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他雖是徵詢,但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心裡問候了他和陳美芝的十八代祖宗,這倆人真是沒完沒了,又挖了個坑等著我去跳。
  他們肯定從某個渠道獲悉了陸塵風與劉文生要在拈花寺殺我的消息,這才讓我去上香。
  一來。可以試探,我是否真的已經與慕容羽兄妹割裂了關係。如果我與慕容羽仍有往來,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如此我好不容易獲得的信任就全白搭了。其次,我遭到了劉文生與陸塵風的襲擊。肯定會對這兩人心生怨恨,也就只能更忠心耿耿的追隨他慕容雄了。
  不用想肯定又是陳姬的鬼把戲,原本我還想躲過明天這一劫,現在看來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闖一闖了。
  最毒婦人心。慕容雪與陳姬,一個比一個毒,當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雲都城位於雲遙峰之巔,清晨霧氣藹藹,雲都府猶如身在九重天宮一般。讓人心神迷醉。
  我從禁衛軍營,選了匹好馬,放慢速度,欣賞雲都城的美景。
  當我就要出城門之時,慕容雪的馬車早已在門口等著了。
  她穿著白色的長裙。妝容精緻,在朦朧霧氣的襯托下,如天仙般美麗動人。
  哎,這女人得多恨我。昨晚與劉雲生辛苦操勞,這麼早又打扮得如此靚麗,早早在這等候著了,當真是不易啊,我心中暗諷。
  「血衣!」她輕輕的喊了我一聲。表情溫婉而動人,笑容如花一般在她的臉上綻放著。
  我故作驚訝,「原來是小姐。」
  她走了過來,想拉我的手,卻被我躲開了,「血衣,你為何要投靠慕容雄,是雪兒和四哥對你不好嗎?」
  還好我昨晚聽到了她的陰謀,要不然又得上她的當。
  「不為何,只是大丈夫擇良木而棲罷了。」我道。
  慕容雪傷感道:「是否因為劉雲生,都是雪兒不好,給你添了麻煩。只是雪兒實在難捨先生,昨日酒樓與先生雖是做戲,亦是一生中最美的回憶。」
  「小姐知我性情,有話請直說吧。」我微微歎了口氣。
  「先生能上馬車與雪兒說會話嗎?」慕容雪哀婉的看著我。
  我想了想跳上了馬車,剛上馬車,她便撲到了我的懷裡,哽咽抽泣道:「自從先生在棧道救了雪兒,雪兒便心儀了先生,不曾想連累了先生,心中實在難安。昨日未見先生,心中思念萬千,才知已是離不開你了。」
  「小姐,並非我無情,只是你我身份懸殊,逢場作戲尚可,若付真心,實不敢當。」我任由她靠在懷中,幽幽歎息道。
  慕容雪伸手就要脫我的衣服,「既然有緣無分,哪怕一朝之歡也好,總不至於牽腸掛肚般難熬。」
  我抓住她的手,「小姐,不可。血衣是粗人,不敢有辱小姐,若沒有別的事,我就下車了。」
  慕容雪連忙拉住我,「先生如此無情,真叫雪兒有口難開。近來心情煩悶,又想到了亡兄,是以想去拈花寺求經拜佛,以求寧靜。」
  「這不挺好的嗎?小姐若是現在出發,還能寺廟僧人早課。」我笑道。
第200章 拈花寺血戰
  「先生當真是無情無義,現在城外都是陸塵風的人馬,難道你就不擔心雪兒的安危嗎?沒有先生護佑,雪兒豈敢出城。」慕容雪小嘴一撇,眼淚就滑了下來。
  我裝作心中一軟的樣子,有些為難道:「出去行,但我這人,無錢不動,小姐是知道得。」
  我這麼說,是為了掩護我的假身份,讓慕容雪覺的,我依然被她蒙在鼓裡,只被她當做血衣護衛而已。
  慕容雪擦掉眼淚嫣然一笑,「你這人,屈身於你都不要。只鑽這錢眼,好生沒趣。」
  說完,拿出一沉甸甸的小袋子放在我手上,「只要你能保護雪兒,哪怕是金山銀山我都可以給你。」
  我收起錢袋子。笑道:「走吧。」
  馬車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拈花寺外,陸塵風與慕容雪卻是仇人,慕容雪若是真跟我進了拈花寺,必死無疑。我倒想要看看她找什麼借口推脫。
  「吱嘎!」
  馬車停了下來,慕容雪剛要走下馬車,頭探出一半停了下來,為難的看著我。
  「小姐,怎麼了?」我問。
  慕容雪捂著肚子。眉頭一皺,指了指白裙,面有羞色道:「糟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見佛祖的時候,真讓人好生為難。」
  我一看,她的裙子上有大片血跡,不解地問道:「小姐受傷了?」
  慕容雪哭笑不得的看著我,「先生好不曉事,雪兒只是來月事了,此等忌諱之事,怎好說出口。」
  說著,她裝作一副極難為情的樣子,「月事乃為污穢之物,此去見佛祖,豈不是犯了大忌諱,先生乃是玄門中人,想必也是通曉這道理吧。」
  我心中暗歎,這女人當真是辦事滴水不漏。
  當下忙作驚歎道:「是這麼回事,那可如何是好呢?」
  慕容雪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這般肯定是沒辦法見佛祖了,一切都只能有勞先生了。」
  說完,她從馬車裡拿出裝著線香、元寶的籃子遞給了我。
  「好吧!小姐在此等候我,我上完香就回來,這裡是陸塵風的地盤,你可不要亂跑。」我佯作無奈的接過籃子,笑了笑,往寺廟走去。
  拈花寺極大,寺廟林立,古鐘禪塔。讓人心生寧靜。
  我走進寺廟,即感覺四周潛伏的到森寒殺氣,看來陸塵風還真是個小人,為了一時之氣,竟然真的被劉文生當了槍使。
  既來之則安之,我凜然一笑,傲然邁入禪院。
  到了禪院之中,院子裡的僧人正在掃落葉,但見這些僧人雖然穿著僧袍,剃著光著。但卻個個神色肅殺,哪有半分慈悲之氣。
  我步入禪堂,一老僧正肅然立在殿中,他的身後跟著的僧人儘是殺氣騰騰之輩。
《黃泉陰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