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這次李叔謝絕了那些軍官的好意,上了我的車子。
  車子離開了那地方,李叔就說道:「我幹了這麼多年,也沒遇到過殭屍。現在合計一下吧。到底要怎麼弄呢?」
  我和堂弟都吃驚了,還以為李叔是個大拿,很牛逼的那種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所謂的合計就是把知道的關於殭屍的信息都說出來。我說道:「直接燒了。不是說這種東西燒了沒了就行了嗎?電影裡都這樣。」
  堂弟就說道:「萬一裡面是個醒的殭屍,你把外面的棺材燒了,正好放他出來了。我看先開棺,如果是睡著的殭屍,我們就直接燒了。如果是活著的殭屍,就讓那些兵直接上炸藥炸了。全炸成肉醬我看他怎麼咬人。」
  「我記得我師父當初遇到過殭屍,那時候我還沒當他徒弟呢,也是聽他說的。說是有些直接燒的也不行。有些是燒不化的。炸了,估計行,但是這是老林子啊。直接炸了周圍樹怎麼辦啊?」
  「那上次你師父怎麼幹的。我們就怎麼幹。」
  「那我開單子,我們分頭行動。」
  「還要加幾樣,以防萬一啊。」我說著。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一人拿到了一張單子。當天晚上回家之前,我和堂弟先去賓館開房了。開房幹嘛?洗澡啊,還能幹嘛。親們可別想歪了。
  因為今天我們離那殭屍都近,堂弟會直接用手摸了。所以我們在準備好那些東西之後,我們就去了賓館。讓我哥給我們送去了糯米水。本來堂弟是想洗洗手的,被我強烈要求,必須是糯米水從頭洗到腳。
  萬一回家沾點給我寶寶可不行。
  等自己兩整理乾淨了,三個人就帶著那些東西回家去了。東西還真多,幸虧我哥肯來給我們當苦力啊。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我和堂弟就載著東西,去接李叔,一起進了山。跟在李叔身旁的是一個肥滾滾的男人。看上去也是四十多歲的模樣。一身衣服都是油跡。我猜這個就殺豬的了。昨天我和堂弟的任務就是去買東西,李叔的任務就是去找個殺豬的。
  因為如果那確實是殭屍在棺材裡,按照原來他師傅的作法就是請個殺豬的來先剔了肉,割了骨,再燒的。想著都恐怖,那不是跟分屍一樣嗎?我還特意看了那殺豬的,一臉凶相啊。
  都說一輩子幹殺豬這一行的,身上殺氣重。而且還要看八字,八字還是純陽的最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純陽的。不過李叔應該也不會拿人家的命開玩笑,能跟著來應該都是說清楚了的。
  我開著車子,早餐都還是到了地方才能吃的。因為我們進來得早,還給那些小兵帶了早餐去。就是一大袋子是肉包子。配著一箱礦泉水。
  我吃著,堂弟和李叔準備著。我悄悄看那殺豬的,他一邊摸著他的殺豬刀,手都是抖的。看來他也害怕啊。殺豬剔骨跟殭屍剔骨不一樣啊。那可是人形的。
第二十四章 殭屍出現(3)
  我還咬著個叉燒包呢,堂弟就喊道:「姐,過來。」
  我跑了過來,就看著他用一隻碗裝著半碗的糯米,伸過手道:「手。」
  我乖乖地咬著包子,騰出手伸給他。他也不客氣地直接用小刀割開我的手腕。我立刻尖叫了起來:「啊!」嘴裡的包子也掉了地上。本來還以為,他和往常一樣,就是扎點手指頭呢。
  沒有想到他是下了狠心的,直接割了我手腕了。那可是動脈,弄不好就死人的。我一邊罵著,他一邊說道:「別說話,不然一會昏倒了殭屍跑出來我扛不走你的。」
  看著我的血滴在了那碗裡。他用筷子拌著。將那糯米都染紅了。
  一旁一個小兵還算有良心,估計著是衛生員的,給我包紮了手。堂弟下刀還挺準,割的是靜脈,不過我還是得到了一旁休息的特權。
