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節

  起亡,天帝盡誅白氏,秦氏萬年基業自白起、白氏誅後,方永定萬年。
  後,天帝再誅盡外戚鳳氏,親自斬殺國舅千仇,傳其子秦重,秦重為第四代閻羅,是無傷之孫,也是賢明之君。
  秦重即位後,知昔日天帝傳位苦心,亦為白起洗刷奸臣、反臣之冤,匯報於江東水神無傷處。
  無傷歎曰:「光帝此舉亦善,起乃良臣國柱,天帝亦無過,蓋因功勞太盛,不懂進退,嚴自身,亦不束族人,方遭此禍。」
  贊曰:「文武雙全無人敵,丹心虎膽入漠北,甘為王上殺四方,陰陽兩界定國功,恩威四海萬人曉,奈何不善朝堂謀,終是功名化塵土。」
  白起,一個天生的軍人,軍令如山。
  他有開拓漠北之功,玄門萬年亦鎮漠北,盡皆白起昔日之能。
  他好殺,亦是為帝殺,然他不善朝堂陰謀,不懂進退,終是為族人牽累,功高蓋主,族人盡隨其誅。
  但歷史無法掩蓋白起的絕世功勳,朝陽為開國之人,白起亦為定國之將,終將青史留名。
玄門史記終篇:鳳千殤傳
  鳳千殤,原名,鳳梔靜,陰司張王身邊能臣鳳總管之女。
  鳳總管名鳳堂鏡,非昔日起事舊臣,乃張王平定陰司後所提拔,鳳堂鏡有觀人之能,為人八面玲瓏,然自身亦潔,善處政務。
  時,張王與老世族派系矛盾不斷,欲殺盡。鳳曰:「王初定,不可擅殺,以傷天下人心。」
  秦劍不再,張王心中苦悶不好政務,每日只是酩酊大醉,身邊除五脈亦無可信之人,太保鎮守北方,火土隱於夜叉,馬氏退隱,向雨蒙為商神,亦不善朝政之事。
  張王遂於陰司提拔能臣幹吏,秦傲天與鳳堂鏡而上,此二人乃是雨蒙舉薦。
  雨蒙對上曰:「傲天有俠膽,重義氣,能屈能伸,泰山壓頂亦不色變。堂鏡早在地方有盛名,為人清白精幹,民眾愛之,有房玄齡、李善長之才,能統政務。」
  張王遂親自提拔二人,見傲天確實有鐵骨、丹心,令秦傲天自軍中偏將提拔為御前將軍。張王多疑,令傲天暗中訓練甲士觀陰陽兩界軍中將兵,有先斬後奏之權,亦如昔日錦衣衛士。
  又私會堂鏡,見堂鏡談吐不凡,不卑不亢,問民生策暗,對答如流,多有見地。
  張王驚為奇,曰:今日得堂鏡,我亦無憂,心可安。遂封堂鏡為御前總領,總管朝中,處理大小事務。
  堂鏡一躍成為天下第一臣。陰司舊臣多有不滿,然堂鏡處事,事無鉅細,盡皆得當,又清廉、正直,政敵亦拜服。
  後堂鏡權愈高,常有人私下謗之,告於張王。張王斬告密之人,曰:「堂鏡不負我,再有私言者,殺無赦。」
  堂鏡亦與雨蒙、傲天關係極好,三人政商軍總領,一時間天下大定。
  後堂鏡為張王賜婚,取雨蒙族中美人,江南絕色向姬,次年向姬懷千殤。
  千殤生時啼哭不止,有鳳盤旋於空,眾人引以為奇觀。
  少年時,隨父入陰司,張王見曰:「此女可為女中之鳳。」
  後,秦傲天奉張王之令,讓無傷與千殤結下訂下姻親之盟。
  無傷與千殤自幼交好,兩小無猜,雙方亦喜。
  千殤天賦異稟,有陰陽二脈,陰後心中喜愛,便收入門下。張王知陰後非善類,曾多加阻攔,然陰後固執,王不能阻。
  此後十幾年,與無傷不見,後張王遇難,堂鏡隨戰死,秦傲天為施展反計,以黑王身份判降於邪王。無傷入百花門,初見千殤。
  時逢千殤陰陽兩劍已經修煉有成,千殤與無傷多年未見,然癡心依然在。
  無傷卻心繫紫衣、白靈,對千殤無意,其以計成婚,並與無傷初成好事,孕天帝。
  有孕後,千殤一改陰後所教陰殺、冷毒,對無傷照顧有加,是為第一任妻子。
  無傷入陰山後,與眾賊周旋,不料陰後為賊所害,千殤隨後同囚於九龍洞中。
  曹三見千殤有容顏,性情高冷,亦心中喜愛,百般討好,千殤亦只戀無傷,性情不改。
  無傷戰曹三得勝,斗邪王,一統陰山。
  千殤自潔,無傷此時體已毀,以曹三之驅,千殤剛烈,無法容無傷,遂含恨而別。千殤有身孕,留於陰山,她心知無傷對她並無情意,一心只想生下孩子,安心替無傷鎮於陰山。
  無傷雖心中有愧千殤,但情意卻不能舒,亦難知對其心意。
  此後,無傷常在玄門行走,九死一生,千殤亦常優在心。蕭以醉常伴身側,知其心意,又知天意難違,心生憐意。
  無傷在長白為曹三所判,血佛所毀,千殤與以嘴將陰山之中的千年戰神古體,移送至江東供無傷所使。
  無傷感念千殤所為,心中憐之,後見天象而生,知千殤之苦心,無傷欲上陰山相見。
  然天帝為崑崙眾聖接走,千殤亦因生天帝受損,身上起龍鱗,不欲見無傷。
  千殤於陰山十餘年方褪去生天帝,所受劫難之苦,此後知與無傷相見乃無期之事,遂淡泊心志,每日只彈琴參禪悟道。
  以醉知後苦心,長伴身側,護衛得當,心中日久亦生情。
  後天帝出山,在陰山見其母,問:「母為何不下陰山?」鳳後曰:「你父不憐,下山何益。」
  天帝因少在母側,千殤寡言,母子之間亦少言。後天帝相伴七日後,鳳後囑托:「你父有子嗣三子一女,你萬不可爭寵,只看天意,萬勿因子嗣之爭,讓父心憂。」
  天帝領命,來到陰司,為士兵,以自身之能逐漸而升,後為白起所賞識,為參將。
  時朝陽來軍中,得望真龍之氣,知是天帝,告之於白起:「不曾想帝在身側,不可輕言於人。」
  白起亦佩服天帝,雖九龍加身與民無異,平易近人,卻乃雄主,是以常傳兵法、戰法於天帝。
  無傷回朝後,問天帝其母何為。
  天帝淚流道:「父仍能憶母,不枉其二十載牽掛之苦。」
《黃泉陰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