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客廳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中,這種時候,我也不好說留表弟一個人在這裡啊。在我在的話,至少能確定這裡的安全。
  好一會堂弟才回來了,他進門就說道:「解決了。」他坐在了沙發上,長長吐了口氣,又將臉埋入了雙手中,才說道:「如果昨晚就直接這麼燒了,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都是我,太大意了,太……自傲了。其實我能做的還很少。」
  「你已經很厲害了。」我帶著安慰的性質說道。
  堂弟看著我道:「是啊,風水先生,人家都說能不用羅盤看風水就算是出師了。可是我真的覺得,我還太弱了。不說比暗中人,就是李叔,我都比不上。這種事,如果是李叔來做的話,絕對是直接燒掉的。」
  我點點頭:「李叔雖然有時候愛擺架子弄排場,但是他做事還是很穩妥的。」
  過幾天,我去機場接我哥的時候,也是晚上。把寶寶留在爸媽那裡,我就一個人去了機場。在經過學院路的時候,我還特意注意聽了一下,沒有什麼笑聲。等接了我哥,往回的時候,都已經是六點多了。
  經過學院路的時候,我哥也問了:「咦,不是說這路上鬧鬼嗎?怎麼這次沒有聽到那笑聲呢?」
  「不知道啊,我從來沒有聽到什麼笑聲啊。」
  「哦,那這幾天有什麼事嗎?辛苦老婆了。」
  我朝著他一笑。我只當表弟那件事是絕對不能說的。比起他和堂弟的出櫃比起來,我們更擔心這件事的曝光。我說道:「有啊,寶寶在爸媽家的時候,直接用手抓魚缸的金魚,抓死了我媽的兩條魚呢。她還好樂呵呢。」
  「打屁股去!」
第六十九章 算命(1)
  我哥回來了,一切回到正軌上來了。
  我和寶寶回家住了,第二天,堂弟也搬回來了。我悄悄問他,表弟沒事了吧。
  堂弟說:「他那種沒心沒肺的人能有什麼事啊。」
  我也這麼覺得哦,也就是一時想不開罷了。
  日子還是那麼平平淡淡地過著。早上的時候,我還是會和寶寶在小花園玩一會。堂弟報的那個散打班課程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是靠他自己練了。少了每天的體力訓練,他天天在家也不舒服啊。
  所以早上的時候,他都會去晨跑,晨跑結束了,就跟著老頭們打打太極拳,然後在對著小花園裡的樹,揮揮拳,踢踢腿。他在這裡住的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一開始的流言蜚語,到現在已經完全融入了這裡的生活。
  從衣著說話氣質什麼的,都更偏向了城市裡的那種大男孩的樣子。不是我看不起農村人,而是現在很多農村人也是這樣的看法,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走出農村。堂弟回老家的時候,那基本上都能成為二叔的驕傲了。
  我們就是在小花園吃的早餐,聊著玩著,等到中午十一點這樣,才回家準備午餐去的。
  那天十一點的時候,小花園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一些需要做午飯的老頭老太太在十點的時候,就回家去了。小花園裡,也就幾個下棋的大爺,和我們幾個全職媽媽。
  堂弟問我晚上想吃什麼,他心情好,晚上他包做飯了。
  我樂呵地點菜,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一輛奧迪停在了小花園的邊上,車上下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就朝著堂弟嚷道:「那個……那個……零子是吧。過來給我看看我八字!」
  零子聽著這語氣,他就算學藝不精,那也是風水先生啊。有人用這種語氣跟風水先生說話的嗎?
  一旁下棋的那幾個大爺也看了過來。但是馬上也認出了那個奧迪男,那不就是當初那個買了個又蛇妖在裡面的大石頭,還鬧得小區裡一大片樓斷水,結果被堂弟敲詐了兩千塊的那個嗎?
