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看著那布娃娃燒了起來,他說道:「其實一般的替死鬼,在死後是沒有意識的,直到在他死的地方飄蕩差不多一年,每次在陰時就會重複著當初死的情境。一次次地重複,一次次地害怕,他才會知道,他已經死了,要去找人來替他守著這個路口。等有人來替他了,他才能離開。
  很多人開車都有過好像撞到了東西,可是下車卻什麼也感覺不到。或者突然車子一歪,可是一瞬又好過來了。這些都是那些替死鬼在重複著他們死時的痛苦。
  不過,要是有人將他的物品,送給了別人,讓人走過這個路口,就會替他了。不過這種害人的作法,一般風水先生是不會說出來的。不過也有一些不道德的人,為了錢會教人家這麼做。我們可以去找找那個媽媽,看看是誰教她這麼做的。」
  「找到那個暗中人,然後呢?」我問。
  「打他一頓,告訴他學這個不是為了害人的。」
  「就這樣?」
  「那還能怎麼樣?」
  對啊,那還能怎麼樣?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沒人信。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看著布娃娃漸漸變成了一堆灰,我說道:「你這次,可一分錢不賺,還賠了車子汽油錢,和罰單的錢啊。」
  堂弟應得很順:「是啊,是你跟我說,害我來的啊。所以你就順便幫我交了吧。」
  說完他就將那罰單塞我手中。
  我氣啊……跺著腳跟在他身後,走到他那破爛車子旁,抬腳就是兩腳。我倒霉的!不就兩腳踢了他車輪子嗎?那車輪竟然一下漏氣了,以人眼看的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堂弟指著車輪就大聲嚷:「姐!賠!」
  我們終究是沒有能去找那媽媽。一來堂弟要先回老家,二來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來。所以就這麼耽擱了。要是知道後面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絕對會先去找那個媽媽問清楚了。
番外 舌尖血
  有時候工作忙的時候,我就會通宵工作,白天睡覺。我們這行很多人都是這麼做的。
  所以有時阿姨出門的時候,也會帶著寶寶一起去菜市場。那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抱著寶寶餵著魚湯。她卻煩躁地打翻了湯。
  她摸摸她的額竟然發燒了,連忙給她沖了退熱的沖劑。寶寶乖乖喝了。到了睡覺的時候,又貼了額頭,又擦汗,又擦酒精的。以往這麼照顧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寶寶怎麼都退燒了啊。可是那一次寶寶卻睡得很不安穩,睡著一會又哭著醒來。這麼反反覆覆,我一夜沒能睡。
  早上就和我哥一起帶著孩子去了婦幼保健院,還通知了我爸媽。醫院給孩子開了點滴。可是寶寶竟然哭得背過氣,痰嗆了喉。針沒打上,孩子送了急救。
  我在急診室外哭得一塌糊塗。在孩子終於吸痰緩過氣來之後,我抱著孩子很堅定地對醫生說道:「我寶寶不打吊針!」從那一次以後我寶寶長這麼大,都沒有打過吊針。我都怕慌了。
  醫院只好給寶寶打了一陣屁股針,開了藥,還一直說,孩子有什麼事,別怪醫院。
  回到家裡,我哥和我也因為這件事吵了起來。他還氣得砸了碗。我媽媽也抱著孩子跟我一起哭。我一邊哭一邊親著孩子,說道:「怎麼辦?寶寶。以前你不是很快就好的嗎?為什麼這次就不好呢?媽媽該怎麼辦啊?」
  我爸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金子,過來。」
  我把寶寶給媽媽抱著,跟著爸爸去了陽台。把那玻璃門一關,我爸才壓低著聲音問道:「孩子怎麼發燒的?」
  「我也不知道,好端端就燒起來了。」
  「以前也有這樣?」
  「有過,不過以前都是我照顧一夜,第二天都能退燒的。」
  「帶她去過什麼地方?」
  「我沒有啊,這幾天我都是白天睡覺,讓阿姨帶著的。」
  「把阿姨叫過來。」
  我疑惑著,但是也隱隱覺得爸爸似乎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我叫來了阿姨。爸爸又問阿姨寶寶發燒前,去過哪裡,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阿姨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發燒那天,我給她去菜市場買菜了。那天菜市場門口處了交通事故,一輛摩托車開得太快撞車。摩托車上的三個年輕人都死了。」
  「我知道那交通事故,你帶孩子去看了。」
  「沒有,我趕緊抱孩子饒道走了。」
  「嗯,不去看應該沒事啊。」
  阿姨又是一陣猶豫,才說道:「那天那摩托車往我前面過的時候,我看到車子上有四個人的。可是翻車了卻說死了三個,還有一個一直沒說啊。」
  我和我爸都驚住了。這個交通事故就在離我們小區很近的地方,我們都聽說是三個人在摩托上啊。怎麼是四個了呢?
  「你看的真是四個?」我再次問道。
  那個阿姨好像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很鄭重地點點頭。
  我看向了爸爸,這種事情,爸爸見過的肯定比我的多。我爸沉默了好一會,才掏出手機給二叔打電話問問。我低聲問道:「爸,這是什麼回事啊?」
  「應該是撞煞了。沒事,很多孩子小都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那怎麼解?」我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寶寶的身上。以往經歷那麼多,都是別人的事情,現在到了自己身上,我只能的亂了。
  爸爸跟二叔說了一遍,二叔說應該就是撞煞了。這個不難,用人體至陽地方的血,噴孩子臉上就行了。為保萬一,還是讓堂弟去看看。問堂弟什麼時候來,二叔說上次我叫堂弟去玩堂弟就沒回來啊。難道他沒跟我在一起?
  我一下愣了。原來堂弟那件事之後沒有回老家啊?那他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只有表弟身旁了。他們?同居了?我爸剛要給堂弟打電話,我馬上搶過他的手機,說道:「我來說,我來說。」
  當時已經知道解開的方法了,我也比較冷靜了下來。如果堂弟真的跟表弟在一起的話,二叔可能想不到什麼,只覺得堂弟交個有錢兄弟也不錯。我爸是知道小區裡韋樂是出櫃了的。
  當時已經知道解開的方法了,我也比較冷靜了下來。如果堂弟真的跟表弟在一起的話,二叔可能想不到什麼,只覺得堂弟交個有錢兄弟也不錯。我爸是知道小區裡韋樂是出櫃了的。(出櫃:擺到明面上的,大家都看到,都知道的。)懷疑一下也是有可能的。要是堂弟這個家族裡唯三的男孩子之一,作為家裡繼承人來培養的孩子,竟然被掰彎了。那還得了?這事我還是先幫他們瞞著吧。
  堂弟很快就接通了,聽了事情之後,就說道:「姐,你咬破舌尖,讓血從嘴裡噴出來,灑在寶寶臉上就行了。這個是小問題,自己搞定啊。」
  雖然二叔和堂弟都說是小問題,但是現在堂弟要是不過來的話,我和我爸都是護著寶寶的,不跟他吵才怪。其實他不來也沒什麼,只是我對寶寶有私心,什麼最好的都想給她。
  我就說道:「你不來就算,明天你自己跟你爸解釋這段時間不在我這裡,去哪裡玩了吧。」
  「別啊,姐,幫忙吧。我馬上到。我就在××路上。你準備柚子葉就行了。」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