  軍官們來的時候,堂弟他們已經用幾塊黃布把那棺材圍了起來。圍得也有個兩米高,看不見裡面。
  堂弟從我車子後箱提出了一隻鐵籠子。這是我們昨天花了最多的錢買下來的一隻純黑的狗。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特意把它全身上下的毛都翻了一遍,沒有一根雜毛。就連那那狗吊都給特意看了。說我猥瑣我也認了。要知道,有一點差錯,那就是用我們幾個命來填的啊。
  李叔上了香,捧著羅盤走了一遍什麼什麼步。喊了幾句什麼什麼話。看著那架勢挺像的。堂弟也坐我身旁咬包子了。因為我們兩都知道,他那是花架子,做給人家看好收錢的。
  等著一串完事了,李叔就招呼堂弟去殺狗了。估計那狗也覺得不對勁,一直狂吠不止啊。
  堂弟沒殺過豬,但是在農村長大的野孩子,殺狗絕對不會手軟。幾下他就弄好了,還接了一大盆的黑狗血。
  李叔用毛筆沾著黑狗血,在那黃布上畫著符。兩米高的黃布啊,畫符還真好看。
  堂弟也拿著毛筆,只是左手還捧著爺爺的那本符冊,對著畫。我在一旁看著真想問,堂弟畫的符到底有沒有用呢?萬一他畫錯了怎麼辦啊?
  可是那麼多人看著我也不好去拆台吧。只求那殭屍是睡著的。
  都弄好了,就是開棺了。
  李叔讓我和堂弟分別登記一下在場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在這裡的人也不多,也就一個班的小兵,加上幾個軍官,加上兩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雜工。一起十六個人。
  堂弟拿著小本子對著爺爺的書算著八字,我就拿著手機,把他們說的新歷換成農曆,報給堂弟。那些小兵有些比我還小呢,一般記住的都是新歷。我手上的手機嗒嗒直響啊。看看,就算是風水也是需要現代科技的。
  問到一個軍官的時候,我剛說道:「大叔你生日是?」
  他說了一長串壬戌還是什麼的。說得也挺快的,我都還沒明白是什麼呢。腦袋裡回憶著在堂弟的書上看到的天干地支表,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聽到堂弟說:「得了,下個。」
  那軍官看我還是一臉懵樣,朝我笑笑道:「小的時候,給人算過八字,那寫著我八字的字條我爸一直收著呢。所以我才知道的。」
  「哦。」我呵呵一笑。原來堂弟那麼熟悉這些八字年份了啊。
  將十幾個人的八字都給了李叔,李叔算了算,點了幾個人,說他們八字和殭屍相沖,會引發屍變。讓那幾個人轉身上車,不要回頭看。將車開遠點去。
  那幾個走了,李叔又點了四個小兵,也是按著那八字點的。點了小兵就是要開館了啊。
  我特意提醒李叔和堂弟,還有幫忙開棺的四個小兵,讓他們都帶上口罩手套。
  為什麼?因為人氣被殭屍吸到殭屍會醒來。誰說的?電視說的啊!
  那口罩和手套是我去買的,就在我們家樓下的精品店買的。一個個都是海綿寶寶或者親吻紅唇,怪物大嘴的口罩。幾個小兵想笑不敢笑的,李叔朝著我吼道:「金子,你買的什麼口罩啊?」
  我笑得歪了一邊。幾個小兵和我堂弟年紀都不大,看上去正好符合現在網絡上說的那句好萌哦。李叔就不行了,整個不協調啊。
  不過他們六個人鑽黃布後面去一陣搗鼓,誰也不敢說話不敢笑了。緊張的啊。
  我還特意看到堂弟把那碗摻著我血的糯米拿了進去。說的要是那殭屍是醒的,直接朝嘴就塞進去。
  裡面傳來幾聲驚呼,看來沒錯了。小兵們先出來的。一個個嚇得臉都綠了。幾個沒進去的小兵問他們怎麼了?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