  零子微微一笑,也不在乎他那語氣,走跳過了矮矮的花叢,走向了男人,道:「你八字好著呢。要不怎麼就能有著車子呢。你看我什麼也沒有。」
  說完他就打算去買菜了。反正他今天心情好啊。
  那奧迪男卻抓住了他的手臂,就說道:「今早我去了那鄰縣專門給人算發財的那個老鍾家。送了個大紅包,遞上我的八字,他卻只看一眼,就說他算不了,把錢給我退了回來。你說我的命是不是就那麼賤啊。他一句話都不肯說。」
  堂弟愣了一下,問道:「鄰縣那個老鍾?他們家開著一家小診所的那個?」
  我抱著寶寶也走了過來,道:「那還能有誰啊?這附近兩三個城市,就他算發財什麼的最厲害。」
  因為是關於老鐘的,因為是關於八字的,我們兩都明顯的緊張了起來。
  堂弟道:「把你八字給我看看。」
  奧迪男從車子裡拿出了那鱷魚皮的皮包,拿出了手腕上粗粗一條的金鏈子,怎麼看怎麼都是暴發戶而已。再從那皮包裡掏出了一張字條,遞給了零子。
  我們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那邊圍觀下棋的張大爺。張大爺就是小區裡也懂點這個的人,菜市場那孩子那件事,也是他讓人去找我爺爺的,結果找來的二叔和堂弟。
  張大爺湊了過來,道:「我也看看。什麼八字這麼厲害啊。」
  堂弟看看那八字,我腦袋裡還沒有把那八字換算過來呢,他已經將字條遞給了那張大爺了,說道:「大爺,這八字還真就那麼厲害了。」
  張大爺看了看,口中喃喃換算著。我要說,在算八字批命這一項裡,男人就是比女人算得快啊。他說道:「嗯,你這是純八字啊。難怪那算命的不給你看了。看了你這八字,他是要跟著遭殃的啊。」
  我馬上問道:「純陰還是純陽?」這麼長的時間裡,在暗中人的事件中,出事的也只有純陰的男人,或者純陽的女人。為什麼他不用純陰的女人,或者純陽的男人。我就不知道了。
  張大爺聽我這麼問,瞪大著眼睛看著我,我一時尷尬啊。就連張大爺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看出那八字的陰陽來,我還處在翻書對表查的階段。呵呵笑著,看著堂弟,堂弟說道:「純陽。這個……」他沒有往下說,只是說道:「我也看不了,我買菜去。」
  堂弟說完,就這麼跑走了。奧迪男那大肚子也追不上啊。我心中就想笑了。他一個純陽的男人,上次還能怕一個唄封在石頭裡的蛇妖。不過啊妖和鬼是不一樣的。一些鬼會忌憚純陽命,但是妖卻不一定,有些妖是屬陰的,有些妖是屬陽的。有些妖甚至就是靠著吸取人的陽氣來修煉的。
  呃,怎麼越說越像的神話了啊。都是中國人,妖,應該不陌生,就不多解釋了啊。
  堂弟一走,那張大爺,也哈哈笑著,將那字條還給了奧迪男,就回去圍觀人家下棋去了。我抱著寶寶,對寶寶說道:「走了,回家吃粥粥去了。」
  奧迪男那叫一個鬱悶啊。他攔下我,問道:「怎麼我這八字就是賤到不能說嗎?」
  我呵呵笑道:「皇帝的命,誰敢算啊。對了,大哥,你今年多大了啊?」
  「35。」他那回答的語氣裡,還真帶著驕傲呢。也是35歲,如果不是富二代,一路打拼過來,有他這樣的財富也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我呵呵笑著,抱著寶寶離開了。
  中午寶寶睡下之後,堂弟拿著一大堆菜回來了。他在我房門前,揮揮手,讓我出來說話。
  我出了房間,壓低著聲音問道:「幹嘛?」
  堂弟說道:「那個奧迪男把八字自己送到老鍾那裡了。老鍾認識姓岑的吧,小鍾也正在懷疑中吧。你說那暗中人是不是也能查到他這裡來呢。如果真有心,說不定純陽的男人,也能煉小鬼呢。」
  「純陽不活啊。」我道,「我剛問他了,他今年35了,估計也就明年就沒了吧。」純陽的男人,或者純陰的女人,多數是中年去世的,而且多數里的多數是本命年走的。意外也好,生病也罷,這就是一個規律。當然只是說多數,並不是說全部都是啊。親們,如果是純陰的女生,或者純陽的男生也不要想不開啊。那麼我就罪過大了。
  「問的?」堂弟道,「你還沒算出來他幾歲啊?」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