打了個哈哈回道:「我這個鄉野粗人,隨便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能睡得香甜,到了你們紅花會,怎會睡不習慣呢。」一邊這麼說著,他一邊心想:「老黃呀老黃,你若是知道了我跟你們紅花會的大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的話,不知你會作何感想?」
  老黃道:「徐老大,早餐我稍後便叫人送去你房中,那我就不打攪你練功了,老朽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咱待會兒再見。」
  徐雲德笑著點頭,待目送老黃走後,方才轉身進了屋內,這時候偌大的廳中依舊是悄無聲息,一個人影兒都沒有,他又暗想道:「也不知葛家兄弟昨晚過的怎麼樣,不過想來這紅花會養了不計其數的美人,他倆那種俗人,定然美到天上去了。」
  回到房中,白羽依然醒來,但還有些迷糊,隱約看見是徐雲德回來了,頓時欣喜的做起身道:「先生,您早麼早就起啦,昨晚……昨晚你也累的不輕,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呢?」
  徐雲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習慣早起,一到鐘點就睡不著了,你若是感到累,就繼續睡吧,我不打攪你便是。」見此刻白羽玉兔半露,秀色可餐的模樣,徐雲德臉上稍現紅霞,別過頭去,不好意思再看。
  白羽冰雪聰明,自然領會了徐雲德的想法,可她又是那種直爽的女子,既然愛了,便絕不會扭捏,輕笑下,隨意的披著件外衣,也不怕天冷,下床走到徐雲德身邊,環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將臉埋進了他的胸口,輕聲說道:「先生,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所以你不必這樣,如若不然,只會顯得你我生分,那樣的話,我會傷心的。」
  徐雲德聞言,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最終還是將手撫上了她的脊背,說道:「羽兒,你的話我記下了,如今天冷,你就這樣下床小心受涼了,乖,還是進被窩裡暖和吧。」
  聽了徐雲德的話後,白羽滿心歡喜地說道:「那好吧,不過我要先生抱我上床!」
  徐雲德一聽,無奈地歎了口氣後,橫腰將白羽抱了起來,走至床前,輕輕地把她放了下來,並替其蓋好了杯子,誰料當他要起身之時,白羽突然親了他臉頰一口,隨即俏皮一笑,鑽進了被窩中。
  徐雲德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搞的神色一滯,隨即無奈地笑道:「傻丫頭……」
  說話間,一陣敲門聲傳了進來,徐雲德張口問道:「誰呀?」
  門外有人回話:「徐先生,我是來給你送早點的,方便進來嗎?」
  徐雲德應聲道:「哦,進來吧。」
  話音方落,便見門被人自外而內的推開,隨之一個瘦瘦的小伙子端著些糕點、稀飯之類的小吃走了進來。
  「有勞這位兄台了,放那兒吧。」徐雲德抬手指了指桌子說道。
  那年輕的男子點頭道:「好勒。」說罷便講早點放在了桌上,隨即又開口道:「先生,沒有別的吩咐,那我就先下去了,您慢用。」
  徐雲德點了點頭,那男子轉身離去,只是臨走時,眼神無意撇到了床上白羽,神色略微有些變化,只是徐雲德並沒有注意到罷了。
  男子走後,白羽說道:「先生,人家也有些餓了,你能把早點端到床邊,跟我一起吃嗎?」
  徐雲德答應道:「當然可以。」隨即照做,兩人相擁而作,一起吃著可口的點心和粥,一邊你儂我儂,好不愜意,一頓早餐卻是吃去了半個時辰。
  見天色不早,徐雲德放下碗筷,起身說道:「羽兒,你先歇著吧,我該去找你爹商量血染紅花的事情了。」
  不料白羽卻也著手穿衣,並回答道:「先生,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見我爹。如今你我都走到一起了,相信他不會為難你的。」
  徐雲德點頭笑道:「那樣也好。」
  片刻後,徐雲德與白羽兩人並肩出了房門,來到白老大房前,徐雲德上前敲門道:「白老大,我是徐雲德,方便進來嗎?」
  只聽屋內傳來話音道:「徐老大請進!」
《靈怪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