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可是還沒有說句話,那貸款員就說道:「先說好,看在那車老闆(金子姐老公是個買車子的)是我們大客戶的面子上,我只能說明天早上給你放款,原來七天的工,我一天給你做了。但是這房子該值多少還是多少啊。要不以後你們沒有錢還了,這錢還拖著我的工作呢。」
  「行行,大叔,你看能快點就行。這房子我們也是剛裝修的。而且我是小學老師,他是警察,都是領國家工資的,我們可以慢慢還。」
  「那房貸呢?你們房貸多少年?這房貸要是高的話……」那大叔開始看房子了,其實也就像祖航說的,打過招呼的,就是來程序上的走走罷了。
  「沒房貸!沒房貸!」她急急解釋著。
  這個我知道,因為剛買的時候,這基本上屬於凶宅,大空亡,很便宜的。看看一樓,轉上了二樓,我也跟著上去了。
  二樓朝著街邊的就是一間很大的房間,就是主臥了。
  一上到二樓,我首先看到的就是主臥裡正對著主臥門的大鏡子。那鏡子真的很大,比一般的穿衣鏡都大上一些。
  我頓時就驚了一下,鏡中門!風水上,鏡中有門,為大凶!
  祖航跟我說過,能夠讓陰陽穿插的,有幾個地方,第一個是鬼門關,這個很多古老的城市都有的。鬼門關旁,通常會有鬼市。
  第二個就是水,江河湖井,特別是一些背陰的陰水,例如井水。井口就是一個陰陽相通的地方。
  第三個就是橋洞。
  第四個就是鏡中門。鏡子作為一個能完全反應一個空間的東西,鏡外是陽,鏡中就是陰。而鏡中門就是陰陽門。
  岑恆他們家的風水不是零子幫看的嗎?怎麼會出現這麼明顯的凶兆?
  看著我一直站在那主臥門口看著那鏡子,岑恆老婆說道:「那鏡子是前天才送過來的。」
  「誰讓放那裡的?」我嚴肅地問道。
  岑恆老婆愣了一下,也許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嚴肅地問吧。她說道:「拉上來就直接放那裡了,房間裡還沒有整理好,很亂,就那空一點。」
  這麼大的房間,裡面卻是一箱箱的,放著的散著的東西。看來這個老師也是剛搬過來住沒多久的,或者是在整理著準備結婚的東西。
  我心裡思索著,前天放上去的,今天岑恆就出事了,而且還是靈異事件。這是巧合?
  我連忙問道:「岑恆今天早上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事的?」
  「我也不知道,他早上換警服,就在那照照鏡子,我在洗手間,出來就不見人了。我還以為他是出門了呢。可是十幾分鐘之後,我就接到了交警打來的電話了。說是人出事了,在XX路口。我當時還以為……嗚嗚……以為是誰開玩笑的呢。他剛才還在這裡照鏡子的,怎麼一下人就去了XX路口還出事了。這根本就不可能。我就掛了手機。想不過,就打電話去了他們所裡,才知道,他沒去上班。這才過去現場的。嗚嗚,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是走了另一個空間過去的?他出事的時候,是幾點?六點多還是七點?這個我也不確定,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是七點多。那麼就有可能他是在陰時和陽時交接是時候出事的。
  我長長吐了口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推理。但是再次看向那鏡子中的門,門外的我,我自己都有些害怕了。趕緊側移了兩步,讓鏡子裡不再出現我的身影。
  那大叔下樓了,這也就是個例行公事,看看樣子罷了。
  下到一樓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一下這房子的門神灶神。
  一個房子,只要門神灶神上班的情況下,是不會進鬼的。鬧鬼並沒有想電視裡演的那麼玄乎。可是我看到的是廚房灶頭,還貼著灶君神位。好好的,沒有一點異常。
  然後嘗試擰了擰灶,火一打就燃,也沒有一點異常。
  在大門外,門口上的還貼著五張紅紙,紅紙上是我看不懂的字符。應該是出自零子的手筆吧。
  這房子甚至是通報了城隍土地的,絕對不會出這麼大的事。除非,岑梅不是進入了房子,而是從陰路將岑恆直接帶到了她的空間中。
  加上那司機說的,岑恆突然出現,距離他的車子也就五米。五米,要是車速快,那絕對沒有活命的機會。
  那麼岑梅的手段應該就是那鏡子吧。我心裡是想通了,但是這件事我還不敢跟岑恆老婆說。
  接下來,那大叔就給我們留了電話,並說好了明天早上九點去銀行找他。他會給我們辦理的。擔保人也就是金子姐老公,到時候也會過去。
  岑恆老婆決定回醫院守著岑恆去,而我也跟著一起過去,祖航還在那邊呢。不過她今天是緊張擔憂得忘記了早餐午餐,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這個陪人,自然就有義務勸她去吃東西了。
  為了趕時間,我們也就在醫院旁的快餐店吃快餐。現在岑恆老婆哪裡還有心情吃飯啊,所以在哪裡吃,吃什麼她都沒有意見,也只是胡亂扒幾口就說吃飽了,不想吃了。
  我猶豫著,還是說道:「那個,是不是通知下你爸媽啊。岑恆這邊沒有親人,你爸媽總是要通知的吧。而且就算你要守著岑恆,也要有人給你們打點事情。」
  岑恆這個傷,估計住院會比較長一段時間了,真的不是一兩個人能扛下來的。我們這些朋友能幫的也有限啊。
  可是她在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先瞞幾天等,我爸媽都在下面小縣城,等過幾天他們知道了,上來看的時候,岑恆也好一點了。這樣他們……也許不會反對我們結婚。」
  我緩緩吐了口氣,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這個準新娘要承受的真的很多。不過她沒有放棄岑恆,他們應該很相愛吧。
  我頓了好一會,才問道:「今天早上岑恆消失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消失?」她疑惑著重複著我的話。
  我皺皺眉,我的推測是岑恆從鏡子前消失的,進入了岑梅的另一個空間。但是跟一個不信風水的小學老師說消失,她絕對不會相信。在她心裡,岑恆估計也就是,動作飛快地趕著上班出門,才沒有跟他打招呼的吧。
  「就是……你有沒有聽到岑恆什麼奇怪的聲音,或者……現象?」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她溝通了。
  她那邊也是皺皺眉,說道:「他今天早上,估計精神不好吧。就是因為精神不好,過馬路才沒有看車被撞到了。以前他都會剃了鬍子才出門的。他今早鬍子都沒有剃。剃胡刀都是丟在地上的。他以前不會這樣的。還是我回房間了,才幫他放好的。」
  「剃胡刀是不是掉在鏡子前?」
  「嗯,你怎麼知道?」她疑惑著看著我。
  我馬上呵呵笑道:「猜的!」我真的就是猜的,可是我看這回我是真的猜對了。
  去到醫院的時候,岑恆還在重症監護病房安靜是環境中,就那麼一聲聲的測心跳的嘀嘀聲。
  零子也守在那裡了,一個警察看到我們過來,安慰了岑恆老婆幾句,就先離開了。
  因為是重症病房,就算要進去,也是只能一個人,還必須是最親的親屬。這個岑恆老婆是自然符合的,就進去了。病房外的椅子上,就剩下了我、祖航和零子。
  我看看走廊上的其他人,離著我們都比較遠,我壓低著聲音說道:「岑恆家房子出問題了。估計就是那個讓岑梅有機會的。」
  零子馬上就嚷道:「怎麼可能?我做的方案,就算有錯漏,也不會有這麼大的事情吧。」
《我的老公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