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左臉已經腫脹的更厲害,劉克左臉上十個重疊的手指印非常的清晰。
  劉克早就懵了,哪裡還敢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瞪著將臣,滿臉驚訝。
  「啪!」又是一記耳光。這一次同樣是左臉。
  劉克差點忍受不了這種將臣在傷口上撒鹽的舉動,暈了過去,可是在他快暈的時候將臣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得左臉上,這種疼痛感讓劉克想暈都暈不過去。
  劉克實在受不了就開始跪下求饒:「別打了,別打了!」
  由於他的整張臉腫的嫣然成了包子,說話都已經開始含糊不清。
  可將臣卻並不為然,「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劉克的臉上,唯一好的是這一次打的是劉克的右臉。
  不好的是這一次的力度是剛剛那幾巴掌的總和,所以劉克毫無疑問的直接給打翻了起來……
  越來越迷糊的腦袋,和越來越不清晰的視線都讓劉克明白了,恐怕這巴掌並不僅僅是在教訓自己,而是在要自己的命,如果在這樣下去他毫無疑問會被活活打死……
  在見將臣。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為了自己的臉不被毀容,劉克完全的沒有了剛剛的猖狂了,他此時的眼裡充滿了恐懼,沒有一個人強迫,便主動的對著將臣跪了下來,抱著他的腿死死的不願鬆開。
  將臣目光一寒,這就要繼續去抽劉克的時候,一聲柔弱的叫聲讓將臣的動作戛然而止了。
  「研露。」
  將臣回過頭來,就見到躺在床上的我臉色通紅,口中不斷的念著,不過聲音卻是同一個名字:「研露!」
  將臣無奈的歎了口氣,只好停止了要繼續教訓劉克的動作,轉過身朝我走去。
  劉克見將臣終於離開了,頓時鬆了一口氣,無力的躺在了地板上,此時的他感受著從臉上傳過來的陣陣疼痛,整個身體都變得懶散的不想動了。
  將臣把我扶起,輕聲喊了聲母親,可是如今的我完全就沒有意識只是在腦袋的潛意識裡喊出來了晨研露的名字,所以就是現在我也不知道救我的竟然是將臣。
  將臣看著我的樣子很心痛,他此時已經發現了我這是迷藥的作用,所以才昏迷不醒的,這迷藥對人精神上的傷害非常的大,經常使用者會產生幻覺,有時候還會發瘋?
  這是因為迷藥中攜帶著一種叫做麻毒的化學成分,這成分會對大腦中樞神經造成直接的損害。
  降低大腦細胞的反應以及與周圍正負磁場的碰撞,人便會慢慢的陷入昏迷,嚴重的話還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甚至死亡。
  想到此時的我正在飽受著麻毒的侵害,將臣回頭便狠狠的瞪了劉克一眼。
  劉克剛剛鬆口氣,就看到了將臣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剛剛落下了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同時,只感覺胯下一濕,一股熱熱的感覺從大腿間傳來。
  「研露!」我口中依舊不斷的呢喃著。
  將臣沒有再去管劉克,而是一把把我扶了起來,然後他手一翻,手裡突兀的出現了一顆藥丸,這藥丸看著與普通的糖無異,但若是放在鼻子上便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將臣拿著藥丸疼惜的說道:「母親,這藥丸是犬子在冥府之內收集到的,可以解除體內殘留的迷藥,很快,很快你就可以好了!」
  說完,將臣把藥丸塞進了我得嘴裡,然後手一抬我得下巴,藥丸順著便嚥了下去。
  看著我成功把藥丸給嚥了下去,將臣才鬆了口氣,這藥一時半會也沒那麼快就能有效,只能等一會,所以將臣再一次把我放在了床上,用被子好好的蓋上,起身,重新帶著火氣朝劉克走了過去。
  劉克本來正無力的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但當他看到將臣的時候,全身立刻就有了力氣,他從地板上坐了起來,恐懼萬分的往後面退去。
  一步一步的走得很艱難,臉上的痛苦卻一點也沒有變。
  漸漸的,劉克已經退到了牆角,再往後退就沒有路了,他又看了看左右發現也已經沒有路了,而將臣的腳步卻一點也沒有停止,正在步步緊逼,等走到劉克的身旁時,才停了下來。
  劉克全身上下都浸滿了汗水,他如同在看一個惡魔一樣的看著將臣,哆嗦著不敢說一句話。
  將臣順勢蹲了下去,然後冷冷的看著蜷縮在牆角的劉克,劉克已經縮成了一團,不敢與他對視,腦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眼睛無神的盯著地板。
  正在這時,將臣發話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劉克模糊的聽到了這句話,他慢慢的抬起頭,一張臉腫的完全的沒有了樣子,比豬還要難看,儘管疼痛幾乎席捲了大腦,但他卻不敢說一句疼,只能怔怔的看著將臣。
  見劉克沒有說話,這次將臣並沒有向之前那樣凶狠的在抽他,而是用手緩緩的把劉克低著的頭給抬了起來,直直的盯著自己,然後過了幾分鐘,將臣才開口:「我就是將臣,我母親就是霍米,我父親是晨研露!」
  劉克條件反射的猛地抬起了頭,可是他這麼一下腫脹的臉碰巧碰到了將臣還未放下的手,這一下疼痛直接讓劉克流出了淚。
  如果說可以昏倒的話,那他定會毫不猶豫的昏過去,因為這種疼痛太痛苦,太非人,完全就是種死活的折磨。
  不過,這一次他卻顧不得疼痛了,因為他聽到了一句不可思議的話:「我就是將臣,我母親就是霍米,我父親是晨研露!」
  劉克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就如同有魔法一般,揮之不去,他眼睛直直的盯著將臣,越這麼看,他越覺得在將臣的身上看到了晨研露的影子,也看到了我得影子。
  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一種錯覺而已,還是真實存在的。
  劉克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將臣繼續說:「我曾經聽母親說,她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同學,和父親的關係很好,我想那個同學應該就是你吧,但可惜你卻誤入了歧途,你以為什麼都可以用金錢挽回,什麼都可以用金錢換來,可是母親讓你失望了,讓你的這種想法顛覆了。」
  「所以你開始不甘心,不甘心這一切與你無緣,不甘心這一切父親得到了,所以你就開始報復父親。報復母親……」
  劉克此時痛苦的把頭低了下去,他緊緊的抱著頭不知多麼希望不要聽到將臣的這句話,其實,將臣說的話恰恰是劉克心裡一直解不開的心結,說到了他得心坎裡,所以他才感覺這一切都變得非常的糟糕的!
  將臣並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意思,他依舊說:「你知道母親為什麼不選擇你嗎?就是因為你太陰險,太奸詐,你想整個世界都圍著你轉,更希望所有的女人都在你的面前犧牲尊嚴的去討好你,但是你卻不懂的瞭解母親,她得心裡其實最討厭的便是你這種人!」
  「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劉克非常痛苦的抱頭深深的埋著,臉上扭曲的樣子也不知是疼痛還是無法接受這些自己最不願表現出來的樣子而形成的。
  反正,不可避免的是他如今的心裡防線已經崩塌!
  正當將臣還想在繼續說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
  他只是一頓之間便再次來到了我得身旁,此時的我臉上的緋紅早已經散去,虛弱的身子也漸漸的回了力,同時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中的迷茫和無助漸漸的消散,又恢復了往常的神采。
  我看著盡在咫尺的將臣,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了起來,用那已經有些發麻了的手來回的揉了眼睛好幾次。
《半命抓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