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

  出了醫院,坐在車子上,我才問堂弟,剛才我那麼說,魏華是聽明白了,還是不明白呢?
  堂弟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道:「當然明白了,他那麼聰明。你猜我在他那沙發旁的垃圾桶裡看到了什麼?」
  「什麼?」
  「符灰。沾著一隻紙杯上。用該是燒符讓病人喝水的。祝由科裡的治療方法啊。絕對不是什麼國外的心理學吧。祝由科在我們家和李叔那邊運動得都比較少,而岑老的書裡就有好幾處引用了祝由科和千金方里的東西。」
  大家不要懷疑。風水和中醫有很多融會貫通的地方。祝由科和千金方都屬於中醫,現在一些老中醫還會用這裡面的古方治療的。而學風水同樣也要記住人體的幾個大穴位,還有祝由科和千金方也作為輔助。甚至我國內一些和我們家族差不多的風水世家,會用祝由科和千金方作為風水的必學教材。
  現在祝由科和千金方還有著很多的孤本呢。誰有全本的,麻煩幫我掃瞄發一份來吧,我也要。跪求中……
  「那他為什麼要叫魏華啊?我為什麼不叫岑華?」
  「這種廢問題就不用我回答了啊。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他絕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大Boss出現了,打敗他,會爆出一地的裝備來。」
  呃……算了,我不選擇打敗他,我選擇繞路走。
  雖然知道高手的出現,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週末的時候,正好是表弟的生日,他請我們一起去KTV。就他那華麗麗的身份,就注定了參加他生日宴會的人很多很多。
  我們是晚上十點才到的,去的時候已經有二十多個人在包廂裡了。有一些是認識的,有一些壓根就不認識。
  但是看得出來富二代都玩得很過分。那麼那麼大的包廂,請了一個穿三點的美女在那跳鋼管舞。一個男人還非站人家身後,說什麼一起跳。在那美女身上盡吃人豆腐。
  還有那邊,幾個美女跟幾個帥哥搖色子,喝酒,那都是大杯大杯的灌的。也不知道這幾個是花錢請來陪酒的,還是只是朋友而已。
  總之看那模樣,今晚一定有一夜情出現了的。
  我們在那昏暗的燈光下找到表弟的時候,他正跟幾個美女玩著撲克。那雙眼睛裡都是色瞇瞇地盯著人家大胸脯看。
  堂弟過去,直接坐在了他的身後,在他耳邊喊著什麼,他才發現我們來了,趕緊讓身旁的人讓讓位置。
  我不喝酒,也不會猜拳什麼的,我就坐一旁該吃的吃,我哥就當了一夜護花使者一直圍著我轉,擔心我被誰拖洗手間裡去。不過他好像認識那裡面挺多人的,還能跟不少人喝杯酒,玩幾圈的。
  十二點的時候,包廂裡又湧進來四個男人,直接走向了表弟。看樣子是認識的。這裡的聲音很大,也聽不清他們說什麼。
  反正後來看到堂弟抓著一個啤酒瓶就指著其中一個男人吼:「我能再砸你一次,你信嗎?」
  那男人是驚了一下,確切地說,是我們全都驚住了。音樂還是很大,聽不清那男人說了什麼,之後他們幾個就轉身離開了。
  我哥趕緊過去拍拍堂弟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來冷靜一下。
  不過堂弟是沒什麼好心情了的,在表弟耳邊說了句話,就朝外走去了。我趕緊跟了上去,我走了,我哥自然也趕緊跟上去了。
  出了包廂,我急急問道;「剛才怎麼了?你生這麼大氣啊?」
  「沒事,就是那些人嘴巴賤。」
  「那你也不能那樣啊,萬一真在這裡打架了,我還要去警局贖人呢。要是出了事,又想那年一樣,二叔二嬸不哭死啊。」
  「姐,那個男人就是幾年前被我一個啤酒瓶砸得腦震盪的豬,都腦震盪了還學不乖的。他還說要拖我上床!哼!上了床我就用啤酒瓶操他!」
  「喂喂,說話文明點啊!」
  我們這邊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我哥在我們後面趕緊說著制止我們談下去的話,要不那從我們身旁路過的服務生都是斜著眼睛看我們的了。
  堂弟這才收斂了一些,只是往外走的腳步更快了。
  可是他前腳剛出大門,就馬上推著我往回撤。我就這麼被他推到了後面跟著的我哥的懷裡。
  我和我哥還在疑惑著,就看到外面街道上,跑過幾個男人,喊著,叫著,尼瑪的還拿著木棍的,有一個還拿著西瓜刀的!
  場面宏大啊!不過也就七八個人打兩個人。那兩個人還跑得挺快的,一下就轉進了另一條街道了。
  堂弟鄙視地看著他們,一個冷哼道:「這種打架,根本就不會打得到人。就算打到了也打不傷的,就算傷到了也上傷不重的。真的小孩子的遊戲罷了。」
  我鄙視他,這種他眼中的小孩子遊戲,他也參加過啊。
  上了車子,我哥開車。只要我哥在,就別想有我和堂弟摸方向盤的機會。
  車子直接回家,在路過下一個路口的時候,我還看向了車外,那幾個毛頭小子,還在那街道上追著呢。
  「用幫忙報警嗎?」我說道。
  我哥沒有停車,一邊說道:「不用,這邊路口有攝像頭的,警察一會就能到了。」
  果然,我們的車子往前一點,就看到了110的警車往那邊去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像當年的堂弟一樣,要洗乾淨屁股等著坐牢呢。
  車子往前了一些之後,堂弟突然說道:「哥,能不能把車子倒回去一下啊,我想去那條路上看看。」
  我哥問了原因,堂弟只說那條路不乾淨的。
  最後我哥還是轉車子回去了。只是這麼一耽擱,我們過去的時候,警車也正好開走了,拉著一車子的人呢。
  那節路是城市早期的路,兩旁的樹木很大,把路燈的光擋住了百分之八十。一邊是小商舖,另一邊是搭棚賣水果的小攤子。這街上,晚上的關門的。現在都已經十二點多了,自然是一個人也看不到了。只有偶爾經過的車子。
  我哥在停車線裡停下車子,堂弟就先下了車看看四周。
  我從車子上探出頭來,說道:「沒什麼奇怪的啊。」
  堂弟皺皺眉,還是重新上車回家了。
  在離那條路遠一點之後,我才問,那路上怎麼了。堂弟說,當初小漠在那條路上被一個吊死鬼纏過。不過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那吊死鬼走了沒有。
  剛才那個時間,對於那吊死鬼來說應該算是天時地利人和的,那些小混混偏偏在那裡跑來跑去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撞上呢。
  我說道:「他們在打架呢。打架的人不是應該很生氣嗎?那樣陽氣外洩,全身充滿戾氣不是能暫時避開那些嗎?」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