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李叔問道:「你是誰?為什麼纏著這個人?」
  小澤沒說話就是看著李叔的眼神蔫蔫的感覺。
  李叔又說道:「你要怎樣才肯離開?」
  「我想要白粉。我想要白粉,我想要白粉。給我針管,給我針管。我要打針,打針。我好難受,我要打針。」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淫不成財
  李叔沉聲說道:「你走吧。這家人會給你多燒點元寶的。」
  「我要白粉,我要白粉。我很難受……」
  「這個我們真的幫不了你。而且你也看看,不是有一個男孩子因為你而死了嗎?走吧,要不我也不客氣了。」
  「我很難受,我很難受……我要白粉,我要白粉……」
  小澤也只是說這麼一句話。李叔長長吐了口氣,鬆開了筷子,讓零子將小澤就這麼放在一旁書桌的大椅子上。
  小澤現在自己坐都坐不穩了,堂弟只能用紅繩再將他綁在了椅背上,不讓他滑下去。
  綁紅了,一旁的小澤爸媽那是緊張又擔憂的擁著一起哭著。
  李叔讓堂弟在地上用紅線圍個圈,將小澤圈在裡面。他那邊已經開始佈置做法事的香案了。用的就是小澤的書桌。鋪上一塊紅桌布。我現在知道李叔那大包怎麼就那麼大的。香燭燭台香爐什麼都有啊。
  東西擺好了,李叔開始花俏道舞起來。我知道那都是舞給小澤爸媽看的,真正有用的還沒有出來呢。
  一陣表演之後,李叔從那香爐上將燒到一半的香拿了出來,站在小澤身後說道:「再問你一次,你走不走?」
  「我要白粉……我要白粉……」
  小澤那模樣還真像是瘋了的樣子呢。李叔沒有手軟,扶著他的頭,就將三炷香燙在了小澤頭頂上。
  小澤一聲尖銳的喊叫,那聲音真的不像是一個人類能發出的聲音。聲音結束之後,小澤就直接昏倒了。
  小澤媽媽急著想靠過來,李叔卻說道:「先不動他,等他自己醒來就好了。如果一天之內,還是醒不來,就送醫院,吊點鹽水什麼的。等醒了,就讓他吃點東西,多到外面曬曬太陽,活動一下什麼的,孩子還小,身體好,幾天之後,保準就沒事了。只是這段時間運勢會差點。也可能會生場大病什麼的。家長多注意一點吧。」
  李叔瞪著堂弟和我就說道:「收拾東西啊,還幹嘛?等著吃飯啊?」
  他這句話就是故意的,小澤爸爸馬上表示會請我們吃飯。
  我們認命地做著徒弟的工作,我還問李叔道:「李叔,那你小徒弟呢?怎麼不跟你來啊?」
  「應劫了,看了個墳,佔了人家蛇的好位子,把蛇給趕走了。結果下葬第三天他就莫名其妙的肚子疼,還是腹膜炎,住院著呢。」
  堂弟就笑道:「這技術,他也敢獨立看墳山啊。還是李叔你看到,讓他代替應劫了。」
  李叔瞪了堂弟一下,道:「他們家自己的墳,我都沒去看。」
  吃飯的時候,小澤爸爸將紅包給了大發神威的李叔,沒給我們。鬱悶啊。李叔也就那三炷香燙頭有用,其他的都是花架子。
  吃飯才吃到半,小澤媽媽就打電話來說小澤已經醒來了,人家穩定了,現在在吃粥了。
  小澤爸爸心裡著急,就先回去看看孩子了。這樣一來,包廂中也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都是自己人啊,堂弟就催促這李叔開紅包分贓。畢竟是來觀摩學習的,我們只拿到一點辛苦費了。
  這飯才吃到一半,就聽到李叔的手機響了。他對著手機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要是真不願意,難就算了。我也不收你錢了。……沒用,這個很容易的。把床換成鐵藝床,鋪上白床單。這還不容易啊。」
  李叔掛掉手機之後就是惡狠狠地說:「什麼事啊?」
  堂弟八卦地問道:「李叔,什麼為難生意啊?我也幫你看看啊。」
  李叔看看堂弟,從他那髒兮兮的背包中翻出了兩張紙,遞給了堂弟道:「看看。」
  堂弟結果紙,說道:「換床是家居風水吧,這個我不太會啊。是八字排盤啊。」
  「你先看看,看不懂再說。」
  堂弟對著那九宮格劃來劃去的。我很誠實,我看不懂。
  堂弟擺弄了一下之後就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丁壬合局啊。李叔,那女人長得漂亮嗎?」
  「一個俱樂部的雞頭!」
  俱樂部雞頭?哦,媽媽桑啊!「有什麼好笑的啊?」我問道。
  我這麼一問,兩個男人,一老一少在看了我一眼之後,就都笑了起來。我疑惑著扯過那兩張紙,能看懂的不多,就那麼幾個字。
  堂弟好不容易停下了笑,說道:「那女人和那男人是丁壬合局,是一種局。可以破的。」
  「那有什麼好笑的啊?」
  李叔老都老了,還紅著一張臉,說道:「那女人挺有錢的,說以前的男朋友她都覺得不好,交了很多男朋友最後都分了。就這個時間長一點。可是那男人沒有錢,還老用她的錢,甚至已經開始轉移她的資產了。」
  「那就分了吧,這還不簡單啊。」
  「還真就沒那麼簡單的了。姐,這麼說啊。用醫學角度來說,叫那個女人有……有嚴重的性需求。滿足不了她的男人,她自然就不爽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一夜七次郎,她會放過嗎?」
  我皺著眉看著那上面的八字:「看八字都能知道人家性需求啊?」
  「能算出來的。就像這個女人和她男朋友,就是丁壬合局。就是那種有了性,滿足就一切就好商量的相處模式。這樣種局,肯定破財。」
  李叔也說道:「不過也有說是不淫不成財。她當雞頭的,沒這點功夫,也賺不了那麼多錢。」
  「又有財運,又破財,那至少過程裡她享受了啊。」我說道。
  李叔作為長輩是不敢笑我的,堂弟是直接笑得從椅子上摔下去了,跌得哎喲地叫。我這才發覺我說的話,有太多種理解方法了。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